難堪、挫折,又不能發洩的情緒。
沒想到當時狼狽窘狀,反倒博取了鄒佳婧的同情心,在打發學生回家後,竟然細聲細氣的開口——
“傅先生,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家整理一下。”她指了指傅振中穿的那條滿是油漬的長褲。
“那……就打擾了,謝謝。”他喜出望外的立刻答應。
於是乎傅振中迅速聯絡拖吊車,待拖走跑車後便跟鄒佳婧回家了。
所以說女人天生就是軟心腸,而這也是女人最大的致命傷。
也許是因為傅振中是自己表弟的同學,鄒佳婧反而沒有異性的覺察,下意識的拿他當親戚看待,也因此她能從容自如,絲毫沒有和異性近距離相處時的緊張、壓迫感。
“我記得以前你們家好像是開冰果室。”打量窗明几淨的客廳後,傅振中說道。
聞言,鄒佳婧訝異的揚眉問道:
“你怎麼知道?”
“以前小戴常帶我們上他姨媽開的冰果店吃冰。”說著,傅振中回想起以前的讀書情景。“當時我們還叫小戴是四果冰供應站站長呢。”
“噗哧!”忍俊不住的鄒佳婧笑了出來,傅振中卻看傻眼了。
好真、好美的笑容!他暗地嘆道。
“奇怪,你來過我家,我怎麼都沒印象?”收起笑容,鄒佳婧邊說邊為傅振中倒開水。
“誰叫我們太渺小,每次來,你瞧也不瞧一眼,只顧著看手上的課本。”嘴上戲謔著,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沒錯,從學生時期到現在,她始終不曾注意過他。
想他博振中遠在求學時期就已經是花名在外的痞子情聖了,如今更是名滿亞洲的名攝影家,是鴻志集團的掛名副總裁,集名利、金錢、才識於一身的黃金單身漢,而她對他仍是——視若無睹。
這讓深受女人歡迎、愛慕的傅振中心裡如何平衡呢?
“是嗎?”淺笑的應道,她將杯子放到茶几上。
“因為我們幾個姐妹都長大了,家裡也不再有經濟壓力,幾年前我媽就把冰果店收掉了,現在則跟著奶奶到慈濟當義工去了。”
“喔。”傅振中不知該回答什麼。
這時,鄒佳婧猛地才想到什麼似的輕呼:
“對了!洗手間在這邊。”說著,她一邊示意傅振中跟著她走。
“你趕快進去洗一洗手,整理一下吧。我媽房裡好像還留著我爸以前的衣服,我去找找看。”
邊走進洗手間,傅振中邊假意的謝道: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你是立祥的同學嘛,不用客氣了。”
鄒佳婧還很熱心的幫傅振中拉上洗手間的門,然後轉身走去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