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現著無可動搖的決心。“之前是你連家欠我,而今卻是我欠你,我欠你的,只怕這一生都還不清!”
連微醺緊咬唇瓣,別過臉,不去看他熾人的深情雙眸。
她不能心軟,她絕不能如此輕易的原諒他!
“醺兒、原諒我、讓我們忘了所有的恩怨,重新開始好嗎?”靳醴齊緊握她的手,定定地凝視她。
“不,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牽扯,永遠都不想!”連微醺哭喊道,成串的淚水不住地自她眼中滑落。“為什麼你非得等到我娘死後,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要不是因為你一心想報仇,我娘也不會死!”
“醺兒,我愛你,我願意以我的一生來補償你,只求你別離開我!”連微醺悲哀地搖了搖頭。
“醺兒,難道你不再愛我,不想與我攜手共度一生嗎?”他驚駭地問。“不,我仍深愛著你,這份愛永世不變,但我無法再和你在一起,因為我永遠也忘不了我娘是怎麼死的,我無法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而與你共度一生!”她辦不到啊!
“醺兒,別再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好嗎?難道之前的我還不足以讓你有所覺悟嗎?”靳醴齊深深地看人她眼中,“醺兒,我求求你別離開我,陪在我身邊,好嗎?”
連微醺驚愕地看著他,為了留下她,他竟不顧尊嚴地開口求她!面對他的深情摯愛,教她如何能不動容?原本堅定的心,此刻竟有些動搖。
“只要你肯留下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是嗎?你能把我娘還給我嗎?”連微醺悲哀地凝望他。
靳醴齊擰緊眉,神色複雜。
“不能是嗎?那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留下來?”連微醺伸手抹去淚,卻抹不掉眼底那深沉的悲哀。
靳醴齊看著她半晌,才突地伸手拉著她往外走去。
連微醺沒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拉著走,才走了一小段路,她便發覺他們正走向她娘所居住的院落。
到了她孃的房門口,靳醴齊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與她面對面,神情凝重。
“醺兒,倘若你娘還活著,你是否願意原諒我、重新接納我?”
“你是說……我娘沒死?”連微醺驚喜萬分,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大夫此刻正在救治你娘,連我不確定你娘是否能活過來,我不想你滿懷希望,最終卻仍是失望。”他也很害怕知道結果,倘若連夫人果真命喪黃泉,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我要進去見我娘!”連微醺掙扎著想進屋。
“醺兒,你還沒回答我。”他抓著她的手竟隱隱顫抖著。
連微醺停止掙扎,一雙澄澈的大眼閃著複雜的光芒。
終於,在他的凝視下,她清晰而平緩地開口,“只要我娘平安無事,而她也願意原諒你,那麼,我會當作這一切全沒發生過。”
“那好,咱們進去吧!”緊握著她的手,靳醴齊深吸口氣道。
他倆是否能在一起,就全看老大爺的決定了!
凝視著他的眼,連微醺深吸口氣,握緊他的手,與他一同走進屋裡……
終曲
龍山寺後院,一對男女漫步在荷花田邊。
“醺兒,靳連酒坊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讓它重現長安城?”靳醴齊一臉笑意地問。
“這事就讓娘做主,你說可好?”連微醺漾著甜笑回道。
回想起一個月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至今仍不敢相信她能和靳醴齊這般恩愛的在一起。
在大夫的搶救下,連夫人娘終於保住性命。
而連夫人在醒來後,對靳醴齊並無一絲責怪,只是要求他要好好地對待連微醺。
經過這件事後,靳醴齊立刻將秦香琴給送走,同時也徹底地忘卻仇恨,以所有的愛和真心誠意來對待連微醺。
而在連夫人的授意下,他早在半個月前便將連微醺風風光光地娶進門,此刻的她已是名正言順的靳夫人。
“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答應你,我親愛的小娘子。”靳醴齊愛憐地輕撫她光滑無暇的臉蛋。
“別這樣,這兒人多!”連微醺急忙拉下他不安分的手。
“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人少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囉?”他目光一閃,壞壞地說。
“你好壞!”連微醺微紅著臉斥道,那羞澀的神情十分動人。
“你不喜歡我這麼對你嗎?”
“等回到家後,你想怎麼對我都行。”連微醺湊近他耳畔,“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