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然,你別聽他的,他就是嘴巴不饒人。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李御說。”
“是,少主。”紅然起身便離開了房間。
難得的安靜,李御揚起嘴角,目光早已恢復了沉著。“有什麼說吧。”
南宮錦眯起美目。“李御,淳姨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是淳王唯一的兒子,她當然想你早點為李家開枝散葉,繁衍子嗣。”
淳王早年戰死沙場,只留下淳姨和李御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李御繼承了其封號封地後,皇帝還格外開恩,答應了李御不在朝為官的請求。
“拜託!你也是南宮家的唯一繼承人,我娘隔三差五給你安排相親會,你幹嘛也不接受我孃的好意?”李御端起“無辜”的笑容,那柄檀木扇子輕輕扇晃。
“再說了我是喜歡孩子,但我更喜歡造孩子的過程。女人是製造人類的工具,男人是使用工具的人類,我要什麼時候製造人類,應該由我說了算!”
“那你還搞男人?”南宮錦舉杯對口,沉定如斯。
李御舉扇往桌上一敲。“不要這麼古板好不好?有時候真不知道究竟你是堂哥還是我是堂哥。男人和女人有什麼分別?不就是女人身上兩個洞,男人一個嘛。不過男人好就好在沒有生孩子的後患。”
“謬論!”南宮錦嗤之以鼻。
李御眼珠子一轉,笑容可掬起來。“我說小錦啊,你討厭女人嗎?”
“我不討厭女人,只是討厭那些用眼神□我,又死命貼著我的女人。”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長得太出色吧?“可是你又不去追女人!”
“我對女人沒興趣。”
“真的沒興趣?小錦,你該不會也……”李御眼一眨,一臉“關懷”地說道:“對街的春色園,你可以去試試,我不收你銀子。”
“我對男人也沒興趣。”南宮錦面不改色。
李毅詭異一笑。“啊!那我知道了,你那方面肯定有問題。”
“我正常得很!”
南宮錦不禁嘆息了,隨後擱下手中的酒樽。“堂哥,已經夠了,堂堂王爺以妓院為家,已經聞所未聞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搞得如此不堪入目、聲名狼藉?淳姨真的很擔心你,三番四次的讓我看著你,怕你出事。”一旦小錦用“堂哥”叫他的時候,就是代表嚴肅認真的時候,這個時候跟他嬉皮笑臉,可是會死人的。
李御斂去笑容。
沉默,一陣沉默以後,李御終於開口:“小錦,你是知道原因的。在皇族中,出眾代表了什麼?能力代表了什麼?你不殺伯仁,伯仁卻要殺你。”他的眉宇間閃過一道淡淡的苦楚。
“我爹死的時候,要不是因為我,我娘早已隨他而去。我生在皇族,有些事沒得選擇,可是我不想捲入宮廷的紛爭,不想玩這個遊戲,不想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當個風流敗家子不是也挺好的嗎。”
“算了,煩心的事都別再說了。別忘了,我是找你陪我喝酒的。”說完,南宮錦揚揚手裡的酒瓶。
“好,今晚我們不醉不歸,不,就算醉了我們也不歸。來!敬你一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李御一仰脖倒空杯子。
“好,說得好!”南宮錦隨之一乾而盡。
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這兩人也算得上是物以類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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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十五,月圓之夜,是她變身的日子。
說來也巧,那個死變態正好不在府裡,聽說是去赴某個王爺的約了,不到天明不會回來。就因為上次黑貓□未遂事件,他們已經“冷戰”好幾天了。
這一人一貓之間的冷戰,在旁人的眼中那叫一個詭異:他不對它說話,它也不對他喵叫;他看他的書,它就睡它的覺;他們各做各的,各玩各的,然後時不時心靈感應似的看著對方吹鬍子瞪眼。他們已經不僅是生氣,而是在較著勁看誰先服軟。
總之她是不會先低頭的。
快到零時了!
溫芯興奮地站到窗欞下,開始對著月亮流口水。
果然沒等多久——
啊,發光了!她的身子在發光!
還沒來得及尖叫,就像一個蛻變的過程,她的骨骼開始隱隱做痛,感覺自己的視線漸漸變高。片刻後,暖潮退去,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渾身光溜溜的,手指、胳膊、腿,人的!
“變成……人了?”溫芯試探著說話。聲帶發出的終於再不是喵喵的動物叫聲。溫芯欣喜地確定自己終於又變成人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