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赤裸的呈現在一個男人面前,她自然是羞得無地自容。趕忙扯過被子搭在身上,溶月戒備的看向笑的一臉燦爛的東方遙。
“媳婦,睡覺了,生娃娃了——”欣喜的摟過溶月,東方遙如拍小狗般的拍拍溶月的頭,掖好被子,閉上星眸就要去見周公去了。
誒?溶月這回倒傻眼了,這、這什麼跟什麼啊!敢情她剛才瞎擔心了,人家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真不知是那個半吊子先生給他上的洞房教育課的!這樣就想生娃娃?嘿,估計一百年也生不出個蛋來!
好笑的瞅著一臉滿足的東方遙,溶月的心房流過幾許暖流……
那東方烈估計是個練家子,他那一巴掌害得她直到一週後才消腫。枕在東方遙的大腿上,吃著他遞來的剝好皮的紫葡萄,溶月心裡面甚是甜蜜,日子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段快樂的時光。
這幾日,她已經想通了,與其在思念中痛苦的度過餘生,倒不如像如今這般可以時時看到遙哥哥的影子。雖然她明白他不是他,雖然她愛的不是他,雖然他只是個替代品,但只要這張臉像他不就是了!只要看到他,她心裡就覺得溫暖不是嗎?只要有他在,她就覺得遙哥哥仍陪著她不是嗎?相信遙哥哥的在天之靈不會怪她,畢竟只要她得到快樂,就是遙哥哥最大的心願不是嗎?只不過,將他當做遙哥哥的替身倒是對這個傻男人不公平了……
溶月有些愧疚的瞅了瞅正一臉幸福的剝著葡萄皮的東方遙,但轉而又使勁搖了搖頭,將滿腦的愧疚感甩到九霄雲外了。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亦沒有絕對的不公平!雖是替身,但他也很幸福不是?作為補償,她會好好的待他,讓這個傻子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這幾日,在東方遙的陪伴下,溶月過了十年來最輕鬆舒心的日子。沒有血腥,沒有殺戮,亦沒有算計,單純的東方遙總會令她心情沒由的大好。
溶月眉眼彎彎,持起自制的炭筆,手腕抖動,在畫紙上細細勾勒東方遙的輪廓。從遙哥哥去後,她就學會了真人素描,常常在寂靜寥落的黑夜,一遍又一遍的從畫紙上尋找遙哥哥的影子……
“老奴見過王妃!”正當溶月畫的盡興之時,一道蒼老卻帶有些無禮傲慢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溶月不悅的斂了臉色,撂下畫筆,眼眸犀利的射向聲音的主人——劉福,王府的老總管。
“有事?”
“回王妃的話,王爺想要出府,可他倔脾氣上來了,執拗不肯讓侍衛跟從。這老奴擔心王爺的安危,卻又不好違背王爺的意思,所以,老奴斗膽,特來請示王妃,請王妃給出個主意……”劉福陰陽怪調的聲音聽的溶月心裡頭陣陣火大!
奴大欺主!溶月咬咬牙,忍住了想要脫口而出的咒罵。Shit!一手將小王爺帶大的他會不清楚該怎麼安哄王爺?會不明白遇到這類事情該如何處理,反而要請示她這個初來乍到的王妃?這個老狗分明是來示威的!給他三分顏色倒開起染坊來著!仗著將小王爺從小看大,與小王爺感情非淺,就如此的囂張狂妄,不將她這個主子放在眼裡!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是吧?想要來警告她她堂堂的王府女主人也要仰仗他劉福三分是吧?她呸!真以為除了他劉福以外就沒有人能勸的動東方遙?哼,劉福,今個,你就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她溶月的厲害!省得以後狗眼看人低!
“王爺現在身在何處?”
“正在王府大門處……”
“帶我過去!”
“是,老奴這就帶路!”有些嘲弄的用眼角瞥了一眼溶月後,劉福轉身帶著溶月穿過九曲長廊,往大門處走去。
哼,真以為嫁到了王府就是王府的女主子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一手帶大了王爺,就連那太后都不及我劉福對王爺的瞭解深!若是認為王爺傻就好說話,那就大錯特錯了!王爺的脾氣暴躁惡劣的很,又是倔強一意孤行的主!順著他的意到也罷,但倘若弗了他的意,惹惱了他,嘿嘿,那麼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就自求多福吧!真以為被王爺寵了幾天就能左右王爺的意志?王爺那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這不,新鮮感一過,還不是照樣想要出去找樂子?王妃,過了今日你就會明白,不仰仗我劉福,你在這個王府將寸步難行……
遠遠的,溶月就看到東方遙青著臉,滿目煞氣的踢打著阻攔他的幾個守門侍衛。那幾個侍衛跪成一列,剛好擋住了出口,任由東方遙再怎麼踢打,就是紋絲不動。
“你們讓還是不讓!”東方遙怒吼著,額上青筋暴起,看向侍衛的眼眸中已經泛起了些許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