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斜坐在太師椅上的楚旭堯。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一場誤會罷了!”有些自嘲的彎了彎冰冷的唇角,楚旭堯重拾桌上的酒杯,將滿杯的佳釀一飲而盡。酒應該是甘冽的,可為什麼到了他的口中卻是那麼的苦澀……
“誤會?!”東方烈按上了楚旭堯倒酒的手,聲音不由的變冷:“誤會會讓高傲的你開口求人,只為尋佳人蹤跡?誤會會讓百花叢中過的你執著不棄,萬里尋人?誤會會讓以冷靜自持的你當眾擄人,不計後果?誤會會讓你如今借酒消愁……”
“夠了!我說是誤會就是誤會!我的事你莫要再管!”如被人踩到了痛處的貓一般,楚旭堯倏地從椅子上跳起,手中的酒杯也不知何時被他給捏了個粉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面色對面色同樣難看的東方烈歉意道:“對不起,我……”
“算了,你既然不想承認朕也不逼你。你自己認為是誤會,那朕就當是場誤會!朕只是希望你將來哦最晚明天,不會後悔不會傷心就是……”
楚旭堯的神情一頓:“什麼意思?”
東方烈斜了他一眼,重新換上玩世不恭的模樣,也不急著回答,搬了個梨花木椅斜靠著,雙腿搭在桌子上,手裡託著玉盤,漫不經心的磕著盤裡的瓜子。
“東方烈!”見東方烈藏頭露尾的不肯將話將清楚,楚旭堯當下惱怒,單手劈向東方烈手中的玉盤。
東方烈眼明手快,拿著玉盤迅速側移,躲過了楚旭堯的攻擊。
“停停停!朕說,朕說還不成!你瞧你,明明心裡頭在乎的要命,幹嘛非得裝出一副不慣己事的模樣……誒,行行行,朕說,朕說!”東方烈斂了不恭的模樣,臉上竟顯出少有的嚴肅:“旭堯,聽朕的勸,你就當她是過眼煙雲吧!”
“說清楚!”
“她死了……”
“你胡說八道的什麼!她剛不久還好好的呢,她怎麼會死!”楚旭堯驚駭的一躍而起,猛地抓起東方烈的前襟,扭曲的俊臉顯示了主人此時內心的恐懼。
好友的失態讓東方烈艱難的嘆了口氣,看來楚旭堯這回是真的栽了,只是不知栽的是深還是淺,可笑他自個可能都不知吧!若是以前,他定會如看戲一般瞅著楚旭堯的驚慌失措,沒準還會嘲諷他兩句,當然前提是事情都在他東方烈可控制的範圍之內的時候。可如今,波動楚旭堯心絃的那個女人的生死不由他控制,他怎麼能有心情再火上加油?
那個女人除了刁蠻狠辣以外有什麼好,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麼妖術,竟然能得到眼高於頂的旭堯的關注!
看楚旭堯那急切慌亂的神情,東方烈有些不忍,可還是狠下心說道:“旭堯,母后向來就偏袒小兒,總是將最好的留給遙弟。本來,母后是想把柳家二女留給遙弟的,可硬生生的讓朕給攪和了,遙弟只得娶了柳溶月。柳溶月的名聲向來不好,與乖巧懂事的柳如絮自是天壤之別,母后對她本就心存不滿,可念在畢竟是親戚一場的份上,也未對她多加刁難。可如今你們這……唉,母后的眼裡向來容不下渣子,朕估計母后是留她不得了!柳溶月必死無疑,恐怕此時已經被母后給賜死了吧……”
“你的意思是……太后懷疑我們……”
“你們畢竟是在屋裡頭呆了半個時辰,孤男寡女的,你讓母后怎麼想?”
頹然的鬆開東方烈的衣襟,楚旭堯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腦中空白一片。
她死了,她死了……她被他害死了,害死了……呵,呵呵,他該高興的不是?那個侮辱他,咒罵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終於要死了,他該舉杯相慶的不是?可,可為什麼得知她的死訊,他的心卻彷彿失去了什麼,空空的……
溶月茫然的看著倒下的東方遙,看著他被侍女小心的抱住,送到太后的懷裡,由太后愛憐的摟著,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額頭,眼睛,鼻樑,嘴唇……
猛地她回過神,欲衝上去搶回東方遙,可力不從心,還未邁開步就被剛才打昏東方遙的侍女給點了穴,動彈不得。
“母后你……”
“住口!賤人,你有什麼資格稱呼哀家為母后?!”太后未抬頭,慈愛的目光仍緊緊的鎖住東方遙,可語氣卻如隆冬的冰雪,寒冷刺骨。
“母……太后何出此言?敢問月兒犯了什麼錯?”一聲賤人聽的溶月心下惱怒。因不能動,她只能用憤懣的目光來表達她的怒氣。
“反了,反了!竟然質問起哀家來了!雪梅,掌嘴!給哀家狠狠的打!”
“奴婢遵旨!”那位被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