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一個個被殺掉,山狼快瘋了,短短不到三個小時大部分人都被處決,只剩下了他和橫炮,他早就絕望了,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活下來,原本他已經徹底放棄了,但橫炮的舉動讓他再次燃起了求生的**。
其實山狼的脫身是個意外,代價也是巨大的,橫炮冒著生命危險引開了敵人,在這沉重的代價之下,山狼總算是把自己‘弄’了下來,只是現在的狀態卻無法支撐著他逃跑,他需要時間休息,恢復體力,至少讓手腳恢復過來,起碼能走,如果連走都困難的話一切都是枉然,就算逃進林子有能怎麼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敵人追上,那麼一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橫炮的犧牲也就白費了……
等看守回來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了一堆繩子,他們沒想到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人居然能跑了,這未免太難以置信了,他們很奇怪這繩子究竟是怎麼解開的?
立即發出了警報,很快狂沙趕到,他檢查了一下繩子很佩服的說道:“果然是高手,‘黑血’的人,不簡單。”
“住還是不追?”一名手下問。
“當然,快追!”狂沙抬起頭,“他的身體很差,跑不遠。”然後他又透過單兵電臺呼叫,“所有人都過來,這裡跑了一個,通知老闆,叫他做好心裡準備。”
兩個最先發現情況的看守已經追進了林子,那裡是山狼唯一能儘快脫離他們視線的方向,很快其他幫手趕到,狂沙帶人衝進了林子,他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將山狼抓回來,這裡是他的天下,想逃走,是不可能的。
“這小子居然能逃脫,果然是‘黑血’的人,一分鐘沒人看著就會出事。”狂沙默默地想,“看來原計劃要發生改變了,老闆要生氣了。”想到這些他不由得一陣苦笑,這次真是大意了,這些人真是一群少不留神就會惹出麻煩來的傢伙。
很快狂沙就帶人追進了林子,幾分鐘後山狼從場地邊上的草叢裡爬了出來,原來他並沒有逃走,而是藏在這裡恢復體力,他清楚逃不是個好辦法,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就不可能甩掉這些身強力壯的敵人,另外他還打算在體力稍微恢復之後去看看其他人的狀態,如果有活的就就一把,至少橫炮應該還活著,這傢伙頂多遭受一些酷刑,這麼短的時間內不至於丟掉‘性’命。
經過這幾分鐘的休息,至少他的手腳已經恢復了直覺,雖然依然腫脹疼痛,但至少他可以勉強站起來,費力的邁上幾步,慢慢的他的腳步穩健了不少,身上的直覺在迅速恢復,只是虛弱狀態在所難免,他藉著路邊雜草和瘋長的樹牆的掩護迅速向橫炮被帶走的方向靠攏過去,那邊是一排廢棄的營房,和之前他們被關押的地方像隔不遠,如果沒猜錯的話橫炮就在那裡的某個房間。
整個營地廢棄的年頭不短了,很多房舍已經坍塌,從牆上的標記和一些褪‘色’的塗裝來看,這應該是蘇俄時期的一個軍營,已經有接近二十年的歷史,怪不得如此破爛不堪,當年的紅‘色’帝國已經不復存在,鋼鐵洪流也已是明日黃‘花’,再也不復紅‘色’帝國的輝煌,山狼覺得很驚訝,這個時候了自己居然還有心情想這些,難道兄弟們的死亡壓力不夠大嗎?還是自己在努力逃避這個現實?
山狼腳步蹣跚地向前走著,身體狀態太差了,這種折磨人的吊刑簡直是太消耗人的體力了,在這上面吊一天趕得上連續跑一天的馬拉松,巨大的體力消耗得不到有效的補充身體根本就吃不消,其實受損最嚴重的就是腳趾和手腕,這兩者的傷勢可不是一時半刻能好轉的。
山狼一邊向前跑一邊從樹上揪下一些嫩葉塞進嘴裡,這是他目前能用來補充體力唯一有效的方式,現在他是飢渴難忍,但在這個鬼地方他並沒有發現任何能吃活著能喝的東西,就算有他也沒時間刻意去找,畢竟這是敵人的營地,他必須儘快離開。
一路上他並沒有見到任何敵人,荒涼的營地裡一片死寂,山風吹過,涼颼颼的帶著一絲寒意,山狼焦急地向前走,但願橫炮還活著,這小子的確足夠機靈,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逃出來,雖然現在還不能脫離敵人的追蹤,但至少有利一次活下去的機會,有了一次希望。
早已氧化脫落的水泥地面滿是碎塊,他的腳早已被扎得鮮血淋漓,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這些,在活下去面前,一切都不重要,經過這一段的走動,他身體的知覺在迅速的恢復,最後他已經能比較穩健的向前走了,雖然身體依然虛弱,但至少能保證能以較快的速度完成對附近房屋的搜尋。
轉過一片廢墟前面是一排早已破爛不堪的營房,在一間屋子裡他終於發現了橫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