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之後的城市街上來往的都是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一批一批的在街上巡邏,配上恐怖分子的黑色制服,彷彿是一群在夜色下不停遊走的幽靈。
幽靈像一隻輕盈的狸貓,在街道間來回的穿梭,速度非常快,每次都是在恐怖分子巡邏的短暫間隙透過,奔跑潛藏,絲毫不拖泥帶水,最近的時候他只離巡邏的恐怖分子不到兩米,縮在有限的黑暗中悄聲無息,彷彿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些恐怖分子的巡邏的確非常密集,一道道的流動哨組成了一張不斷移動的大網,將整個加西亞城牢牢控制其中,不愧是恐怖分子所謂的“首都”,防衛森嚴果然不同一般。
本艾倫和哈桑留在離市長官邸不遠的移動民居里等幽靈的訊息,他們知道,去了也幫不上幽靈什麼忙,反而會變成他的拖累,倒不如放手讓他自己去做,在這裡等訊息也省得給幽靈添麻煩。
當本艾倫看到街上越來越密集的巡邏隊之心裡也多少有了些擔心,不過他還是很相信幽靈的實力的,這小子就鑽進黑夜就不可能被人發現。
“這就是夜晚的加西亞城,整座城市已經變成了恐怖分子的步兵場,他們在這裡不停的巡邏,亂轉,彷彿一群打了興奮劑的魔鬼,晚上外出如果沒有通行證,那結果百分之五十被直接幹掉,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很可能會變成油井的免費苦力,沒日沒夜的工作,最終累死。”哈桑說,“這裡就是人間地獄,恐怖分子手中的槍支就是法律,他們隨時掌控沒個人的生殺大權,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這裡是他們的樂土,平民的地獄。”
“你來這裡多久了?”本艾倫問。
“從薩達姆倒臺開始我就在這一帶活動了,沒想到一干就是這麼多年,原本我以為戰爭會很快結束,可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我還真是天真,以為出來苦兩年回去就能晉升提職,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根本就沒機會回去,原本有一次已經派人來接替我,可是人還沒到就被恐怖分子抓住,那個人在酷刑之下招認了一切,幸虧我躲得快,如果不是他沒見過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早就別抓了,從那之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接替我的工作,上面總是以我瞭解當地情況為由駁回我的請調申請,哎……”哈桑頗為無奈的說道。
“工作這麼多年的確沒人比你更瞭解這裡,這句話沒錯,但這卻不能成為把你留在這裡的理由,你有追求自己想要生活的權利,上面無權剝奪。”本艾倫說。
“其實我也是這麼向的,可一想到新人來了之後要重新取得信任、建立關係、熟悉情況,都非常的麻煩,所以我只能先帶著他們一點點的學,可是去年出了一次大意外,在這麼的情報機構被恐怖分子破獲,損失慘重,十幾個人最後只有我們三個人逃了出來,重建工作到現在還沒完成,你說我怎麼能走的了呢?”哈桑的表情中滿是無奈和悲傷。
幽靈一直保持著無線電靜默,始終沒有任何訊息傳過來,本艾倫耐心地等著,他對幽靈絕對有信心,這小子是不會失手的,當然,上次從房頂掉下去除外。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幽靈那邊終於有了反饋,先是耳機中幾聲輕彈,然後本艾倫的電腦一閃,有了畫面,墨綠色的視野中一切都清晰無比。
這是幽靈的頭戴上遠端傳輸裝置傳送的畫面,這種海豹突擊隊專用裝置剛剛投入使用不久,就被軍方提供給了“黑血”以表達在其他方面無法提供幫助的做出的補償。
攝像頭和耳機是連在一起的,小的只有拇指大小,輕便好用,可以做任務直播,完全滿足後方高層直接觀看前方戰鬥情況的需求,而且不影響使用者執行任務。
幽靈很喜歡這玩意兒,他說要搞幾套拍電影用,因為重拳的作家小叔就在搞此類電影,他打算把這東西送給重拳當作出院禮物。
別看幽靈整天什麼都不放在欣賞,但他對這些兄弟還是很掛念的,特別是重拳和獅鷲,在“黑血”的東方三劍客可不只是因為他們都是黃種人那麼簡單,他們之間的情誼才是重點,朋友加兄弟的關係更加密切,至於他對山狼和本艾倫是感激加上敬重,其他人雖然是兄弟,但終歸沒有重拳和獅鷲那麼親。
“畫質清晰。”本艾倫做了簡單的回覆。
耳機中又輕輕傳來了幾聲叩擊聲,幽靈表示自己收到,畫面一晃,他繼續向前推進,速度不快,很小心,這才是幽靈的戰時狀態,從不毛躁,從不莽撞。
幽靈已經進入市長官邸內部,不知道他是怎麼跨越的外圍防線和高牆上的鐵絲網。
“左邊是客房樓層,右邊是市長和家人居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