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林中沼澤給山狼他們帶來了小的麻煩,儘管敵人留下了一些痕跡,但在這中泥水‘混’合的地方很多痕跡都會很快消失,所以能用的痕跡可謂是少之又少,很多都地方需要他們自己‘摸’索透過,這是存在很大風險的,稍有不慎就會遭受沒頂之災,腥臭的沼澤地燻得他們頭腦發脹,不管是在身體還是在心裡上都讓人難以忍受。-
重拳每走一步之前都會仔細觀察落腳點,他可不想一不小心掉進泥潭裡被淹死,就算被拉上來也得拖著一身泥巴在這裡活動,那感覺可是非常不舒服的。
這條路真是越往裡走越讓人心裡不舒服,沼澤的面積不斷地在擴大,也往前走樹木就越來少,而這些樹木也都早已哭死,猶如一支支還魂伸出沼澤的鬼手孤零零的‘插’在泥漿裡,這些枯樹的出現讓人心裡非常的不舒服,淤泥堆積處長滿了茂密的野草和一些矮灌木,‘裸’‘露’的溼泥上經常能看見一些大型爬行動物留下的痕跡,那分明是巨蟒爬向留下的印記,只是這印記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說是一條巨龍剛剛從這裡爬過都毫不為過。
除了這些之外腳下的黑水不停的冒著氣泡,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沼氣味兒,那種感覺真的讓人窒息,也就是說這裡沒法使用任何火器,除非你想把自己變成一片燃燒火海中人形火把。
這樣的境地對他們極其不利,地勢相對開闊,一旦被敵人發現他們恐怕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給敵人當靶子。
太陽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深入這片大沼澤,更糟糕的是他們已經有半小時沒發現敵人的蹤跡了。
“方向對嗎?”山狼在後面問。
“不知道。”重拳回答得很乾脆,“我走的這條路是唯一一條還能繼續向前走的路,其他地方無路可走,除非他們都陷入了泥沼裡,所以如果敵人想從這裡過去只有這一條路。”
“如果你搞錯了我們就只能原路返回了。”軍醫說。
“能回去也是一種幸福。”重拳說,“回去只能重新探路,你記得走過的每個地方嗎?”
“不記得,這破地方簡直讓人崩潰,踩過的地方很快就被沼澤淹沒,幾乎不留下痕跡。”軍醫無奈地說。
“這就是我們追蹤不到敵人的主要原因。”重拳說,“所有我也沒法保證我走的路是正確的,只能憑感覺來。”
“應該沒錯。”獅鷲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裡的長杆,從草叢裡挑起一個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單兵口糧的包裝,“蟒蛇還沒進化到吃包裝食品的地步,這包裝明顯是剛丟掉不久的,所以我們的方向沒有問題,至少沒有大的偏差。”
“萬一是從別的地方飄過來的呢?”軍醫抬槓的‘毛’病又犯了。
獅鷲也不生氣,而是解釋道:“這裡是沼澤,是死水一潭,而且到處都是汙泥和爛草,這東西就算是隨風在水上漂一個小時也走不出多遠,另外你沒見我是從草叢裡‘弄’出來的嗎?也就是是說是直接被丟進去的,而不是衝過來的,所以,就算我們偏離方向也不會偏離多遠,出了沼澤我們也能很快就找到他們。”
軍醫沒找到什麼反駁的理由只好說:“但願你說的沒錯,否則我們可能被困在這裡。”
“好,方向沒錯就好。”山狼在後面說,“那就繼續前進,但願這隻有這麼一條路可以穿過沼澤。”其實大家的想法和他一樣,只有這一條路他們就不會偏離敵人的路線太遠。
隊伍繼續在沼澤中艱難的跋涉,這片沼澤的面積大得超乎他們的想像,直到落日前面仍然沒有看見沼澤的邊際,這可有點麻煩,在沼澤裡宿營是不可能的,說不好聽的,在這裡就算蹲下屁股都會沾水,更沒地方躺著,偶爾出現的枯樹也不一定都能靠近,就算靠近也掛不上這麼多人,而在夜晚在沼澤裡跋涉又困難重重,就算帶上夜視儀也不如白天看得清楚,這種沼澤里可是買錯一步就容易沒命的,還有一點就是從進入沼澤到現在他們還沒遇到蟒蛇的襲擊,這隻能說他們的運氣太好了,但在這裡呆久了誰也沒法保證不蟒蛇不會對他們感興趣。
“該死的地方。”山狼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前方的情況,稀稀拉拉的樹木,一堆堆的野草和灌木,看到更多的是黑水和泥沼。
“走吧,還有半小時天黑,這種地方樹木稀少,至少落日時間延後,光線還算充足,要是在林子裡早就黑得一塌糊塗了。”獅鷲安慰大夥,“所以趁著視線好還是多走一段,至少可以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不提敵人還有多遠,現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