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大雨,在別墅裡窩藏了數天之後布魯斯的人終於做了撤離的安排,幾個人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全副武裝的離開了別墅群,他們要走海路離開,只要到了公海就安全了,只是這個過程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們要先乘坐小船出海,然後換大船離開,雖然免不了折騰,但對他們現在的處境來說折騰一下更保險,畢竟現在他們算是身陷重圍。
大雨中的海面波濤洶湧,在這種海況之下乘坐只有數噸的漁船出海難度顯而易見,但他們別無選擇,可能只有這樣的晚上他們才能夠躲開可爾瓦多海軍的搜尋,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天了,當局終於頂不住國際各方的壓力開始部分開放口岸,允許透過檢查的人離境,但並不意味著什麼都可以自由的離開,而作為通緝犯的紳士等人是不可能走正規渠道離開的,布魯斯的人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惡劣天氣之下有更大的機會離開,只希望天公作美能夠把他們送走。
“怎麼還沒來?別他奶奶的出了意外,我們現在可冒不起險!”重拳看著漆黑的海面有點不耐煩地問。
“別急,時間還沒到。”紳士看了看錶,“至少現在我們這一帶安全。”
“安全?我不相信?”重拳審視著遠處的沙灘,“太開闊了,對我們不利。”
“但願布魯斯的人靠譜。”軍醫也是抱有懷疑態度的。
“這種天氣之下別翻在海里就謝天謝地了。”幽靈甩了甩步槍上的雨水,“真他-媽冷。”
半個小時後海面上出現了一個黑影,如果沒有夜視望遠鏡他們根本就無法察覺到有船過來,太黑了。
“連燈都不開。”幽靈放下望遠鏡,“看不見人,像鬼船。”
“鬼船也比政府軍好應付。”重拳透過瞄準鏡看著那個方向,果然見船上黑漆漆的一片,駕駛艙都是黑的,現在他們不怕鬼,怕的是政府軍。
很快紳士的耳機裡就傳來了呼叫聲,看樣子真是布魯斯的人到了,他立即舉起望遠鏡在海面上搜尋,果然發現漁船停在百餘米外的海面上,出現了一艘快艇正向這邊駛來。
接應他們的是一個渾身溼透的大漢,正是布魯斯在這邊的負責人,原本他在鄰國,是布魯斯緊急將他調過來的,他在這個國家有一些關係,所以才把他弄過來,之前他曾經有一個人在這個國家活動,但後來因為其他事情調走,最終那個人出了意外。
“天氣不好,但適合出行。”大漢抹掉臉上的雨水,這話說的看似有點矛盾,但對他們來說卻恰如其分,“走,時間寶貴,現在不是海軍巡邏的時候,我們要在天亮之前登上貨輪,否則不可能有機會離開。”
“信得過嗎?”紳士看著遠處的漁船問,在這個國家他已經極度沒有安全感,所以不太容易相信任何人。
“放心,他是荷蘭裔,給了足夠的錢,沒問題。”大喊擺了擺手,“上船,時間寶貴。”
幾個人迅速登上如同玩具一樣的快艇,幾次都差點被海浪掀翻的快艇能否帶著他們度過這短暫的路程他們還真有點懷疑,就這樣快艇如一葉孤舟一樣在浪尖上飛舞,彷彿隨時有傾覆的危險,大量海水拍打在他們身上,猶如一條條巨大的鞭子,湧動的海水彷彿是一個發狂的巨獸,肆意蹂躪著這艘小船,很多時候他們甚至能感覺到快艇被拋上了半空,然後有重重地落在海面上,巨大的浪湧狂呼著將他們一次次的摔出去,從海邊到漁船這短短的百餘米的距離他們彷彿走了很長很長時間……
“這正常嗎?”軍醫死死地抓著船舷擔憂地問一邊的紳士。
“應該算正常吧!”紳士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是第一次在這麼小的船上經歷如此瘋狂的海浪。
“哈哈,真他-媽過癮!”幽靈又開始神經質般的狂笑。
登上漁船之後幾個人這才算是鬆了口氣,船老看了他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去駕駛艙了。
進了內藏之後大漢指著一邊的幾套衣服叫他們換上,他們要在海上顛簸兩個多小時才能到目的地。
幾個人脫掉早已溼透的衣服換上大漢準備的幾套防水服,總算是舒服了點,又喝了點咖啡暖身子這才算是恢復了過來。
“這種天氣這真是能把人弄死。”重拳將是衣服捲起來塞進一個垃圾袋丟進海里。
“沒錯,只是我們沒那麼容易被弄死。”幽靈關上艙門,“不知道此行是否順利。”
“別擔心,該來的早晚會來,運氣好我們可能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叫地方。”紳士把杯裡的咖啡喝完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想起來溼透的香菸早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