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別過頭去，不敢再看，然而偏過頭，視線之中還是不時出現黑色人骨，從那些骷髏面上，她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她看到了那些人死前的驚恐表情。眼前，一個個人在自己面前從半空之中掉落，他們驚叫著，被黑色沼澤的水腐蝕，發出滋滋的聲音。
明知道這些都不過是幻覺，然而那些人臉上的驚恐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腳下微微一動，身體一陣晃動，她趕緊穩住心神，這才定住身形，暗吸一口氣，仍是忍不住心有餘悸。這沼澤真是太恐怖了，不但極其有腐蝕性，而且還有層層幻景，就算是閉上眼睛都沒有辦法將幻境從腦海中驅除，那種感覺就像是印在了腦子裡面，怎麼樣都去不掉。
清羽額上滿頭大汗，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幻景像是更加地真實了，她甚至看到了一個人臉貼著自己的臉掉了下去，甚至那個人臉上的驚恐表情她都可以清楚地看到。
下意識地去抓，卻抓了一個空，腳下一頓的時候，木劍突然離開腳向下面掉下去。
她心中大驚，汗水更多了，連忙雲起將身形穩住，然而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穩住，她在緩緩地下墜。雖然驚懼，她仍是沒有放棄，調動靈力將木劍抓住，好不容易將木劍拉回來她才躍上去。
只是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脫力，趕緊掏出一顆養氣丹就往嘴裡送。頓時，一股熱流在心裡蹦開，流向各處筋脈之中，剛才散去的靈力這才得到了補充。
只要靈力她就可以堅持，清羽這才鬆了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注意那些幻景。
御劍飛行極為費力，好在她備好了養氣丹，當感覺到靈力不足的時候她就服用一顆，只是越到後面，養氣丹的效果越來越差，她倒不懷疑自己買到了假貨，想來是養氣丹用得多了，往往前面的藥性還沒有完全過去她就已經服用了下一顆，因此發揮不出養氣丹全部的功用。
手上的養氣丹在不知不覺中只剩下不到十顆了，而前面的沼澤還是一望沒有盡頭，就算是把養氣丹都用完恐怕自己也沒有辦法越過沼澤，到時候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掉入沼澤的一條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清羽收起了養氣丹，將木劍降低飛行，這樣可以少耗損靈力。
……
……
“李師兄，不知道這次的考核能夠有多少弟子透過？”一面蕩著水波紋一般的鏡子漂浮在半空之中。李清溪、柳亞平、姚思彤此時正坐在一處屋宇之中，安靜地看著鏡中的畫面。
鏡中說閃過的都是那些參加考核的弟子的身影，他們有的行走在蒼茫不見盡頭的草地上，有的在沼澤之上飛行，有的則已經變成了沼澤裡面的枯骨……
聽到詢問的聲音，李清溪回過頭，看向兩人，沉吟一番說道：“往年我派招收的弟子都是在十一二數之間，這一次應該也會差不多。”
柳亞平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事情，聽到李清溪的話感嘆著說道：“想不到小小的一次宗門考核竟會這般殘酷。兩百多人之中竟只能有十一二人過關。直接退出的還好，要是在裡面隕落或是受傷，對修為都是極有影響的。”
李清溪沒有說話，姚思彤卻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擠兌他道：“柳師弟是沒有經過這種考驗就進入宗門的，自然不會知道這其中的艱辛。當年，若不是我意志堅定也差點通不過考核。”
柳亞平是被人直接帶入凌霄派的，宗門考核他自是沒有經歷過的，聽到姚思彤的話想要說點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李清溪為了不讓他尷尬，連忙說道：“這麼嚴格也是為了挑出天資、毅力都堅定的弟子，只有這樣宗門才能夠不斷強盛。”
“原來是這樣，受教了。”柳亞平謙虛地一拱手說道。
“還不知道某些人符不符合呢！”姚思彤輕哼一聲，斜睨了柳亞平一眼。
“你……”柳亞平臉色漲紅。
“連句話都說不清楚！”姚思彤冷笑一聲，瞪著柳亞平，挑釁之色不言而喻。
柳亞平站起身，摔門而出，
李清溪無奈撫額，“師妹，你這又是何必？”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樣子，好像我欺負了他一樣！一個大男人，心眼這麼小。”
“你……”李清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ps：手機上傳，弄了好久才成功，有種傷不起的節奏。
第25章 最後一關
內心總是不斷地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但是想得容易，要想做到實在是太難了，困難不會因為自我的催眠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