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次看到那個人的話，她一定可以認出來的。
只是現在，她是真的忘記了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了。
苦惱地拍了拍腦袋，仍是一無所獲。
“算了，不想了。”不去糾結這件事情，清羽翻開《花靈訣》，認真地研讀起來。
《花靈訣》是殘缺的，清羽仔細看了，前面的修煉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至於有問題的地方她根本就看不出來，看起來是被人重新抄寫的，只在後面留有一句：據聞後半部分存於無涯之海。
“無涯之海？”清羽喃喃，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她又去陽頂閣翻閱了無數典籍，然而一無所獲。失望之餘，只得暗暗記在心裡，等到以後再行注意。
自那之後，清羽閉關抓緊時間修煉，只是再修煉《花靈訣》的時候卻再也沒有第一次修煉時候的那種引發天地靈氣逸動的異象。她心下失望的同時，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修煉。
轉眼，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年之中，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鞏固修為上面。雖然並沒有再得到提升，但是她的修為穩固了。等門派大試之後，她就要全力衝擊煉氣境圓滿了。
“砰砰砰！”
清羽回過神來，起身開門，是李芸香。
“芸香，有什麼事嗎？”
李芸香打量了清羽一眼，心下暗驚，這才一年多沒見，她的修為竟已經提升了這麼多？
自從去年清羽去了小藥田之後，李芸香就再也沒有見過清羽了。後來她也是一回來就閉關，每日只吃一頓餐飯，送來的飯菜也是放在門口就走，到了次日才收走。
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就會發生如此大變化。
她不是沒有靈根嗎？
怎麼感覺比那些靈根優質，天賦好的弟子修煉得還要快呢？
她心下疑惑，左看右看，心道這是不可能的，她肯定是得了什麼寶貝，不然這是萬萬解釋不通的。
“芸香？”清羽皺了皺眉頭。
“啊。”李芸香回過神，“噢，雲師姐，禾朔師兄找你。”
“禾朔師兄？”清羽想了想，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人，但是細細一想，又不是太有印象。
“是啊，禾朔師兄說請師姐在戌時之後前去見他，他有事要跟師姐說。”李芸香微微福身，笑道：“久未見師姐，芸香剛才還嚇了一跳，以為是哪位築基弟子來了。師姐如今氣息濃厚，想必境界也一定……”她說到這裡，突然眼睛一縮，“師姐，你竟然已經是煉氣十層了！”
她的話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在剛才，她不過以為清羽是煉氣八層，因為在很多煉氣八層弟子的身上，她就感覺到了這種氣息，然而細細感覺，發現清羽身上的氣息更加深沉。
清羽笑了笑，說：“沒什麼，我這才剛剛入門，算不得什麼。煉氣之上還有築基，築基之上還有結丹，結丹之上還有元嬰，或許在元嬰之上還有更加高深的境界。修煉無止境，我要走的路還很長。芸香，你也是，雖然你現在是雜役弟子，但是一定不能妄自菲薄，要勤加努力，像棋風長老那樣，將來也一定可以走得更遠。”
李芸香訕訕道：“雲師姐說得是。師姐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清羽有些愕然，看著她離開，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剛才只是看到李芸香的境界還停留在煉氣五層，想到在村子裡見到的錦思孃親因此才好意提醒，只是好像李芸香並不領情。
清羽苦笑，心說有了那些年的經歷她不是早就決定了儘量不管別人的事嗎？怎麼在凌霄派呆了兩年就不懂得人情世故了呢？
算了，反正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以後還是不要管了。
“剛剛忘了問禾朔師兄的事情了。”清羽懊惱一拍額頭，微微閉眼，嘗試著分出一絲心神與周圍的植物交流。
“禾朔師兄，我知道，我知道，禾朔師兄是整個凌霄派最厲害的弟子！”
“不對不對，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禾朔師兄只能排第三。”
“什麼第三，他連前十都入不了好不好？”
“你們說的都是什麼呀，禾朔師兄是因為長得太過於美貌，被人妒忌才編造出來……”
“……”
清羽只說了一句，那些花花草草就已經吵了起來，她根本已經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說的，不過最後她總算弄到了禾朔師兄的住處。
“我就說嘛，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