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將臉貼在克雷爾的胸膛上蹭了蹭,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
一滴冷汗從夏宥晞的額角滑下來,他似乎可以聽見血族親王所剩無幾的理智‘啪’地一聲斷掉了。周圍的氣溫正在急劇下降。
(哇啊啊!宇文星你這隻豬!! 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我們都要被你害死啦!! )
完全無自覺的狼人認定了自己正在美夢之中,眯著眼睛緊緊地抱住心儀之人,樂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惜,這個夢境沒能持續太久,很快,他便被忍無可忍的親王大人以極其悲慘的姿態踹翻在地。
就在夏宥晞以為宇文星會被盛怒的克雷爾宰掉的時候,一層紅色的光團將狼人整個罩住。緊接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就連戰鬥時留下的血汙也隨之淡化了。讓人跌破眼鏡的是,這謎樣的光球正出自於親王大人之手。
由於細胞重生太過迅速,強烈的刺痛感讓宇文星淚如泉湧,在地上不停打滾。望著這不知該稱為拯救還是變相折磨的舉動,調查科的眾人一時間有些語言不能。
(呃……請問現在是什麼狀況?莫非您有潔癖,需要把食物清理乾淨再開始進補?)
只敢在心中腹誹的夏宥晞冷汗直流地望著處在水深火熱中的狼人青年,對方的悲慘遭遇更加堅定了他遠離血族的決心。= =
終於,那團耀眼的紅光在把狼人折磨的脫了一層皮後,慢慢地消散了。不得不承認,雖然這治療方式的副作用太過霸道,但效果奇佳。之前還像個被拋棄的破娃娃似的宇文星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恢復到了完好無損的狀態。這是總部內那些愈療倉無法比擬的!
“安迪斯大人……”
艾維克想要上前說些什麼,但卻被親王大人冷冰冰地打斷了:“別誤會,我救他是因為不想欠你們的人情。 這裡是血族的禁地,不想死的話就快點離開!”
“誒?我可不這麼認為。”純血妖魔完全沒把血族親王的威脅放在眼裡,挑釁地直視對方:“事到如今,你也該面對現實了吧?今晚的狩獵計劃明擺著就是要篡奪你在黑羽聯盟裡的權利,否則,以你雙王之一的地位,怎會對這百年一次的家族之戰毫不知情?”
似乎再度回想起宴會上當眾受到的恥辱,克雷爾的臉色不禁鐵青起來。不給他任何回應的時間,白夜炚繼續刺激道:“自己窩裡起內槓也就算了,可卻牽連到我們這位無辜的同伴。血族不是自稱為妖魔界裡的最為高貴的紳士一族嗎?瞧瞧你們那些骯髒的手段,居然耍心計強迫我們赴宴,還在客人的酒水裡下藥。若不是因為我們的實力足夠強大,運氣夠好,現在早就淪為你們狩獵遊戲的祭品了!我們來射月山莊做客可不是為了做你們幫派間爭鬥的道具!這次引發一切事端的就是黑羽,身為它的首領之一,你難道想就這樣把我們趕走了事嗎? ”
“……”
一連串的質問將原本憤怒的血族親王轟炸的體無完膚。原本就不善言辭的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夏宥晞頗感同情地看著眼前這位面色蒼白的年輕親王,雖然大家都知道他也是遭人算計的受害者之一,且那些被誇大的控訴和他並無直接的關係,但身為聯盟統領的身份讓他無法推脫族人犯下的罪名。
長久的思索後,克雷爾皺緊眉頭看向了調查科的眾人,第一次做出了讓步:“事以至此,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一直在等這句話的白夜炚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正如你所說,事情已經脫離了你的掌控,與其被動地被那些陰謀家擺佈,最後淪為他們的踏腳石,你難道不想知道誰才是幕後的主謀,還有他們的最終目的嗎?”
“你所謂的這些和我族禁地有何關係?”克雷爾滿臉懷疑地瞪著調查科的眾人,這些身份不明卻強悍的驚人的傢伙一直讓他覺得惴惴不安。
“有沒有關係,得檢視了之後才能知道不是嗎?無論如何,這片禁地之中……絕對有鬼!”
白夜炚隨即將夏宥晞在艾維克家被綁架的經過簡短地轉述給血族親王聽:“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十三望族府邸而不被發現的,必定是血族內的高階,而且他們正在為某種目的收集祭品。原本我以為他們針對的只是我們這些外來人,但現在看來,你也在那名單之上。甚至連你的族人恐怕都難以逃脫淪為犧牲品的命運!”
艾維克插話道:“奧麗婭在我們所有人的酒中下了一種可以改變體味的藥物,宇文這個貪吃的傢伙在喝掉後,立刻成為了我族獵食的目標,就連大人您……也未能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