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佈下的包圍已破——莊逐,儼然成為梁國培養出來的水師精銳主將。能夠將所向睥睨的河神衛防線突破的,天下並無幾個人有這個能耐。
果然,當初梁帝莊思浩登基之後,將自己最信任的大哥和兒子,安排在永州這個永無寧日的地方,確實是一著妙棋。
他苦心謀劃多年,此次勢必要一舉挫敗河神衛和魏國水軍的邊境威脅。
美男與美男(2)
真正的帝王,都絕難以容忍臥榻之旁還有他人鼾睡的。而這回,他做到了,放出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做誘餌,滅掉了一直虎視眈眈的魏國精銳水師。
還有那個令各國都感到難以啟齒、無法言說的河神衛,此次也被梁國水師成功震懾了。
西江,雲林流域,此後,將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透進莊思浩的勢力。尤其是,他扶持的河口重重主洛蝶衣,今後所獲得的威望和支援都將暴增。
看來,莊思浩的目的,還遠不止這些。。。。。。衛彥寒死死的看著手裡的茶杯,他一直在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會敗的如此慘?
難道,真是時不與我,天不遂人願?
太后說完之後旋即下船離開,衛彥寒知道母親決定的事情無法改變。他強打精神整頓軍隊離開的時候,正好看到闖過河神衛封鎖線的風神軍來到此地與龍神軍會合。
風神與雷神精銳相接,戰事已告落幕。
橋船們彼此頭尾相接,騎兵們快速的透過橋船,向對岸奔去。衛彥寒騎在馬上,遠遠看去,只看到遠處橋船之首,鮮紅如血的大旗在空中飄舞,在烈陽藍天下有若天空翻卷的傷口,內中一個金色的莊字,銀勾鐵畫,筆筆狂囂。
船影帆動之間,江面澄碧,船頭有人。
莊逐。
紅的衣紅的甲,手裡一杆銀白的槍,槍上的纓子紅得象他渾身濺滿的鮮血一般,他卻偏偏沒有帶盔,一頭那樣長的黑髮飄散在風裡,越發襯得那張絕色的臉有一種詭豔的殺氣。
東陽郡王莊逐。就是這個男人,讓東陸排得上水軍第一的河神衛海衛沒有一點反擊之力的潰敗。
坦白說,他締結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神話。也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水上戰爭的時代。
無聲的唸了句這個名字,衛彥寒吩咐大軍按照原定計劃去和衛烈的部隊匯合,他自己帶了約百騎人馬,在過了江之後,沿著陸路悄悄向南昭邊境的方向而去。
“做”什麼?(1)
四月初八,莊逐率軍破河神衛江衛而出,大梁風神軍、雷神軍攻取魏國渡口,直取定州渡口門戶雍城。莊逐所率之部勢如破竹,率風神軍,一日之內連破雍城二附城,斷雍城糧草水源——
魏國明王衛彥寒及魏國水師主將陸昭緊急回軍救援,洛蝶衣命河口重精銳部隊追擊尾隨,河神衛神主玉帶荷仙回行宮之後,當即下令河神衛正式出兵,向大梁發出正式宣戰的命令——
此時,蠢蠢欲動的,還有一直處在觀望狀態的西齊蕭錦玉之大軍。南詔,目前態度不明,只是沿線全境戒嚴。
兩國三方,奔命於西江與雲林江上。
爭奪焦點,一,魏國定州境內的幾座富庶城池,二,誰先找到梁國皇帝莊思浩,三,與梁國二皇子莊檄一起落水之後被河口重救起來的魏國皇帝衛烈。
當兩國三方大軍在江面上彼此競爭速度的時候,在南昭岸邊某個不起眼的廢村裡,一男一女也在僵持。
楚明月同學瞪大了眼睛,看著現在靠在半個塌掉的土炕上上,擺出一副波斯貓模樣等著人撓肚皮樣子的俊美男人。
僵持了片刻,她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了,“陛下,您肋骨斷了吧?”拜託,好歹你的職業是皇帝,怎麼能在此時擺出這麼一副慵懶的模樣?人家腳上皮都掉光了好吧?
早知道他沒安好心,帶自己來前線,原來就是為了塞自己進狼窩裡頭好迷惑對方!
楚明月覺得自己有苦難言,質問麼?他肯定會有一番理直氣壯的藉口。
更何況,眼前的情況是,即使身為皇帝,也有隨時為國捐軀的可能。
莊思浩眨眨眼,總算想起來,“啊,沒錯。”
“那咱先包紮成嗎?”您老總算想起來了。楚明月簡直感動涕零,一拐一拐的走過去,伸手,“陛下,我想我們兩個都需要包紮。”
莊思浩盯著她的手看了好長時間,忽然笑了起來,他笑著把鯊皮小包放在土炕上,點點頭,“確實,跟做什麼比,現在包紮傷口更必要。”
楚明月只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