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是罰了你妹妹去祠堂抄寫經文嗎?”雲丞相有些不耐煩道。
“可那根本就算不得懲罰。”雲婷兒撇撇嘴道,自己不明白爹爹最近為什麼格外袒護雲舒兒。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誰都不準再議論。你孃親也說不要責怪你妹妹,好好跟你孃親學學謙和待人,不要總是讓爹爹為了一丁點小事操心,還有,這幾天好好照顧你孃親。”雲丞相提高嗓門道。
雲婷兒見雲丞相真的生氣了,此時也不敢忤逆他,只得乖乖答道:“是,女兒知道了。”
雲丞相對雲夫人溫柔地說道:“夫人,你好好休息,我書房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上再過來看你。”
“是,老爺公事要緊,不必掛心妾身。”雲夫人笑道。
雲丞相起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說了一句“舒兒,即刻起你就到祠堂去抄經,這三天裡都吃住在祠堂。”
“是。”雲舒兒答道,話落朝著雲夫人行禮道:“母親好好養傷,女兒告退。”
雲夫人未受傷的手緊握成拳,在掌心處留下四個明顯的紅痕,手上的疼痛並沒有緩解雲夫人心中的憤怒,抄起床上的絲綢棉被狠狠一甩,怒道:“賤人,賤人,你這次毫髮無損是老爺護著你,下次我看還有誰護你。”
張嬤嬤三兩步走到床前,柔聲道:“夫人莫生氣,為她氣壞了身子可太不值了。”
“孃親,不能就這麼放過雲舒兒,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雲婷兒心裡始終咽不下這口惡氣,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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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孃親,不能就這麼放過雲舒兒,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雲婷兒心裡始終咽不下這口惡氣,恨恨地道。
“這次小看她了,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雲夫人憤恨道。
“夫人,雲舒兒處處跟您作對,她可能是嫌活著沒意思,不如我們就…成全她。”張嬤嬤把手橫在脖子上一抹,陰狠狠地說道。
雲婷兒在一邊看到張嬤嬤的手勢,那意思是殺了雲舒兒,殺人?雲婷兒嚇到了,看她現在的表情就知道,小臉煞白,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標準的目瞪口呆的模樣。雲婷兒雖然絕對算不上善良,可要說取人性命還是第一次,這都要歸功於雲夫人將雲婷兒保護的非常好,沒有讓她直面高門大院裡骯髒的一面,所以雲婷兒現在會是這個表情。
雲夫人瞥見雲婷兒呆呆的樣子,連忙招手道:“婷兒,到孃親這裡來。”雲婷兒回神坐到床邊,雲夫人拍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婷兒,一個賤妾生的女兒怎麼配做你的妹妹,況且雲舒兒跟我們是站在對立面的,你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不可以手軟。孃親的傷肯定是雲舒兒做的手腳,這一次她傷的是孃親,誰知道下一次她會不會吧矛頭指向你,婷兒,你比孃親的命還重要,孃親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所以雲舒兒絕對不能留。”
雲婷兒一時消化不了雲夫人的理論,但是心裡也清楚孃親是為了自己好,儘管不明白,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不得不說一句,雲夫人的洗腦術還真是不錯。
張嬤嬤恭敬地站在旁邊,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雲夫人受傷後的第一天和第二天,丞相府風平浪靜,雲夫人聽從大夫的建議好好養傷,連院門都不出一步,雲婷兒則日日都陪在雲夫人身邊,絕對當得起孝女的典範,丫鬟小廝們各司其職,每個人都多幹少說,一切正常毫無一絲波瀾。
第二天的深夜時分,烏雲遮住了殘月,讓大地上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房簷上的燈籠發出星星點點的光,照亮的也只是那麼一小塊地方而已,此時各個院落的人都已經進入夢鄉,一條黑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穿梭在相府的後院中,不一會,停在一座院落前,黑影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手腳利索地爬上院牆消失在牆頭。
不多時黑影再次番強而出,七拐八繞地鑽進黑夜中不見了,看來黑影對相府的格局不是一般地清楚。而黑影進去過的院落中此時亮如白晝,火光沖天,將門口牌匾上的祠堂二字映的一清二楚。
房中一張簡單的床榻上睡著的少女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細細探去,竟連呼都比常人粗重一些,若是有江湖經驗的人在這一定會清楚榻上之人是中了**香所致。床上正昏睡的少女正是雲舒兒,粗壯的的火舌猶如毒蛇的紅信子悄然向雲舒兒逼近,滾燙的熱浪灼燒著床上的人兒,終於讓雲舒兒有了一絲知覺,之後神智回攏猛地掙開眼睛,意識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