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宣旨人,朕思索良久,沒有人比晉王你更合適了。”皇帝面帶微笑地緩緩說出因由,拿起龍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望向下方的軒轅逸。
軒轅逸正色道:“臣功績淺薄,怕難當此大任。”
“晉王過謙了,滿朝文武大臣裡沒有比你更合適的。去西北一個來回大約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不會耽誤你成親的,你就安心去吧。”皇帝拍板道。
軒轅逸知道皇帝這是最後的通牒,不能違抗,於是順從道:“臣遵旨。”
——
丞相府。
百無聊賴的雲舒兒趴在二樓的窗子邊數一顆小樹上的新釀出的樹葉,柔和的月光透過鮮嫩的新葉投射到地上變為斑駁的點點光影,在柔美月光的照耀下,所有的一切彷彿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似真似幻般美好。可惜,美好的東西總會被一些不識趣的人破壞,芷蘭苑側門邊的小角落裡,一個身形微胖的女子左顧右盼,四下張望了一番見周圍沒人才輕手輕腳地開啟了木門,進來了一個丫環後急急忙忙關上門,二人躡手躡腳躲到背陰的地方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
稍稍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雲舒兒抿著的嘴角向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吃裡扒外,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先到的丫頭是雲夫人安插過來的眼線,這雲舒兒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沒有明說而已,現今正逢自己心情極度不爽,居然撞見她跟雲夫人院子裡的人私下來往,若說是平常的敘敘姐妹之情,打死她她都不信,有誰會在月上中天,夜色全黑的時候鬼鬼祟祟地敘舊,所以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撞到我手上,不治了你這吃裡扒外的奴才怎麼消減我心頭的怨氣。
將月容和青玉叫來,雲舒兒俯在她們耳邊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二人點頭轉身出去了。雲舒兒站起身來撫了兩下衣裙上不存在的塵土,自言自語道:“在花園裡多虧了側夫人的開解,本小姐覺得想開了許多,按禮該去向側夫人道一聲謝才是。”整了整裙襬施施然走出去了。
月容和青玉結伴走在去水井的小路上,經過下人住的房間,二人均放慢了腳步,月容似是不經意道:“小姐也太大膽了,怎麼能這樣呢?要是讓老爺知道就慘了。”
“噓,月容你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了。”青玉食指覆上唇瓣做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
月容‘哦’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沒走出多遠就發現身後有一道極輕的腳步聲跟隨而來,二人恍然未覺走到水井邊慢慢往上搖著掉進井裡的水桶,月容控制著音量道:“你說小姐真想出門的話,就好好求求老爺不就好了,老爺不是挺疼愛小姐的,一定會答應解除小姐的禁足令的,小姐何必非要偷偷出門呢,還是在今天晚上這麼晚的時辰。”
青玉扶著額頭想了想道:“我好像聽小姐說是要出去見什麼人的,小姐的性格溫和,可是脾氣倔的跟頭驢似的,小姐決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我們勸她的話小姐根本就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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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青玉扶著額頭想了想道:“我好像聽小姐說是要出去見什麼人的,小姐的性格溫和,可是脾氣倔的跟頭驢似的,小姐決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我們勸她的話小姐根本就聽不進去。”
月容嘆了口氣道:“是啊,咱們做奴婢的只能按照小姐的吩咐好好替小姐把這件事遮掩過去,反正天色已晚也不會有人到芷蘭苑來的。”
“對,要是不巧真有人來,我們就說小姐已經睡下了,把來人打發走就是了。”青玉拎著打上來的一桶水放到地上小聲道。
“現在小姐應該已經出府了吧。”月容道。
青玉點點頭,然後雙手合十抬頭望天道:“求求老天爺儘快讓小姐回府吧,保佑小姐千萬別被巡守的護衛發現,阿彌陀佛。”
“我們先去廚房燒水吧,好讓小姐一回來能洗上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嗯,走吧。”二人抬起水桶沿著原路返回,刻意忽略掉藏在樹後的那一抹身影。
月容和青玉走遠後,自樹後出現一個微胖的身影,快步離開順著小路從芷蘭苑的側門出去,直直地朝著丞相府最大最豪華的院落而去,不一會在拐角處消失無蹤了。
明亮無比的臥房中,一個丫鬟跪在一名華衣美婦身前,小嘴含著笑意不停地開開合合,將自己聽的看到的一切事無鉅細甚至是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最後還比了一個發誓的手勢道:“夫人,奴婢對天發誓所說的話都是奴婢親耳聽到的,絕無半句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