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望向女子的林陽,上下打量:“你身上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
“我身上的味道?”
以為林陽在用言語輕薄的她,居然俏臉通紅,毫不生氣。
“那日黑海巧合相遇,你肚兜上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林陽說完此話,揮手一翻,手中便出現一個粉紅繡花的女子肚兜,只不過在這肚兜的背面確實密密麻麻印著的黑海地圖。
看到林陽居然還拿著自己的肚兜,女子俏臉似能掐出血般。
“我記得,斷骨之地,你也在內,怎麼會在去荒域的予船上?”
許久許久不見女子言語的林陽,知道對方怕是有難言之隱,也不詢問,兩人就這麼斟茶,飲用,平靜略顯曖昧的氣氛只有那海面拍打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忽然起身告辭,香風拂過,人便消失在閣房中,只留下一塊如羊玉脂的玉簡。
招手一喚,拿到手中,還未檢視,心神中再次響起太煌的聲音。
“這女娃娃,應該是被控制了。”
林陽看了眼手中玉簡,屈指點去,玉簡化光,遁入眉心,隨即他雙目閉起,沁入心神中。
望著躺在命痕牢籠中的太煌,林陽深吸口氣點了點頭。
“玉簡看了?”
“嗯,看了。”林陽應了一聲,坐在太煌面前,把玩著手中玉簡。
太煌搖了搖頭,嬉笑道:“這女娃娃模樣到生的極美,剛剛在你面前只是易容,你應該也沒見過這女娃娃的面貌把。”
林陽望著手中玉簡,沒有回答。
見林陽臉色浮現出的凝重,太煌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似想到什麼,猛的坐直身體,睜著雙眼不知可否說道:“難不成這女娃娃在玉簡中留的資訊是讓你救她?”
雖然太煌沒有看玉簡中的資訊,但和林陽這麼久,多少能夠猜出一些事情來。
在結合自己經驗,立刻便說出實情大概,讓林陽不由煩躁起來。
“我說你小子,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何時變的如此扭捏。”
深吸口氣的林陽,揭開臉上的易容,陰沉道:“那頂閣中的老頭是三門宗的人。”
“這又如何?”
林陽嘆口氣繼續道:“此女從黑海中出來,便被三門宗的人抓住,此次前往荒域,便是給身在石源國的三門宗一位長老做屍妻,她現在被那老者下了魂蠱,只要離開十里外,體內魂蠱便會立刻作,雖不要命,卻如同受了蜂后召喚一般,立即回返。”
“屍妻?”
太煌疑惑問出:“這是什麼東西?”
林陽目中寒芒閃過,寒聲道:“三門宗能展如此規模,與門下弟子修煉的屍門有很大關係,三門其意便指有三道門,一個活屍門,一個死屍門,一個便是極屍門,而屍妻的作用,便是供這些只知殺戮的殘魂屍體玩樂之用。”
“為了變強,這些三門宗的人不惜讓屍妻懷上殘魂屍的屍孩,這些屍孩出世只有兩種遭遇,一種便是被控制,一種便是供給極屍食用。”
太煌眯眼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
林陽目中閃過冷漠道:“我當然不理,不說三門宗的強大,就說此女和我的關係也只是在一次交易下形成的,何況這頂閣還坐著一位一根手指便能要了我命的元嬰老怪,你說我能如何選擇,荒海茫茫,就算逃走,那女子體內魂蠱作,照樣原路返回。”
太煌目斥不信,上下打量林陽一眼:“既然如此,你何故這般煩躁。”
“她在玉簡中還提及一事。”
“哦。。。”
太煌故作驚訝道:“什麼事?”
“她說我是命痕所屬,星域之人尋找的存在,如若不救,待她前往三門宗,靠此訊息,照樣可以賭一賭,看看三門宗會不會因為我而放她一命。”
太煌突然睜大雙眼,震驚道:“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如何?”
林陽如炸毛的兔子一般,兇狠望著太煌:“在斷骨之地,你奪舍我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什麼?”
“這。。。不記得了。”
有些心虛的太煌望了一眼林陽,暗自回想在斷骨之地時,林陽意識沉睡生的一些事。
模糊的記憶,隨他尋追,竟還真有一事。
當時太煌本以為奪舍林陽十拿九穩,便也不著急著繼續吞噬,而是把最大的威脅除掉,而那微笑就是被他封印在斷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