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非親非故,這本是我家絕學,我為何要教你?”
蕭秀才聞言愣住了,想到自己與這孩童相遇之後,竟是不停地在問他,他所說也有道理,兩人非親非故,他為何要教自己?
況且,這孩童不過歲的模樣,怎會懂得這許多,便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也不可能知曉自己的疑問才是。或許真如這孩童所言,他真是在吹牛?
他在這呆,那廂趙與莒和趙子曰卻漸漸走遠了,過了會兒,蕭秀才聽得趙與莒遠遠地喊道:“元夕午後,你可來我鬱樟山莊,見我放大孔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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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大年(上)
眨眼之間,便是大年。
鬱樟山莊早早地便貼了桃符(注1),上面寫的字,李一撾現在還認不得,只聽到陳子誠賣弄過,說是什麼“喜雨無聲潤萬物,春風有情綠江南”,李一撾不識字,只覺得這桃符寫得文縐縐的,浸著股淡淡的喜意。
來到鬱樟山莊已是十餘日了,這十餘日裡,他覺得自己過得有如做夢一般。
周圍的孩童們都是挺胸昂,便是平日裡最為靦腆的韓妤姐姐,這時也高昂著頭,所有人都一臉傲氣地立著,將手背在背後。
這一幕讓李一撾百看不厭。
在他們面前站著的是小主人趙與莒。對這位小主人,以李一撾那腦子,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個話並不多眼神卻極凌厲的小主人,深得莊子里老少敬重,便是老管家趙喜那樣年近六十的老人,在他面前也是唯唯若若。
李一撾又看了看自己這邊,在他這邊,只有他一個人。不知不覺中,他也學著那邊的孩童,挺直身子揹著手站著,目光緊緊盯在小主人身上。
趙與莒剛剛結束了自己的演講,他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光,那是激動之後的餘韻。他站在高處,因此能居高臨下看這些孩童們,當他的目光從李一撾身上掃過時,略略做了一下停留。
這是他在學習那些後世的演說家們,後世美國總統選戰,那些政客能在數萬數十萬人中掀起氣氛,演說技巧功不可沒。他這短暫的一下停留,李一撾便不由自主地站直身軀挺起胸膛昂起臉,模仿著那些孩童的模樣。
趙與莒對這個李一撾很是滿意,至少來的這十餘日裡,他沒有露出多少惡習,做事也勤快。跟著其餘孩童上課,他雖是聽不大懂,倒也老老實實地坐著。只要沒有惹他,他是個極安份的少年。
不過,他對於爆仗火藥之類的,似乎有著天生的興趣,因為臨近年關,總有好事者燃放爆仗,每當這時,李一撾便有些坐不住,扭來扭去的似乎想去看看。
他既是如此喜歡放爆仗,不如年夜飯之前的爆仗就由他來放吧。
趙與莒原本想這般吩咐的,但心念一轉,覺得讓他一個新人來放爆仗,必然惹得其餘孩童嫉妒,這放爆仗之事,還是交給老管家趙喜才是穩妥。
“解散!”
隨著趙與莒一聲令下,原本肅立的孩童立刻散開,他們終究是孩童天性,雖被趙與莒訓練得已經初具紀律,但若是這約束放開,天性便會露出來。
此時距晚飯時間還有些距離,趙與莒轉過身,準備回書房裡再坐會兒,卻見著看門房的家僕神情古怪地走了過來。
“大郎,有客求見。”來以趙與莒身邊,他低聲道。
趙與莒吃了一驚,這正值除夕守歲之際,哪裡來的客人?看了看門房莊客,門房家僕湊到耳邊道:“那人自稱叫石抹廣彥。”
聽到這個名字,趙與莒眉頭挑了一下,上次石抹家的使者來過之後,鬱樟山莊便減少了給石抹家的雪糖供應,但石抹家仍佔了雪糖收入的大頭,此時石抹廣彥找上門來,不知是何用意。
“請母親來……先讓老管家去招呼他。”略一思忖,他對門房家僕道。
坐在鬱樟山莊的門房裡,石抹廣彥心中焦躁,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這除夕之日,原本就不是拜客訪友的時機,自己此時前來,鬱樟山莊的主人自然不會立刻迎見。
看門房的家僕進去已經有一會兒了,他無心安坐,揹著手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終於聽到腳步聲。
老管家趙喜聽說石抹廣彥來了,也很吃驚,匆匆便趕到門房來,才一進門,便驚呼了聲。
一年之前,他在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