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為生計所迫,又不願為人奴婢甚至墮入青樓的剛烈女子,她們的名聲極好,甚至有些為明心志,專門盤起頭來誓志不嫁。
見他們如此,方知行的怒氣消了,覺得這幾人倒不象初時那般面目可憎。
“方兄,相會即是有緣,既是認識了,可否與我等一起賞遊?”另一個書生也拱手:“在下姓陳,名安平,字易生,這位是石良,字子房。”
四人再見過禮後,說起話來便親熱了些。方知行原本就是書香子弟,雖不曾入學,但跟著父親後面耳濡目染,再加之在“商務書局”校書時開闊了眼界,也算是博古通今。四人聊得正是興起的時候,忽然聽得銅鑼聲響起,接著爆仗齊鳴,原來不知不覺之中,那龍舟賽已經開始。
與此同時,在被稱為“蘭橈”的御舟之中,趙與莒與崔與之等重臣共座於上,觀賞龍舟奪標之賽。當御舟出現在臨安百姓面前時,“萬歲”的歡呼之聲不絕於耳,百姓紛紛拜倒。
“卻是掃了黎庶之興。”趙與莒有些感慨地道:“朕與卿等這一出來,百姓原本可以站著賞龍舟的,如今卻只得跪著。天子與百官,便是無意擾民,一舉一動也會生出事端來,諸卿不可不查之。”
“陛下聖明仁厚,百姓不以跪拜為勞,實是出自摯誠!”薛極道:“陛下既是不安,不如令內侍傳旨,今日赦禮。”
趙與莒點了點頭,對著內侍吩咐,那內侍是嗓門大地,但唯恐太過嘈雜,百姓仍聽不見,便又叫了幾個同伴一起到得船舷大喊:“陛下有旨,今日與民同樂,無須跪拜!”
他們這一喊出去,百姓又是一陣歡聲雷動。
“陛下,那胡酋當如何處置?”雖說是來賞龍舟地,但魏了翁的脾氣,還是讓他將政務帶上了蘭橈。趙與莒不以為意,看了看崔與之,又看了看葛洪,薛極不用看了,他定然是唯自己之命是從地,但崔與之與葛洪這兩個老狐狸,只怕心中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這卻是李鄴給朕的一個大麻煩,若是在戰陣之上殺了,豈不簡單了事?”趙與莒道:“看來打勝仗也有打勝仗的煩惱,諸卿以為呢?”
眾臣會意地笑了笑,這種煩惱,他們巴不得天天都有才好。
“獻俘太廟之事,臣已經準備好了。”禮部尚書程第一個說話,做這種事情,他可比操辦當初迎楊妙真入宮要積極得多,他臉上也是興奮的紅光:“此誠國朝未有之大勝,陛下揚威遠國,宜上尊號。”
聽得他又提起上尊號之事,趙與莒擺了擺手,有些不耐地道:“朕不好這虛名,若是上得這尊號,萬國不動刀兵,百姓安居樂業,朕上一百個都無妨,但若是民生凋蔽烽煙四起,上一萬個字的尊號也無濟國事!”
程臉微微一紅,原本他以為天子年輕,必然好大喜功的,上次拒絕上尊號不過是做姿態罷了,現在才想起,這位天子信奉的是功利之說,於國無功於民無利之舉,他是能省便省的。
“以唐太宗待頡利之制如何?”鄭清之問道:“留之於行在,或可以之羈絆蒙胡?”
“蒙胡禽獸之邦夷狄之國,安知忠孝節義?”魏了翁搖頭道:“以國朝待南唐後主之例即可,羈絆之策,只怕行之不通!”
“魏尚書言之有理,臣以為蒙胡失了虜酋必起內訌,待得其內亂定時,再將這虜酋放回去最好。”
這是葛洪的主意,看是寬厚,實際上卻極陰損,蒙胡內訌之後產生新的領,再將鐵木真放回去,他必然要與新領爭鬥,又回有第二輪內訌產生。
“臣以為當殺之以慰陣亡將士之靈。”岳珂斷然道。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趙與莒在心中默誦了一句傳說中嶽珂祖父所寫的詞,然後笑著轉向崔與之:“崔卿為何遲遲不語?”
注1:宋人過端午節,是指五月的第一個“午”日,而不是象後世一樣固定在五月初五,宋人周密的《武林舊事》中,便記載了一次端午,是五月初一。炎黃元年也就是西元一二二六年,這一年農曆五月的第一個午日是戊午日,也就是五月初四。( )
一九六、明朝花落是誰家
“臣在想……《大宋時代週刊》之中曾記載過這位虜酋之經歷。”崔與之不慌不忙地說道
恰恰這時,一艘原本在後的龍舟力,飛過兩艘對手,百姓中出一陣歡呼。崔與之閉嘴不說,而是向那邊方向瞄去,趙與莒與群臣同樣看過去,見得競爭激烈,這些宋國的中樞也都展顏大笑。
過了會兒之後,崔與之又道:“諸位可曾見過週刊上對這位虜酋的經歷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