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提起睿司的爹地媽咪,久而久之孩子就知道‘爹地’的含義了……不過我怕睿司在你面前提起這兩個字會讓你不開心,所以從來沒有讓睿司在你面前說……”說完,傅恩同將睿司從傅思俞的腿上抱了過來,輕聲責備,“小寶貝,你怎麼又忘記阿姨跟你的交代了?”
傅睿司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傅恩同,“阿姨,現在還不能說嗎?”
“嗯……”
傅睿司皺起稚氣的眉心,“可是你不是說過爹地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等睿司兩歲的時候爹地就會回來嗎?”
這一秒換傅恩同怔愣。
原來半年前,傅睿司第一次跟傅恩同問起“爹地”時,傅恩同不知道如何回答傅睿司,就敷衍傅睿司說他的爹地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等他兩歲的時候就會回來,同時讓他不要再他媽咪面前提起,因為媽咪也很想爹地回來,他提起來就會讓他的媽咪更想爹地了……
傅恩同當時以為孩子那麼小,不會在半年以後在記得這件事,誰能料到……
“大姐……”傅恩同低下了頭,主動跟傅思俞交代了這件事,並跟傅思俞認錯。
“媽咪,我前兩天已經過了兩歲的生日……爹地這兩天是不是就會回來?”傅睿司從傅恩同的腿上滑了下來,期盼的目光看著傅思俞。
從小就教育孩子不能說謊的傅思俞,在這一刻不知道該如何跟孩子解釋當初阿姨的話只是謊言。“額……”
“媽咪——”
傅恩同在一刻將傅睿司抱了起來,連忙說,“prince,你媽咪今天工作很累,讓阿姨跟你說……你爹地他……”她一邊說一邊抱著傅睿司進了房間。
傅思俞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久久失神。
……
一個下午,傅洛威都注意到傅思俞一直心不在焉。
在跟幾名律師約好下一次開會的時間後,傅洛威關上辦公室的房門,皺眉看著還處在失神狀態中傅思俞。
“大姐……”
傅思俞這才回過神,看到身邊已經空空如也,愣了一下,“額,勞倫律師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傅洛威眉心的褶皺更深了,“你也在這裡開會,你卻連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對不起,我……”傅思俞搖了下頭。
傅洛威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大姐,你看起來很累。”
傅思俞捏了捏眉心,靠在了椅背上,“我沒事,只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因為睿司的事,她的確心不在焉。
要知道,從生下睿司那天起,她最怕的就是睿司有天問她父親是誰。
現在,她預感到,她很快就會面臨這個問題,可是,她到時候該如何回答孩子?
“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兩天,反正離下一次開庭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沒事。”傅思俞重新坐正身子,歉意道,“對不起,要你跟我重述一邊我們剛剛開會的內容了。”
傅洛威起身替傅思俞倒了一杯咖啡,在將咖啡遞給她時道,“律師和我的建議都是,反指控是必要的。”
傅思俞剛準備喝咖啡,手突然震了一下,咖啡從杯子裡灑了出來。
傅洛威連忙拿紙巾替自己的姐姐擦拭,“大姐,你沒事吧?”
傅思俞搖搖頭,把咖啡放在了桌面上。“我說過,這樣的方法行不通,因為我不可能跟佔總結婚。”
“你為什麼不願意給別人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呢?而且是這樣優秀的男人。”
傅思俞平靜看著自己弟弟陰沉的臉,“誠如你所說,佔總他如此優秀,他怎麼會看中我這樣一個身體有缺陷還帶著一個孩子的單身母親?”
“你的意思是……佔總他對你可能另有目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
“我想,你認為佔總別有所圖,是易宗林跟你說的吧?”傅洛威藐視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直到現在,你還相信他?”
“我……”
傅洛威氣憤地打斷了傅思俞的話,“你的弟弟曾經在兩年前因為無知和自以為是將你推入火坑,你覺得兩年後的今天,我還會在沒有任何深究的情況下再將你推入別的火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洛威……”
傅洛威氣得背過身,走到落地窗前。“我從學校畢業就替佔總做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市儈商人,但他和易宗林不一樣,他不會為了達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