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看,是本尼。本尼拿著酒杯正往嘴裡灌酒,一杯一杯又一杯的,不過喝酒去的酒並沒有讓他感到好過,臉上烏雲密佈,好像喝進去的不是美酒,而是苦水。
蕭夢音是個自來熟,他拍著本尼的肩膀說:“怎麼了?老兄,臉紅撲撲地,讓人給煮了?呵呵。”
蕭夢音的習慣是,不管熟不熟,只管搭肩膀,搭上肩膀,不熟也變得熟了。
本尼沒有預設她手上的動作,伸手撥弄一下,蕭夢音的手落了下來。同時還說:“我又不是螃蟹,什麼叫讓人煮了。我只是覺得心情不太好而已。”
“呵呵,這可和屋子裡其他人的想法相
反。”說完這話,她側耳傾聽了一下滿堂的笑聲,笑語盈盈,滿屋和諧。
本尼苦笑著,摸著口袋,大概是想抽菸,但是這裡也方便把煙拿出來,他說:“真是的,心煩的時候抽菸都不行。”
“心煩什麼,跟我說說。”
蕭夢音倒酒,給本尼遞過去,蕭夢音的酒量驚人,本尼也不弱。兩人舉起手一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蕭夢音看著杯子底,說:“這紅酒味道還不錯,喂,上層人物,這酒是哪年的?”
本尼舔了舔嘴唇,又把杯底對著燈光照了照,略一思索,說:“應該是87年的,放到現在也不算短了。(7★星★閣★純手打★★。QiXingge。)”
蕭夢音說:“真是幸運,能喝到這麼好的酒,簡直是三生有幸。可是呢,話又說回來,我這個人嘛,粗俗不堪,這麼好喝的酒給我喝,簡直就是那個什麼來著,那個成語怎麼說,鮑魚堵了什麼的。”
本尼撲哧一聲笑了,隨即給她糾正:“什麼鮑魚!那是暴殄天物。”
蕭夢音拍著手,說:“沒想到,沒想到,在外國長大的人都會說成語。哈哈,真是沒想到。”
誰看到蕭夢音都會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讓人又愛又恨。惹人煩的時候,想揍她,讓人歡喜的時候,想抱她。
本尼也是這麼一種感覺。蕭夢音實在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對了,本尼先生,哦,應該說是王先生,我覺得你姓王。”
在和本尼說話前,蕭夢音顯示自己調整了一下思維,把稱謂搞對了。
本尼擺擺手說:“隨你怎麼叫,怎麼叫都沒關係。”
蕭夢音往這邊湊了湊,到了本尼身邊,低聲說:“你和楚可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見過幾次面一直也沒有深談過。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夢音閃著一雙充滿求知慾的大眼睛,異常專注盯著本尼。
本尼沒有回答蕭夢音的問題,反而說道:“你好像非常喜歡探聽別人的**,可憐對我說,你是個無孔不入的小老鼠
,什麼東西都要咬上一口。”
楚可憐這個比喻還真是形象,這麼說蕭夢音絕對貼切。
蕭夢音大度地說:“隨便她怎麼說了,必定我們做過一陣子情敵。呵呵,雖然是她一廂情願地這麼認為。”
本尼在這個問題上沒有深究,他盯著屋頂的吊燈,開始回憶他的故事。
“我和可憐也是在這麼一個聚會上認識的,那還是在洛杉磯,那次有個企業間舉辦慈善晚會,我和可憐就是在這麼一個美妙的夜晚認識的。那次,我見到她,立刻被她高貴的氣質所吸引……”
蕭夢音有點不禮貌地打斷他的話:“高貴的氣質,我可沒覺得,我只覺得她說話做事都有點像女土匪。”
本尼白了她一眼,蕭夢音閉上了嘴巴,本尼繼續說:“我見到他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愛情的歸宿。從那以後,別的女人再也進入不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裡只有她,這是任何的眼科醫生都無法根治的,她就是要伴我終生的
頑疾。”
蕭夢音笑出聲來,說:“這段我聽夏羽讀過,他說這是莎士比亞的話。”
本尼倒是有16 k 小 說 。16k。cn 首發些奇怪,他問:“是嗎?莎士比亞也說過?”
“沒錯。絕對是莎士比亞說過的,不信你去查。”蕭夢音信誓旦旦地保證。
實際上,夏羽確實度過一些關於莎士比亞的詩句,還有,他也以那種風格寫過一些段子,不過,這段話估計他是沒說過,這種肉麻兮兮的話不是夏羽的風格。
本尼繼續深情敘述:“自那以後,我就天天去找她,到她住的地方去找,到她的學校去找。還有,暑假的時候,我去她住的度假村去找她。就這樣過了四年,到她高中畢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