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一旁偷笑,看來夏羽色狼的名號是徹底坐實了。
沒過多久,傷口包紮完畢。
夏羽走了出來,白荷親熱地摟住他。
醫生咳嗽了一聲,輕聲說:“肩膀上的傷口容易裂開,還是不要做太過激烈的動作,還有,
晚上要多休息。記住,多休息。”
多休息?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夏羽尋思著。
蕭夢音則嘻嘻笑著,說:“好,我會監督他們的。沒問題。沒問題的。”
夏羽甩手敲了一下蕭夢音的頭,說了句:“亂說話。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蕭夢音摸摸頭,也沒生氣,跟著夏羽出來。
“夏羽,我回去給你做點骨頭湯,這個據說……”白荷又想起她所精通的廚藝。
夏羽卻說:“算了,這點傷還算不了什麼,不就是捱了一刀,留了點血,這算得了什麼。”
說話時還故意挺了挺胸脯,表示自己無比堅強。
白荷眼光一閃,無比崇敬地說:“這才是我喜歡的夏羽。”
“那當然。”
蕭夢音本想給他潑一盆冷水,可一接觸到白荷關切的眼神,就把話嚥了下去。
算了,不去打擾他們。
他們本想去看看明明,可是還沒走到病房,一看到夏羽就慌不擇言地說:“不好了,出事了。”
夏羽很沉著,問道:“怎麼了?”
經過這麼多事,就算是在軟弱的人也學會了處亂不驚。
夏爸爸喘了口氣,說:“是這樣的。那個孩子,那個明明,不見了。”
聽到這話,夏羽就覺得頭嗡的一聲響起來,身子也是一震。
怎麼會這樣,自己為了明明這麼努力。眼看就要成功了。為什麼他卻不見了。
夏羽動了動嘴唇,本已經蒼白的嘴唇現在更無血色。
還是蕭夢音機靈,她問夏媽媽:“找過了嗎?明明留下什麼東西了嗎?”
夏媽媽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找過了,到處都找過了。哪裡都沒有。對了,他留下了一點東西,我卻看不懂。”
夏媽媽手裡拿著一大張畫紙,上面是明明畫的簡筆畫。簡筆畫分成了四個部分,每個部分都是獨立的一幅畫。第一幅畫上畫的是圓圓的太陽放著光,細密的雨水斜斜地下在地上。第二幅畫是一個大人牽著一個孩子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第三幅畫上是一個大大的金光閃閃的圓形。第四幅畫是大海,海
上有一艘快要隱沒的小船。
蕭夢音抓過那幅畫,掃了兩眼,怎麼看也看不明白,急得抓頭髮,她把畫塞給夏羽,同時還催促:“快看看,這是什麼意思?!”
她知道在這方面夏羽比她強出太多了。
夏羽接過畫,細細看了一遍,心裡已經有數。
“第一幅畫的意思就是明明對我說話,你看發光的太陽代表明明,雨水自然是我。第二幅畫的意思是說,明明感謝我幫助了他,給他歡樂。第三幅,這幅畫是說,需要很多錢。他知道自己有病,要治好了需要很多錢。最後一幅,是說明明要走了。離開這裡,也許是離開這個世界。”
說完,他抬眼看著四周,問他們:“誰告訴明明他的病需要很多錢?”
語氣中帶著十足的責備,甚至是惱怒。夏羽真的生氣了。
誰都不說話,忽然傳來一陣細細的哭聲。在夏爸爸身後,夢夢低著頭,抹著眼淚。
夏羽心裡有數,他蹲下身,問夢夢:“告訴我,是不是你和他說的。”
夢夢點點頭,聲音哽咽地說:“爸爸,不要罵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覺得你們不喜歡我了。”
夢夢的經歷也很苦,這樣的孩子對於現在擁有的都是格外珍惜,對於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也非常看重。夢夢喜歡夏羽和蕭夢音,把二人當成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即便是她現在已經懂得那不是真的,也毫不動搖。她害怕夏羽和蕭夢音不要自己。而最近,兩個人都在關心明明,夢夢自然被冷落。她跟在蕭夢音身邊久了,有點早熟。對於某些事情也懂得比一般人多。
今天,她趁著別人不在,就對明明說了一些話,也就是明明搶了她的爸爸媽媽,還要花他們很多錢,現在還要從蕭夢音身上抽骨髓。自然,夢夢是不會明白造血幹細胞骨髓移植之類的術語,也不懂得手術要怎麼做,她只是想當然的認為,蕭夢音要受苦。媽媽要受苦,孩子自然不會高興。
明明聽了這話後,低著頭沉思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