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道:“我曾在書中看到,中華人喜歡將神秘莫測的事物說成是來自西域波斯,殊不知,東方的中國才是當世最神秘的國度。”
天使道:“據說明教鎮教法寶乾坤大挪移便是源於古老的中國。”
“太極、易經、五行、八卦,這些古老國度最不容忽視的就是他們日積月累的歷史,以及先賢留下有關天人之道的感悟,修煉到最上層的境界,便是殊途同歸,能從中得到無窮的啟發。”
大祭司道:“那賈裡玉的功夫當不在明教大聖王之下,何以還要受波斯明教驅使?”
“未必是受明教驅使而來,這種人豈是旁人能驅使得了的?”
聖者說罷,三人一齊陷入沉默,又想起那人一人一劍闖入大殿的情景。
他從山下而來,一路避開了所有關卡,瞞天過海般出現在大殿門口,當時有幾種考慮,其中最傾向的一點是認為明教透露了訊息給他,畢竟明教和拜火教都有在對方安插內奸,能探到山上的佈置也不足為奇。
但當他們看到九位護教力士頃刻間被打倒在地時,就知道此人闖山,並不需要什麼訊息,他就揹著那把劍一路上山就可以,拜火教沒有能攔住他的關卡。
最驚心動魄且令三位首領無法忘懷的還是接下來那一戰。
聖者的拳頭,天使的箭,大祭司的滅心咒,這樣的組合足以應付波斯明教教主和正在閉關的大聖王,但當他們面對賈裡玉時,卻絕望地發現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最初時的交手,他一招一式還有跡可循,五十招過後,他所有的招式突然消失,整個人變得空空蕩蕩、若有所無,讓他們有種無論如何也攻擊不到他,無論如何要逃不了他的攻擊的恐懼感。
沒有進攻,沒有防守,沒有招式,和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融為一體,晉入一種很玄妙的狀態,依循著某種天地法理隨意揮灑。
天使的箭氣莫名其妙地射中大祭司,聖者的拳頭詭異地擊中天使的肩膀,大祭司的吟唱突然對聖者和天使也起了作用。
那是三人有史以來遇到的最詭異、最可怕、最不可思議的一戰!
“撤回對明教的一切戰爭,三年內不許開戰!”
他猶如宣示神諭般地說出這句話,三人聽了之後,心中升起一種膜拜遵令的感覺,生不起任何抵抗的情緒。
三人聯手被如此輕易地壓制,想來也沒什麼好抵抗的了。
然後他伸出手拍了三人各一掌,三人就此重傷,但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們竟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他抬頭看了那火盆一會,飄然而去。
“或許他已經躍過那道門檻,進入了某種我們尚未知曉的境界。”
有時候“尚未知曉”反而能夠讓人心中釋然。
賈裡玉現在也正在跟楊玄琴探討那一戰。
“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拳腳無礙的感覺,之前隱隱感到這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但手腳不夠靈活,總是慢一步兩步。”賈裡玉回憶起那種突然通神的狀態,心中也非常驚喜。
“我想,這才是你決定留下來的真正原因,你感覺到了這種機會,所以先去明教聖山,再履拜火教大殿,所謂機不可失,回到中原已無這樣的對手,便是有,也不需賈大教主出手。”
賈裡玉點頭認可了這種判斷,其實不論是明教風雲月三使、還是幾位法王抑或是教主艾麗婭及拜火教三首領,便是將他們放在中原武林,個個也絕對是一流的好手,別的不說,這個世上能將乾坤大挪移練到第四層的就沒有幾個人。
因此,只有接二連三的面對他們,才能在這種動靜之間尋找那縷妙義。
回到中原後,楊玄琴返回古墓,趙敏回到汝陽王府,黛綺絲和小昭隨賈裡玉去了光明頂。
教主歸來,又帶回紫衫龍王,明教上下自是歡欣鼓舞,待賈裡玉取出聖火令,又是一番震動。
“從從今而後,我中原明教與波斯明教再無總屬關係,此事我已向波斯明教教主言明。”
一干教眾聞言,歡聲雷動,楊逍和範遙明教首領更是鄭重起身行禮,雖說之前的從屬關係名不副實,但教主敢單槍匹馬去波斯總壇講明此事,意義非同小可。
歡慶之後,楊逍開始彙報明教起義諸事,總體大勢進展順利,全國義軍勢如破竹,元軍土崩瓦解,元朝滅亡不過是時間問題,但隨著明教義軍聲勢的壯大,各種潛在的隱患也開始慢慢浮現。
“除我明教一派義軍,另有三支義軍聲勢浩大,其中又以江浙一帶張九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