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拖鞋,阮白過去從男人懷裡接過軟軟。 “晚飯吃了沒有,餓不餓?”阮白像個溺愛孩子的新媽媽,很怕委屈了孩子的肚子。 “吃過了,不餓。”軟軟乖乖的說。 小孩子說話奶聲奶氣的,聽得阮白忍不住也展開笑顏。 慕少凌走去露臺上,點了根菸抽的同時,回過頭來,隔著玻璃窗子,他看向窗內客廳裡互動的媽媽和女兒。 軟軟一隻眼睛用繃帶布包著,另一隻眼睛睜開,看著小白阿姨,小孩子的眼睛裡彷彿有星星在閃爍。 看得出來,孩子是真的高興。 慕少凌看了半晌,視線也變得愈發深邃。 客廳裡。 “阿姨帶你去洗澡好不好?”阮白的唇瓣,在軟軟的臉蛋上遲遲不肯移開,呼吸著小孩子的奶香,感受著這是自己的女兒。 軟軟點頭:“好呀,洗香香。” 阮白抱著孩子,去了浴室。 慕湛白收拾好了書包等物品,懂事的站在浴室門口告訴阮白說:“小白阿姨,那個最裡面的是開關,白色瓶子的嬰兒沐浴液” 他說了一大堆,直到小白阿姨都記住。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慕湛白繼續又懂事的說:“小白阿姨,你需要什麼記得叫我,我就在外面。” 阮白脫下軟軟的衣服和襪子,放在一旁。 聽到湛湛說的那些話,阮白很欣慰,小傢伙生長在慕家這種豪門家庭,又被那樣一個脾氣陰晴不定的親爸爸薰染,居然還可以這麼懂事可愛。 實屬難得。 “阿姨知道了謝謝你,暖心的小男子漢。”阮白兩手捧著軟軟的臉蛋,輕聲朝外面說。 慕湛白站在浴室外,靠著牆壁站著,被誇讚的面帶羞澀,低頭,揪著手指。 啾啾啾 抽完一支菸,慕少凌從露臺回來客廳。 客廳沒人。 往臥室方向走的時候,慕少凌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低頭再看站在門口的兒子,只見小傢伙滿臉害羞,對著手指。 不懂小男孩心理活動的老爸,皺眉問:“那是什麼表情?抽筋了?” “就是就是被小白阿姨誇了呀”慕湛白說話都變得開始結巴,說完,臉更紅了。 慕少凌無法理解,也無話可說。 客廳方向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慕少凌看過去,沙發上只有阮白的包放在那兒。 看了看浴室緊閉的門,男人走向沙發。 從她包裡拿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張行安”的時候,慕少凌的眉頭蹙了起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他按了結束通話鍵。 軟軟眼睛傷了,傷口周圍都不能碰水,所以這個澡洗的很不容易。 阮白手裡拿著淋浴噴頭,往軟軟的身上衝水。 軟軟自小就羨慕其他家小孩跟媽媽一起玩水,現在小白阿姨跟她在一起,她就忍不住調皮。 “嘻嘻嘻” 浴室裡傳出軟軟的歡笑聲。 “啊別鬧了” 阮白阻止孩子別鬧,但語氣裡又充滿縱容和溺愛。 兩三分鐘後,浴室裡迴歸寧靜,淋浴噴頭的嘩嘩水聲也消失了。 軟軟身上被洗的香香的,玩得灰突突的頭髮也洗好了,臉蛋上的面板是阮白一下一下用細毛巾擦拭乾淨的。 受傷的左眼,一點也沒有碰到水。 用浴巾裹著小公主的溼頭髮出去的時候,阮白低頭問:“眼睛有沒有覺得疼?” 軟軟知道醫生叔叔說過,疼是會有一點的,但只要不去用手抓,就沒事,明天再換藥,過幾天就好了。 “有小白阿姨在,就不疼了。”軟軟粉嘟嘟的小嘴,一張一合的說道。 阮白出了浴室,很喜歡自己被軟軟需要的感覺。她仔細給軟軟擦拭頭髮,擦到半乾。 夜晚的某酒吧。 張行安從酒吧裡一直走向酒吧後門,後門出去,就是一條黑暗的衚衕,但兩邊都有門。 這家酒吧,多年前就屬於張行安名下的產業。 “老闆。”服務生經過,朝張行安禮貌的點了下頭,接著視線了一眼老闆身後跟著的女人,沒敢說話,點了點頭趕緊去給客人上酒。 張行安還在撥打阮白的手機。 一開始的“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又變成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這個提示音很好分析,就是阮白一開始不接他的電話,任由手機一直響一直響。 後來,阮白要麼去了訊號不好的地方才導致無法接通,要麼是把他的手機號碼放進了黑名單,導致他打不通。 張行安所有的不爽,都寫在了臉上。 而始終跟在張行安身後的阮美美,正楚楚可憐,眼睛裡都是需要被他疼愛的祈求淚水。 張行安去了衚衕裡。 阮美美繼續跟著。 最近在醫院裡躺著養身體,她也想通了,既然身體條件沒有了嫁個有錢男人生孩子過日子的資格,那她就只能從男人身上拿錢,越多越好。 衚衕的路走了一半,張行安回頭,視線陰測測的在阮美美身上看:“跟著我幹什麼?” 阮美美抿著嘴,不說話。 張行安心裡煩躁,思索的是,阮白去了哪裡? 好歹是他老婆,去了哪裡都不告訴他這個丈夫一聲,看來,是需要教訓教訓了。 “你站住”阮美美叫那個轉身又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