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的女同事交代完,就下樓了。 阮白一個人在二樓,用鑰匙開了門,推開房門,裡面是一個二十來平米大的屋子。 接著入目可見的,是屋內淺木頭色的地板,一張單人床,一個簡易櫃子。 阮白拉著行李箱進去,東西還沒放好,就有其他部門的同事上樓來。 上摟來的同事是個男的,很年輕,二十八九歲的模樣。他直接來到了阮白的房門口,但他沒敢進屋,只是在門外問道:“設計部的阮白是嗎,你好,我是張超。” 阮白也跟對方打招呼:“你好,我是阮白。” 張超指了指樓下,態度很好的說道:“大家都還沒吃午飯,小鎮上的餐館我們去看過了,環境有點糟糕,一般沒怎麼出過差的女生,都接受不了那個環境,我聽我們小組長說,你小時候是在這裡長大的,所以想讓你帶大家熟悉熟悉這裡,順便買點菜回來,咱們自己做飯。” 阮白聽懂了,立即放下行李箱,點頭說:“沒問題,我這就下去。” “不急,你先放好東西。”張超點點頭說完,就先下樓了。 雖然張超說了不急,但阮白放行李箱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一點多,快兩點了。 怎麼能不急? 再晚一點,恐怕直接變成晚飯了! 把行李箱放下,阮白拿出裡面的充電寶給自動關機的手機充上電,來不及整理其他,就拿了房門鑰匙和錢包,跟張超前後腳的下了樓。 手機有幾條訊息湧進來。 先看到的都是慕少凌打電話過來,沒打通的來電提醒。接著是一條微信訊息。 慕少凌說:“開機給我回電話。” 現在跟同事們一起出門,她不方便回電話,只好打字傳送過去:“晚點說,我跟同事們先去買菜。” 很快,在同事跟阮白說話的時候,阮白手機又來了訊息。 慕少凌第一時間回覆了這樣一句話。 “別讓我知道你給其他男人下了廚!” a市。 張婭莉從醫院離開,緊急的直奔哥哥家。 張一德看著突然過來造訪的妹妹,就問:“你這風風火火的過來,又出了什麼事了?” 張婭莉看了一眼這時從樓上下來的嫂子範藍,最後對自己哥哥說:“我還能為了什麼事兒,還不是年輕人之間的事兒!阮白現在是你們家的兒媳婦沒錯,但她跟我兒子不是有那麼一段兒不好說的關係嗎?” 張一德和範藍聽了張婭莉這句“意有所指”的話,都開始臉色難看。 沒有哪家的公公婆婆,願意聽到兒媳婦跟別的男人曾經有染的,哪怕對方說的是事實。 張婭莉不傻,也知道哥哥嫂嫂不願意聽這話,但她必須要說! “去年,公司在a市拿下了周邊城市整個小鎮的開發權,現在終於開始開發了,你們兒媳婦,身為公司設計部的一員,也去了小鎮上。”張婭莉冷笑著搖頭,“我兒子如果不是我今天早晨拼了命的攔著,現在一定也跟過去了!” 張一德聞言抬頭:“什麼?” 範藍看不上張婭莉,所以想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她氣得問張婭莉:“阮白是我兒媳婦,沒錯吧!那你兒子明知道是這個關係,他還” “嫂子,你要搞搞清楚,不是我兒子非要跟著她去的!”張婭莉打斷嫂嫂的話,“是你們家兒媳婦,處處給我兒子暗示,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哪經得住這種狐狸精的勾搭!” 就在一樓快要吵起來的時候,睡了將近半天,才休息好的張行安起床了。 “你們在吵什麼?說誰是狐狸精?” 張婭莉坐在沙發上,看向下樓的侄子,語氣放輕了不少:“還能說誰,除了你老婆,哪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魅力被叫成狐狸精?” 家裡伺候的阿姨,倒了杯水遞給張行安, 張行安接過去喝了一大口,解了起床後嗓子的渴,把杯子還給家裡的阿姨,回頭才說:“姑姑也是女人,你不能把凡是有個人魅力的女人,都釘上狐狸精的標籤。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張婭莉不服氣了:“我說她是狐狸精,一點也沒冤枉了她!一個普普通通出身,家裡爺爺父親都重病的女人,靠勾引有錢男人才能苟延殘喘的活著,一點尊嚴也沒有,她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按這麼說,那您當年俘虜了我去世的豪門姑父,可要比阮白現在俘虜了我跟少凌厲害多了,不是也沒人說您是狐狸精鼻祖嗎。”張行安頭一次頂撞自己的姑姑。 張婭莉臉都黑了! 但張行安這番話是笑著說的,叫人計較不起來! 張一德不善於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事,尤其是兒媳婦的事,這更不應該當公公的插手,有些話,當公公的不方便說出口。 所以,張一德看向妻子範藍。 範藍懂了丈夫的意思,就看兒子:“行安,你要管管你媳婦了,不管怎麼說,你們是領了結婚證的,我們也是在親戚面前認可過她的,以前我和你爸,的的確確是希望你們兩個離婚,關係摘個乾淨!但現在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們也忍下了對她的所有不滿!” “等等,嫂子你說,阮白懷孕了?”張婭莉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