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咬了一口麵包，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面無表情的，冷冰冰的模樣，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睡過去的…… 念穆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有說夢話的習慣，萬一剛才她說了夢話，還被他聽到了…… 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問他到底聽沒聽到，慕少凌沒有說什麼，那自己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 半個小時後，飛機平安降落在A市機場。 兩人拖著行李走出機場的時候，就看到張叔在機場門口等待著。 這是董子俊安排的，念穆知道，作為慕少凌的特助，他總是把一切都給安排的如此的好。 張叔見他們走出來，恭敬走了過來，問候道：“少爺，念女士，早上好。” “張叔早上好。”念穆對這個慕家的老司機有很好的印象，微微笑著問候。 張叔笑著，把他們的行李放在車上。 慕少凌與念穆上了車。 張叔詢問道：“少爺，您是要回公司，還是慕家，還是別的地方？” “去監獄。”慕少凌說道。 張叔應了一聲，便發動車子，知道他是去的監獄，便知道肯定是去探望張婭莉。 張叔之前接到董子俊的通知，還納悶著慕少凌怎麼這麼快回來，現在看來，又是張婭莉的事情…… 事業有成的慕少凌，碰上張婭莉這樣一個母親，也是讓人挺無語的。 張叔一路開車到達監獄那邊。 有董子俊的安排，司曜跟律師在那裡也沒有等多久，看著車裡的男女出來，司曜吹了一個口哨，“終於來了，念教授，早上好啊，這麼大早的就讓你奔波，不好意思啊。” 念穆笑了笑，搖頭道：“這沒什麼。” “要不是某人的母親太難搞，我也不好佔用你休假的時間，怎麼？B市好玩嗎？”司曜搭著話，顯然是這幾天被張婭莉給搞得無語了，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的有些陰陽怪氣的。 “還不錯。”念穆注意到司曜臉上的傷口，疑惑道：“裴醫生，你的臉怎麼了？” “被張女士的指甲給劃的。”司曜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就是昨天，張婭莉極度不滿意他的治療，動起手來。 他猝不及防的，即使最後張婭莉被獄警給按住了，但是臉還是被劃了一下。 幸好傷口不深，不會在他這張英俊的臉上留下疤痕，但是被這麼一搞，他是懊惱得很，要知道他的醫術跟口碑都很好，從來沒有病人敢這麼對待自己…… 念穆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傷口，不太深，過兩天就會好了。 她才詢問道：“張女士這是什麼情況？” 司曜白了一眼慕少凌，他在這裡替這個女人治病，他自己則是跑去了度假，簡直沒天理。 “哪有什麼情況，還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臉不能恢復如初的現實唄。”他說道，看了一眼律師，又道：“我之前不是給她推薦了醫生嗎？誰知道醫生給她面診以後就如實告訴，這張臉沒法修復了，她不能接受，又衝著人家醫生一頓吼的，最後醫生也拒絕賣這個人情給我了，所以……” 司曜摸了摸自己的臉，所以倒黴的事情就輪到他的頭上了。 慕少凌聽著司曜的話，皺著眉頭，“那個醫生不肯幫她動手術？” “是啊，人家坦白說了，這無論做什麼填充，都不行，難度太大了，哦對了，醫生還說了，這種損傷是永久性的，不能修復，讓她接受現實。”司曜把醫生的話全數告知。 慕少凌是沒料到，那個醫生是配合都不願意配合一下，就是給張婭莉吃顆安眠藥然後送上手術檯，最後等結束也可以的…… “不過也是，他這麼說也有道理，明明就不可逆轉的一張臉，你非要欺騙她，給她希望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早點告訴她真相，別想著恢復如初，乖乖按時吃藥，防止面板惡化下去才是真理。”司曜說道。 念穆聽著，看了一眼慕少凌，他緊皺著眉頭，似乎是為這件事而煩惱著。 他們找的醫美醫生是行業內一等一技術好的醫生，他不願意幫忙忽悠張婭莉，是沒有辦法了。 張婭莉也不是傻子，她肯定不會隨便的把自己的臉交給其他醫生去處理的。 按照現在的情況，不是出名的醫生，恐怕還見不著她…… 這就意味著，慕少凌不能隨便找一個醫生來糊弄張婭莉，有這麼一回，她肯定不會再上當。 律師也說道：“慕先生，您現在要快些的想辦法，那些心理醫生說了，張女士現在的精神狀況很不好，甚至有抑鬱的傾向，眼看人要出獄了，可不要出血什麼么蛾子才好。” 慕少凌頷首，說道：“先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司曜聽見他這麼說，哆嗦了一下，叮囑著念穆，“念教授，等會兒你一定要遠離一些，張女士的指甲還沒剪，鋒利得很。” “嗯。”念穆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會被張婭莉動手。 三人在律師的帶領下，辦理了探望手續，然後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張婭莉。 張婭莉被獄警帶了出來。 念穆透著亮晃晃的燈光，看著張婭莉，她的臉本來就糟糕得很，所以現在，她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惡化。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