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藥沒有了…… 念穆看著那深到可見骨頭的傷口,這要多層縫合,疼痛是平時的雙倍。 阿木爾知道她在擔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住這些疼痛,抿了抿下唇,凝著她,“沒事的,你來縫合。” 念穆看了他好幾秒,這傷口必須縫合,不能拖。 “東西呢?”她問道,當即決定給他做縫合。 “在隔層。”男人指了指旁邊的櫃子,說道。 念穆拉開櫃子,除了沒有麻醉藥以外,裡面的裝置還是挺齊全的。 她把碘伏倒在紗布上,快速幫他清理了傷口,然後開始進行縫合。 針進來肉,阿木爾愣是沒有喊一聲,低頭看著念穆專注的模樣,他手上的傷口十分猙獰,她看見卻沒有任何的害怕,手也不曾抖一下。 阿木爾想起當初念穆在剛開始接觸縫合的時候,看著那些因為被阿貝普折磨而弄得渾身是傷的人,她被命令去做縫合的時候,忍不住吐了的情景。 事後,她還是渾身忍不住地哆嗦,說是沒有見過如此猙獰可怕的傷口。 再後來,她越發的熟練,面對那些再血腥的傷口,沒有再吐過。 而現在,阿木爾看著她專注的模樣,心裡五感陳雜。 念穆縫得很仔細,但這並沒有影響她縫合的速度。 早在恐怖島,她就練就了這縫合的技能,面對再血肉模糊的傷口,她也能快速縫合,面不改色。 縫合過後,念穆看著傷口只是微微滲血,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粉,湊近鼻翼之間嗅了嗅,問道:“這是止血的嗎?” “是的。”男人回答道,被她剛剛縫合的動作給折服了。 剛剛他還有一個壞念頭,想要與念穆一同快活一下,畢竟恐怖島的關係就是那麼亂。 但是看見她縫合的時候,男人是不敢了,他出島晚,所以知道一些事情。 恐怖島的人都具備了縫合技能,但是他們的縫合技術只不過是簡單培訓過,能真正做好縫合的除了阿薩,還有一個就是阿貝普最重視的棋子。 眼前的這個女人縫合技術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她應該就是阿貝普的那個重要的棋子。 老闆重視的人他自然是不敢動的。 念穆抬起阿木爾的手,說道:“我給你撒點藥粉,然後包上紗布,這幾天你注意點,傷口不能碰水,不然你的手要廢掉了。” 這麼深的傷口,分分鐘有感染的風險,不能碰水是自然的。 “好。”阿木爾看著她把藥粉小心翼翼地撒在縫合好的肉上,然後包上紗布,收回手,不自覺的想要摸一摸那個紗布。 “別碰。”念穆見他不經意的小動作,提醒道,“睡覺的時候也注意些,不要壓著。” “嗯。”阿木爾表現得很聽她的話。 念穆又拿起當中的一盒針水,看了一眼,說道:“來吧,翻過身來。” “做什麼?”阿木爾見她拆開針水,又拿出一支新的針筒,好奇看了一眼針水的盒子。 破傷風疫苗…… “這傷口這麼深,容易感染髮燒,到後面處理就麻煩了。”念穆解釋道,東所利索地把一秒全吸入針管之中。 “不用,我身體沒有那麼差,不用打破傷風。”阿木爾想到她來幫自己打疫苗,就害羞得臉頰發燙。 “不行,一定要打。”念穆看出了點什麼,把針筒遞給站在門口的男人,詢問道:“你會注射嗎?” “會。”男人點頭道。 “你幫他注射,我出去等。”念穆把針筒放到男人的手上,站起來,看了阿木爾一眼,“我在外面等你。” “嗯……”阿木爾知道她有話要跟自己說,要說的話,大抵就是責備。 念穆說過,把他當成親弟弟來看,儘管自己不情願只當他弟弟,但是她的心裡有別人,他能得到的就只有她像姐姐那樣的關懷。 看著她離開房間後,阿木爾冷著一張臉翻過身,說道:“來吧。” 男人咧著嘴笑了一聲,“你也真是的,一個大男人也會害羞,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這麼扭扭咧咧的丟了我們男人的臉。” “別廢話。”阿木爾手捏著拳頭,觸動道傷口神經的地方,他吃疼了一下。 男人知道他生氣了,不再廢話,給他注射了破傷風疫苗。 然後兩人走出房間。 念穆坐在一張破爛的椅子上,看著他們兩人,最後目光落在阿木爾身上,“你這次又在執行危險任務是嗎?” 若是不危險,他也不會傷成這個模樣。 阿木爾搖頭道:“不危險的。” “你別騙我,阿木爾,你現在受傷的次數比島嶼上的人還多,你還不跟我說實話嗎?”念穆看著他,試圖逼問出什麼來。 阿木爾受傷,並不是他的能力不夠,而是阿貝普給他的任務難度係數很高。 在恐怖島裡面,全部的人只有服從沒有抗拒,每個任務都有危險,但是危險跟難度係數成正比。 當一個人接觸了難度係數高的任務後,接下來的幾個任務可能會偏向簡單一些。 但是阿木爾短短几個月,就接了這些難度係數那麼高的任務…… 念穆認為,這是阿貝普在故意針對他,或者是在針對自己。 阿木爾用留在她身邊進行保護作為緣由,跟阿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