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上,阮白自然也看到了周卿,她正跟一群貴太太閒聊著。 周卿挽著髮髻,穿著一身藏青色絲綢刺繡旗袍,和貴婦們輕言細語的交談,簡直堪稱優雅的典範。 說實話,阮白從未曾看過,有其他女人像周卿這樣,氣質好到如此獨特的地步。 她明明看起來很高貴,但卻不像其他貴夫人那樣傲氣十足,反倒是透著幾分親切,溫柔中又挾裹著幾分威嚴。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周卿曾因為林寧,而和自己針鋒相對過,但阮白打心底卻對她討厭不起來,相反,她對周卿甚至有一種莫名的,眼緣上很親近的感覺。 “林夫人好福氣,您的千金轉眼間就這麼大了,真是生得才貌雙全啊!” “是啊,林小姐溫柔、漂亮,又知書達理,不知道現在可有中意的物件了?”其中一個衣著華貴的太太,試探性的問道。 “哪裡,大家過獎了。寧寧還未婚配,大家如果有合適的人選,可以為我女兒介紹一下。”周卿溫和的說。 周卿知道,寧寧那孩子是個死心眼。 可能是初次陷入情愛,被男人迷了心竅,覺得慕少凌是自己可以傍依的一生。 但她這個過來人卻知道,慕少凌雖然是難得的奇才,但他根本不愛自己的女兒。 沒有愛的婚姻是無比痛苦的,就算寧寧嫁過去,以後也不會幸福。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周卿是鉚盡了心思,想為林寧尋一門好姻緣,她是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得到幸福。 一旁的林寧卻抑鬱寡歡。 她根本不懂周卿的苦心,她愛慕少凌著了魔一般,越是得不到,她越是痴迷。 她認為宴會上所有的男人,他們加起來,都比不上慕少凌的一根手指。 林寧甚至對周卿求著其他貴婦人,為自己介紹物件,而心生了怨恨,果然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想給自己最好的。 林寧的眸子裡。裝了太多負面的情緒。 怕在宴會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趕緊喝了一杯果汁來緩解。 能倒映出來人影的高腳杯上,出現了兩道相攜而來的身影,是慕少凌和阮白。 林寧放下高腳杯,望著她愛而不得的男人,像是呵護著最心愛的寶貝一樣,護著阮白穿過人群而來,這讓她剛被壓制下去的憤怒情緒,再次燃燒了起來。 她眸中熊熊的嫉妒之火,燒的她整個人都要炸了! “林夫人。”慕少凌帶著阮白,跟林文正打過招呼後,便在周卿面前露面。 周卿略有些愣神的望著阮白。 阮白穿著簡單的紗裙,畫著淡淡的妝,細長的柳眉,筆挺的俏鼻,瀑布直髮變成了大波浪,含笑望著她的時候,一雙明媚秋眸彷彿會說話似的。 有那麼一瞬間,周卿看到阮白,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但她隨即搖了搖頭,這個女孩是寧寧的情敵,她怎麼會以為她像自己…… 真是可笑的想法。 慕少凌正式跟周卿介紹阮白的身份:“林夫人,這是阮白,我兩個孩子的媽媽,以後她也會是我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 周卿微微一愣,但旋即釋然的笑了:“慕先生不必特意向我強調這些,既然你和阮小姐兩情相悅,那我只會送上祝福。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這個道理我比你們年輕人更懂。阮小姐,我上次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無心之過,還請見諒。來者都是客,你們在這裡不必拘謹,請隨意……” 阮白有些訝異。 這次周卿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轉了很多,雖然和慕少凌強勢的態度有關,但她卻不覺得周卿這樣護女心切的人,會因為他對自己的一番維護,而突然轉變。 林寧沒有說話,但垂下的眸子卻心思百轉,嫉恨中隱含著淚花,就連周圍的小姐妹們跟她說話,她都一直沒聽見。 她的腦海中只剩下慕少凌斬釘截鐵的一句話:“阮白會是我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嗎? 呵……林寧諷刺的笑-。 慕少凌,你就如此篤定阮白會是你的妻子?你們結不結成的婚都不一定呢! 晚上八點半左右,林家的宴會正式開始。 作為壽星的林寧,打扮的像個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驕傲的站在林文正夫妻旁邊。 身邊的桌子上,是十二層高的精美蛋糕。 林寧欣然的頂著林家千金的頭銜,接受著各位豪門太太們及其子少爺、小姐們的生日祝福,幸福的幾乎能冒出泡來。 接著,林寧為大家演奏了一曲鋼琴名曲。 眾星捧月中,她走上了臨時搭建的圓形小舞臺,戴著白色的手套,坐在一架價值不菲的鋼琴前,開始演奏。 林寧此時有些緊張,甚至比她初次演戲得了獎,去上臺領獎時還要緊張,因為她深愛的男人就在現場。 她調整好心態,開始彈鋼琴。 不得不說,拋卻演戲的硬傷,在樂器方面林寧還是有一定的天賦的,尤其是她彈的這一曲是她最拿手的《天鵝湖》。 一曲完畢,惹來全場熱烈的掌聲,更有不絕於耳的恭維和讚美之聲。 慕少凌擁著阮白,坐在一旁的角落位置,為阮白倒了一杯熱牛奶,自己則戳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