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阮白又夢到了考場上被冤枉作弊的事情。 她夢到徐蕾輕蔑的指著自己,一直痛罵她是可恥的作弊者! 周圍的圍觀者全都冷漠旁觀,甚至還有人不停的嘲笑她,跟著徐蕾一起辱罵她! 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清白! “沒有,我沒有……”阮白急的滿頭大汗,她不停的向眾人解釋,可沒人願意相信她。 “阮白你這個作弊的人,你的前途已經被你毀掉,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當建築師了,讓我說你這種人都不配活著!”夢裡面,徐蕾笑的非常惡毒。 突然,她張開血盆大口,變成了一隻長著獠牙的怪獸,齜著尖利駭人的牙齒,就要咬阮白的脖頸。 “不要!我沒有作弊,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 阮白驚恐的喊出聲,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腦海裡還回想著剛才的噩夢,她捂著砰砰跳的激烈的心臟,冷汗直流。 “小白……”慕少凌被阮白驚醒。 看到她的異樣,他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溫柔的安撫:“不要怕,你只是在做噩夢。” 阮白急促的喘息,渾身戰慄。 慕少凌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她皺著眉,心臟一抽一抽的疼:“我真的沒有作弊,為什麼他們都不相信我?” 慕少凌扶著阮白坐起身,起身到廚房為她倒了一杯溫熱的開水,回到臥室,喂她喝下:“怎麼會沒人相信你?傻瓜,我對你就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何況,考場裡那個叫安靜的考生,她不也相信你?你現在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睡一覺,等我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會還你一個清白。” 阮白喘勻了氣息,慢慢的喝著白開水,喝完後她感覺好了一點,但心裡依然很難受。 “乖,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早點睡覺,一切都會好起來。”慕少凌扶著阮白躺下。 他關上了壁燈,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就像是在哄一個鬧夜的小孩子一樣。 阮白在慕少凌的安撫下,手緊攥住他的大掌,感覺格外的安心。 很快的,她再次陷入沉沉的睡眠。 深夜,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細細的小雨。 慕少凌抱著懷裡溫香的阮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唯恐她再做噩夢。 聽著夜雨聲,他幾乎一夜未眠。 …… 天亮後雨停,天空一片清朗,遠處天邊飄著幾朵潔白的雲。 晨曦的光,溜進窗戶,偶爾能聽到屋簷下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發出微響。 天微亮的時候,慕少凌其實就醒了,也已經洗漱完畢。 男人靜默的望著她不安的睡顏,就連她睡覺蜷縮的姿勢,似乎都充滿了防禦的姿態。 他想起阮白之前俏皮又溫柔的樣子,表情那麼的生動多變,經常對自己笑的燦爛。 可是現在…… 慕少凌嘆息一聲,略粗糲的手指,細細描繪阮白精緻的臉龐。 嫩滑蒼白的肌膚,柔軟似最上好的綢緞。 她的小臉只有巴掌大小,他的一隻掌都能遮蓋完全,嬌小的讓人心疼。 她的粉唇有些乾涸。 慕少凌見狀忍不住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睡夢中的阮白,被他的吻給弄醒,睜開了迷濛的雙眸。 剛開始的時候,她似乎還沒有從睡意中徹底清醒,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當她看清楚眼前放大的俊臉是慕少凌後,唇邊便綻放出一抹彩虹般的微笑:“早。” 慕少凌噙著她的唇瓣,低聲道:“寶貝,早。” 一抹紅暈擴散到阮白雙頰。 即便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對於大清早醒來就親親的行為,她還是有些害羞。 “今天我們一起去郊遊,怎麼樣。”他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 阮白有些詫異:“為什麼突然想到去郊遊?” 慕少凌理所當然的捏了捏她的俏鼻:“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忙於工作,整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應酬,根本沒什麼時間陪你和跟孩子,對你們充滿了愧疚。現在公司不太忙,也能抽出自己的時間,自然要多陪陪你們。你前段時間受了傷,在家休養那麼久,我看得出你也很想到外面去轉轉。今天是星期六,湛湛和軟軟也不用去上課,我們一家一起去出遊。” 因為作弊事件處理結果沒出來,阮白其實沒那個心情出遊。 但看到慕少凌期待的目光,想到兩個寶寶之前對自己抱怨,說爸爸已經好久沒有陪他們了,她最終點了點頭:“好。” 張景軒將雙胞胎接到了別墅。 得知爸爸要帶媽媽和他們去遊玩,兩個小傢伙幾乎要高興瘋了。 一家人吃完早餐,坐上了車,沒想到慕少凌剛將車駛離車庫,阮白就看到好幾輛越野豪車,一字的停在他們的別墅門口。 外面的車前,正站著一排大人和小孩。 冷酷俊美的宋北璽,搞怪的顏驥文和顏聖澤父子,大著肚子的秦曉曦,還有一臉睡不醒模樣的慕睿程, 阮白詫異的望向慕少凌。 他則對她解釋道:“我們一家人去遊玩有些冷清了,正好他們沒什麼事,一起過去會熱鬧些。” 阮白瞭然的點頭:“人多確實熱鬧,不過他們幾個今天竟然都有空,真是湊巧。” 宋北璽等眾人:“……” 大家淚奔,嫂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