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樂爾吃驚,又覺自己的聲音太大,會吵到念念入睡,低聲說道:“為什麼這麼突然?” “卡茜死了,阿貝普再也安耐不住,所以要實行他的計劃。”阮白輕輕掃著念念的背,讓她睡得更沉穩。 關於卡茜與阿貝普的故事,阿樂爾這兩年來也瞭解得七七八八,她擔心地看著阮白,“他是要您去對付您的丈夫嗎?” “嗯。”阮白眼神一沉,陰鬱無比。 她終於還是要站在慕少凌的對立面,這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卻無法逃脫。 因為,她不能把念念留在這裡。 “那念念……”阿樂爾擔心地看著孩子。 “阿貝普不讓我把念念帶上,她會留在島嶼上,阿樂爾,明天我離開的時候會跟阿貝普爭取,讓你去照顧念念,你願意嗎?”阮白說道,看著念念稚嫩的臉龐,她與軟軟小時候長得有些相似。 “小姐,我當然願意。”阿樂爾想也沒想,立刻答應,“但是,我更想留在你的身邊。” “要出島,就要喝上阿薩製作的毒藥,阿樂爾,你別跟著我,好好在這裡照顧念念,要是念念問起我,你就說我去出差了,她要乖乖的,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帶她到上面看看。”阮白看念念已經熟睡,停下掃撫的動作,替她掖好被子。 “毒藥?那要緊嗎?”阿樂爾更是一驚。 “不要緊,只要每個月喝解藥就不會要緊,阿樂爾,你能答應我嗎?好好照顧念念。”阮白要她點頭,才肯放心。 “好。”阿樂爾無比心酸,看著她認真嚴肅的表情,只好點頭答應。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阮白說道。 阿樂爾點了點頭,走出房間,自從阮白的情況穩定後,阿貝普就讓她搬到隔壁的房間去,讓阮白單獨一間。 阿樂爾離開後,阮白看向牆邊,這離已經被她寫了無數個正字。 這都是她每天早起的時候刻上的。 現在,她終於能離開這裡,但是她並不開心。 阮白收回目光,看著已經睡沉的念念,她把燈關上,躺在孩子的身邊。 翌日清早。 阿貝普的人過來接走念念,還沒睡醒的小女孩意識到又要離開阮白,頓時一陣哭鬧。 看著孩子哭紅的眼睛,阮白的心像被人拿著針刺著一般的疼痛,她想要握住孩子的手,但是阿貝普的人卻堅決無情地把她們母女分開。 阮白無力地站在那裡,聽著孩子的哭聲越來越遠,心裡越加的無力。 她的念念,她的寶貝…… 另外一個僱傭兵上前,面無表情地催促道:“快點去收拾收拾,然後我送你回島上。” 阮白恍恍惚惚,走向浴室,梳洗了一番,然後換了一套衣服。 她走到僱傭兵跟前,冷淡道:“好了。” 僱傭兵看她兩手空空的,挑起眉頭說道:“你沒有行李?” “沒有。”阮白說道,本來她就是空手而來,又會有什麼行李?就連櫃子裡那幾件衣服,都是阿貝普施捨的。 這裡沒有屬於她的東西。 “那走吧。”僱傭兵說道。 “小姐……”阿樂爾眼睛通紅的,站在那裡,想要隨著阮白一同出島。 “別送我,記得了,照顧好念念,同時也要繼續接受訓練,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阮白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這三年來,他們比當初的自己都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要逃離這裡,還不夠。 特別是阿樂爾,她比其他普通的女人強壯,但要擺平三個以上的僱傭兵,還是有些吃力。 阿貝普這裡根本不缺僱傭兵,所以他們要逃出去,還需要時間,以及一個周詳的計劃。 阮白走到電梯口,那裡有兩個僱傭兵站著,看到她走過來,遞過一個包包,說道:“這是你新身份的資料,護照身份證都在這裡,以後你就是伊娃娜,不再是阮白,護照這些都在裡面,拿著。” 阮白接過,露出嘲諷的笑容。 阿貝普給她整了一張新的面容,還給她一個新的身份。 簡直諷刺…… 阮白坐上電梯,到了島嶼上,僱傭兵遞過來一套防護服,道:“穿上。” “這是做什麼?” “你不想被曬傷就穿上。”僱傭兵提醒著,她待在地下三年,長期沒有曬太陽,面板變得蒼白敏感,若是現在暴露在陽光底下,一定會曬傷。 阮白聞言,接過防護服套上,然後兩人穿過密密麻麻的叢林,來到停在岸邊的一搜遊輪。 她來這裡的時候,也是坐著遊輪,幾天幾夜的在海上漂浮,讓她有了心理陰影。 “坐遊輪過去?”阮白問道。 “不是,只要入了俄羅斯的地方就會靠岸,這次你坐飛機回去。”僱傭兵說道,示意她上船。 阮白聞言,上了船,徑自往裡面走去。 這是阿貝普的船,裡面裝飾得富麗堂皇,她沒有欣賞的心思,隨意找了一間臥室,便關上門,不再理會外面的僱傭兵。 感覺到船體的波動,阮白知道,要開船了。 她坐在床上,默默地靠著床頭,閉著眼睛,想起著三年的一切,眼淚,情不自禁地落下。 阮白開啟資料,讀著阿貝普給她安排的身份,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伊娃娜,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