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爾點了點頭,臉色靦腆,“剛剛太嚇人了,幸好有阿薩先生幫忙……” 阮白眉目平靜,看,她又提了一下阿薩。 她看破沒點破,看著阿樂爾臉上的嬌羞,是一個十九歲少女暗戀別人時候該有的模樣。 阿樂爾見阮白不說話,少女的心事快要壓不住,她紅著臉問道:“小姐,您的見識比我多,您覺得阿薩先生喜歡什麼樣型別的女孩?” 阮白恍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阿貝普曾經說過,阿薩之所以會幫他,是要報復慕少凌,因為他最愛的女人在俄軍的轟炸下身亡。 由此看來,阿薩也是情深之人,喜歡上一個情深的人,註定沒有好的結果。 “姐姐!”阿木爾走進來,恰巧聽到阿樂爾的話,臉色瞬變。 阿樂爾微微一愣,沒想到吐出的少女心事會被聽見。 “阿木爾……”她有些懊惱,為何阿木爾會聽見。 村子被毀,父母被殺,阿木爾恨透了恐怖島的人,包括阿薩。 阿木爾臉色鐵青,不好在阮白麵前說話,故而說道:“姐姐,你出來一趟。” 阿樂爾抿了抿唇,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她也恨透了恐怖島的人,但不包括阿薩,她認為,阿薩是個好人,所以才會動了心思。 阮白見他們姐弟倔在這裡的模樣,啟唇勸說道:“去吧,有什麼說清楚就是。” 阿樂爾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避免打擾阮白,阿木爾關上門。 阮白見無事,乾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你喜歡阿薩?”阿木爾眼眶紅紅,十分憤怒,也不管會不會傷害她的少女心,他直接問道。 “阿薩先生人很好。”阿樂爾紅著臉反駁,嘴唇微微顫抖,很不理解為何他會表現出這麼反感的狀態。 阿薩跟恐怖島的其他人不一樣。 “姐姐,你不能喜歡這裡的男人,他們都不是好人。”阿木爾情緒激動,握住她的肩膀。 雖然他瘦弱,但是個頭還是比她高。 阿樂爾抬頭看著弟弟,“阿木爾,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傷害我們,但是阿薩先生沒有,他之前還給你藥,你不能忘記別人的恩惠……” “忘記?姐姐,忘記的人是你!”阿木爾見勸不動她,有些暴躁,轉身狠狠地踢了幾下牆,這幾個月的訓練讓他的身體結實了些,阿木爾能看到瓷磚的裂縫。 “阿木爾,你傻了嗎?”阿樂爾立刻抱住他的手臂,若是被阿貝普看見他這樣,肯定要被關禁閉。 阿木爾目光赤紅,轉身看向阿樂爾,“父親母親死於毒氣之下的,你忘記了嗎?能製造出毒氣的人,不是你口中的阿薩先生,還有誰?” 阿貝普帶人襲擊村子的時候,把所有年輕的勞動力帶走,而剩下的中老年勞力,他下令把他們關在一個房子,然後釋放毒氣。 他們的父母,也在裡面…… 阿樂爾愣了愣,說道:“阿薩先生的藥都是救人的,那些毒氣說不定是其他人研究出來的……” 見她這樣執迷不悟的為阿薩說話,阿木爾很失望,“整個島,只有他一個有這種能力。” 其他人?難道她覺得那些身體發達頭腦簡單的僱傭兵能研究出毒氣來嗎? “不可能……”阿樂爾還是不肯相信。 “是我研究的。”驀然,阿薩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姐弟兩人紛紛回頭看向他,阿樂爾的臉色慘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阿薩先生,您怎麼可能?” “那些毒氣的確是我研究的,比起研究救命藥,我更喜歡研究殺人藥。”阿薩湛藍的瞳孔沒有起伏,像無底深淵,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阿樂爾後退了兩步,眼底佈滿絕望,自己居然對一個殺人兇手動了心思。 阿木爾渾身顫抖,雙手握住拳頭,他想要殺了他。 阮白推開房間門,神色冷淡的看著他們兄妹二人,在阿木爾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瞬間,她緩緩開口,“阿樂爾,阿木爾,進來。” 阿木爾愣了愣,被複仇填滿的腦子因為阮白的話多了幾分清明。 阿樂爾轉身,反手牽上阿木爾的手衝向房間。 待他們姐弟走進來後,阮白微微頷首,也不管阿薩有沒有看見,徑自把門關上。 看著褐色的鐵門,阿薩眼神一緊,轉身走向研究室。 房間裡,阿樂爾早已潰不成軍,捂著臉蹲在那裡默默哭泣。 阮白沒管她,目光落在依舊握住拳頭的阿木爾身上,聲音清淺,“你是覺得單獨訓練了幾個月,就能打得過阿薩?” 阿木爾身體一震,瞬間站的筆直,手中握著的拳頭鬆了鬆,又再度合緊。 阮白搖了搖頭,他被仇恨矇蔽,只覺得是毒氣害了他的父母,卻不曾想過另外的事情。 “阿木爾,即使沒有阿薩,你的父母還是難逃一劫,阿貝普在攻擊村子的時候,就有很多辦法來解決掉他要解決的人,你的仇恨目標,不全是阿薩。”她說道,作為一個局外人,她清楚知道,阿貝普的可怕,這個男人,確定要誰的性命,哪怕拼上自己,他也一定會取走那個人的性命。 阿木爾的拳頭一鬆,無力站在那裡,頭緊緊低垂著,像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