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假阮白,慕少凌的臉黑了幾度。 想著這三年,他的身邊被安排了一個假的阮白,除了感覺不對外,他沒有任何的懷疑,以及當初阮漫微懷疑的話,他也沒聽入耳中。 就一直沒有懷疑…… 而他的阮白,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 司曜坐在沙發上,抬手摸了摸下巴,思量道:“不過這件事也挺難處理的,除了這假的,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找到真的……” 他的話說著說著就停下了。 三年的時間能改變的東西太多,即使慕少凌能掌握住假的阮白,但是這真的,現在是否還在這個世界上也難說。 而且當初這個假的出現後,幕後的操控者就穩穩地把握住整個局面,即使知道了真相,慕少凌現在還是被動得很。 畢竟假的阮白出現後,綁架這件事就被定義為人口販子做的,沒有再去調查。 而現在,再繼續調查三年前的事情,難度增長了許多。 慕少凌“啪”的一下把檔案合上,眼中蘊著海浪波光,密密疊疊的隨時能爆發出來那般,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每一寸的力度都展示著他的憤怒,“一定會找到。” 司曜見狀,點了點頭,又道:“醫院那邊我已經幫你給掩護好,她不會察覺到什麼。” 慕少凌頷首,緩了幾秒,又開啟檔案。 司曜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假阮白這個病來得奇怪,那些報告主任都給我傳過來了,但是檢查上面沒有任何的問題,現在我的建議就是停藥做檢查,你覺得呢?” 他在徵求著慕少凌的意見。 即使那個阮白是假的,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死。 聽說念穆給開了一處藥方,她吃著有用,基本上沒有再發生過高燒不退的現象,只是偶爾低燒一下,倒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只是這樣一直躺在醫院也不是個事兒,司曜認為,她的身體肯定出現了問題,不然也不會這樣斷斷續續的體溫不正常。 但是一直被藥物壓著可能會掩蓋真實的病情,所以他想著要不要替阮白停藥,然後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而做這個檢查有一定的風險,所以他在詢問著慕少凌。 “她的病奇怪,但是念穆給的藥也奇怪。”慕少凌提醒道。 司曜愣了愣,又道:“我讓人檢查過藥渣子,那藥就是溫養身體的,沒有特別的地方。” 慕少凌在檔案末處簽上自己的名字,早在保姆煲藥的時候,他就找人看過藥渣子。 藥方,沒有問題,的確是溫養滋潤身體的,但卻讓假阮白的病情瞬間被控制住。 這才是最奇怪的。 “她說,要連續服用一個月,等一個月後,再說。”慕少凌合上處理好的檔案,又拿出一份檔案來。 司曜點了點頭,心想著那假阮白現在情況也算穩定,也沒再說什麼。 念穆帶著淘淘到了隔壁的商場逛了一圈,買了一套換洗的童裝後,又給他買了些水果零食。 一包包的拎著,一大一小的兩人往醫院走去。 淘淘牽著她的手,因為買到想要的零食所以覺得心滿意足,晃著頭說道:“姐姐,以後爸爸若是欺負你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 看著孩子握著拳頭要為自己出頭的孩子,念穆晃著他的手問道:“你要怎麼幫我?” 淘淘側著頭想了想,說道:“爸爸雖然看著冷冷的酷酷的,但是他最疼我了,要是我不理他,他肯定會懊惱的。” “他最疼你?”念穆問道,站在電梯前等著。 “是呀,雖然他也疼哥哥姐姐,但是最疼的是我,因為我是他最小的兒子,不過哥哥姐姐也疼我,所以我是家裡最受寵的。”淘淘驕傲地叉腰說道。 念穆溫柔笑著,想起以前,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慕少凌毫無音訊,所以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意義最特別,傾注的溫柔也是最多的。 沒想到,他也如此。 兩人回到病房,司曜便站起來,對著她說道:“剛剛跟主治聊過,他明天就能下床,再做個小檢查就能出院了。” “好。”念穆點了點頭,把買的東西放到沙發旁邊的茶几上,又默默地把他的信用卡放回錢包當中。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這次看到他們的婚紗照,她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來,把信用卡放回錢包後,淡定地放回抽屜中。 司曜看著她,目光透著些深意,剛剛與慕少凌的對話,讓他對她更加好奇。 念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在大家都為那個假阮白的病焦頭爛額的時候,她卻輕鬆調配了一副藥,讓對方的情況穩定下來。 而她的針灸技術,也是讓人驚訝。 念穆注意到司曜一直看著自己,疑惑道:“裴醫生,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慕少凌聞言,看向他。 司曜尷尬地笑著收回目光,說道:“沒有,今晚還要麻煩你照顧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他就離開了病房。 念穆看了一眼慕少凌,他也在看著自己。 “剛剛路過一家水果店,水果很新鮮,我買了些,慕總您要吃嗎?”她問道,垂著眼眸提起裝著水果的袋子。 “不用。”慕少凌說道。 “姐姐,我想吃蘋果”淘淘嘟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