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心驚,三夫人臉色蒼白,更是連連朝白老爺子身邊躲去。
那半片被噼塌的桃花島就在腳底下呢。
湖水都漫過來了,誰敢小瞧了她?
白老爺子看著那片廢墟,也有點觸目驚心。
這麼大陣勢,非靈力雄厚者不可為。
小五,小五怎麼突然間有了這樣的法力?
“天狐嚴禁同族相殘,嬸孃驅蛇吞殺小扁,按照族規,該如何處置?”
肥糰子跳到被刀刀燒成灰燼的那條巨蛇旁邊,“喏,這個是你們山上的三夫人放出來咬小扁的。”
那條蛇的灰燼撲在林地中,只看那灰燼延綿的面積,便可知那條蛇的體型是如何的巨大。
吞掉十個小扁,也不在話下。
而且附近草木焦枯,一看便知是劇毒之物。
三夫人急怒:“若不是他頑劣成性,欺負小九小十,我又豈會失態?”
如意夫人湊到白老爺子耳邊小聲說:“三夫人的確有那麼一條蛇,聽說是從崑崙山腳下捉到的,視若珍寶。”
方壺山上有意無意落入那條毒蛇口中的侍女,沒有十幾個,也有七八個了。
用三夫人的話來說,靈物都是靠血來養的。
白老爺子臉色沉了下來。
這麼說來,玉芙竟真的做了這樣的事?
平日裡看著她行事也挺穩重,怎麼竟對個孩子下起毒手來?
白老爺子望向桃林中的狐族,從大家臉上的神情,判知事情的確如此。
他看向晏七,“你怎麼說?”
小扁畢竟是他兒子,當時他也在場,總不至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殺吧。
晏七蹙眉,面色猶疑。
三夫人驅蛇吞殺小扁是實情,但小扁頑劣,惹得人火氣大作,也是實情。
身前的白清緊緊拽著他的衣袖,雙眸含霧,滿臉哀求。
同族相殘是大罪,縱然未遂,也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
晏七到底不忍,“山主,是小扁有錯在先,此事皆因小扁而起,不能全怪三夫人。”
晏小扁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方才那條毒蛇險些將他吞入腹中,阿爹他只顧與八姨親近,完全不顧他的死活。
現在又把所有過錯推到他身上。
晏小扁心中無限委屈,再是努力強撐,也忍不住雙眼淚水連連。
林果看著晏七,冷冷一笑,“照你這麼說,他在外面被人打死了也是活該?”
晏七心境複雜。
見兒子委屈落淚,一時也懷疑自己錯怪了兒子。
但更多是憤怒。
小扁犯了錯理應好好教導,一味溺愛會養出個什麼樣的孩子?
當初生下孩子拋之不管的是她,他悉心照顧數載,經辛苦才養了這麼大。現在孩子犯了錯,她又來指手畫腳,她有什麼資格!
說到底,與那個女人扯上關聯,是他這一輩子的惡緣。
白老爺子捋著鬍鬚。
晏小扁雖然是他的重孫,但是姓晏,是蘇迷山的人。這件事他就算想管,也不能越過晏家。
白老爺子看向林果:“小五,你怎麼說?”
風吹動桃樹枝丫,稀疏的桃花瓣四處飄零。
晏小扁的低泣變成嗚咽,像只四爪小獸,趴在林果懷裡一動不動。
“爺爺,我有些話,想對晏七說。”
林果望著晏七,神情平靜,或者說是冷漠。
“你,你說。”白老爺子有點忐忑。
唯恐她一張嘴,就說出什麼,我最愛的始終是晏七,這一切都是我的報復之類的天崩地裂的話。
“當初我睡你是我眼瞎,你要是覺得吃了虧,就劃下個道道,要多少錢,或者要什麼寶物,我賠給你。”
時隔多年,她當著眾人的面,忽然又提起這件事來,晏七隻覺得蟄伏在心底的傷疤忽然間又被血淋淋拉扯出來。
又怨又怒,又急又恨。
“你現在提這個做什麼?”他一張臉變得鐵青,雙眸如雪亮的劍光,森然瞪著林果,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你若有不滿,現在提出來。我補償你。”
白清只覺得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連她都覺得害怕。
白五這回是真正激怒七哥了。
林果冷眼望著晏七,“五,四,三,二,一。好,這麼看來,當初我睡你,你也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