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管的。”
玉連城淡淡一笑:“謝謝了。”心想:“如果暗皇出手,無光族也是自身難保啊。奇怪,暗皇這麼恨無光族,居然放過他們。看來這五年來他變了太多。”忍不住問:“安羅,難道這幾年你一點也沒聽到關於暗皇的訊息?”
安羅困惑道:“崑山血戰之後,暗族就封閉了。沒人進得去,也沒人出來過。有人猜測,可能暗皇也在滅天血咒下受了傷,所以收斂許多。”
玉連城搖搖頭,看著翡翠法戒上隱約流動的紅光,她知道,暗皇就在身邊。他為何不肯出來見她?即使面臨的是暗皇的殺機,她也但願能再見他一面。耳邊,依稀是暗皇的低語:“我只需要你一個。”
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
玉璞看到侄女神思不屬,以為她受驚過度,於是與三皇子商議,把婚期延後一個月。三皇子暫時離去,玉璞則把玉連城帶回家休養。
“叔叔,我想退掉和海伯一族的婚事。”
正在喝茶的玉璞忽然哐當一下,打破了心愛的紫砂壺,失聲道:“你說什麼?”玉連城堅定地重複了一次:“我要退婚。”
玉璞顧不上心痛紫砂壺,跳了起來,怒道:“胡說八道!花轎都出門了,你還退婚!”
她眼中慢慢浮現淚光,低聲道:“叔叔,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怎能嫁給別人。”玉璞面色一變,半響小心地問:“你……想起暗皇了?”她幽幽道:“是,叔叔!我記起他,我要見他呀!”
玉璞緩緩道:“他可是對你下滅天血咒的人。連城,你,你怎麼還要見他。”她淚水簌簌而下:“叔叔,我知道,可我……情不自禁。”
玉璞怒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在房中走來走去,忽然一揮手:“沒用,你見不著他了。”她一愣:“什麼?”
玉璞自知失言,胡亂搖頭道:“沒什麼啊。你又去不了暗族,自然見不到他。”神情卻頗不自然。
玉連城叫道:“不對,不對!我知道他就在我身邊。”手上的翡翠法戒似乎感應到她的悲傷,又開始發出隱隱的紅光。
她含淚把手高高舉起:“叔叔,這紅光,是暗皇的印記,他在附近!”看著玉璞不自然的臉色,越來越懷疑,叫道:“叔叔,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麼?”
玉璞額角冒汗,笑道:“混蛋丫頭,胡思亂想。”
玉連城盯著叔叔,搖頭道:“叔叔,你一說謊就冒汗,我看到了。”
玉璞臉上的冷汗更多,勉強道:“我還有事情。”說著就想逃開,玉連城拉住他,叫道:“叔叔,你快說啊!”心緒激動之下,翡翠法戒的紅光越發激烈!
玉璞被逼得情急,忽然大聲道:“算了,說了讓你死心!”他看著翡翠法戒,眼中現出古怪之色,一咬牙道:“暗皇五年前就不見了,要不是這樣,你怎麼會活得回來?”
玉連城大驚,一時間耳邊嗡嗡作響,厲聲道:“不對!我是靠八大神器復活的,是一萬年前光之天母煉化的神物救了我!”混亂之下,眼前一陣陣發黑,竟是搖搖欲墜。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玉璞一把扶住侄女,看著她青白不定的臉,下了決心,沉聲道:“連城,暗皇真的不見了。否則,以他的性情怎麼會五年來對你不聞不問?你想想吧!”玉連城尖叫道:“我不信!”
玉璞只覺她全身都在顫抖,心頭一陣悲傷,暗道:“不說清楚,她定不肯嫁給三皇子。”狠下心說:“是真的,你聽我說。”說到後來,他的聲音也開始發抖,似乎想起了五年前慘烈的往事。
“那一天,暗皇下了滅天血咒,我正好被一塊巨石擋了一下,逃出性命。可地仙、無光族戰士死傷無數,連你也被斬首為七,心口忽然飛出一朵水晶花。他拾起附在花上的咒文,一看之下,就呆住了。連城,你為暗皇施展了焚心涸血咒,是吧?”她木然點點頭。
玉璞嘆了口氣:“我從來沒想到一個人臉上會有這樣慘痛的表情。暗皇發了一會呆,忽然瘋狂似的想把你的血肉拼湊回來。可那是滅天血咒啊,就算他是宇內法力僅次於震鎝大神的魔神,也不能改變滅天血咒的結果。我忍不住對他說,古書上記載,崑山之下,有光之天母的八大神器,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他聽了愣一下,忽然笑了,神情越發慘然。”
玉連城越聽越是不對,厲聲道:“他做了什麼?叔叔,你快說啊!”
玉璞道:“暗皇越笑越大聲,斷斷續續道:‘世上哪裡有光之天母!那是震鎝神故意製造的傳說啊!因為……震鎝是戰神,而人心需要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