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說暗話,大將軍邀我等前來,有何吩咐,儘管說出來便是。”論起逢場作戲,冀肅到底是不如穆傑,此刻先開口,就已經落了個下乘。
“不忙,你看著席位還空了不少,還有貴客未到啊,只是不能讓幫主久等,這才提前開宴,哪裡談得上有什麼吩咐。”穆傑慢悠悠的說道。
冀肅正想開口說點什麼,這時一名和風鷹幫打扮的男子進了前院,來到冀肅身旁,俯身湊到冀肅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後迅速離開。
“既然無事,那冀某先行謝過大將軍款待,弟兄們,大將軍吩咐了,還客氣什麼,動手,吃菜喝酒。”冀肅聽完手下報告,先前想說的話此刻已經嚥到肚裡,立馬換了一套說辭。
說完竟真的帶著風鷹幫幫眾吃喝了起來,穆傑目睹此事後,也並未多言,抬起來酒杯走到院子正中,“今日宴請各位統領,還有風鷹幫,多謝各位賞臉如期而至,我穆傑敬諸位一杯。”說完仰頭一口喝盡杯中之酒,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而後回到酒席上,他剛才所站之地就在主席之前,若不是瀟辰佔了這一席,穆傑敬酒只需起身,而不用掉身份出席敬酒。
原本鴉雀無聲的前院,隨著穆傑敬酒完畢,漸漸熱鬧了起來,無論是風鷹幫的人,還是穆府各位統領,亦或是受邀請而來之人,交談之聲漸漸大了起來,到有了幾分宴會的味道。
在眾賓歡談暢飲之餘,冀肅卻始終面沉如水,今夜是他和冷月門戴夢月早就計劃好的大日子,本來一切都按照計劃中的軌跡進行著,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今日午後,穆傑突然遣人來到風鷹幫總壇,說是大擺宴席,讓自己務必參加。
這橫來一腳,讓計劃出了極大變故,接到邀請後,冀肅也不知道是不是穆傑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思索了整個下午,也想不出點頭緒來,他風鷹幫兩年前開始,日夜監視這穆府,卻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按理說穆傑不可能知道這個訊息。
開始他也懷疑過是不是戴夢月把訊息告訴了穆傑,後來一想便覺得這絕無可能,首先,這次行動是冷月門和風鷹幫一起出動,若是她戴夢月把訊息告訴了穆傑,那到時冷月門怎麼行動?如果冷月不來,風鷹幫自然不也不會動,這樣一來,如果說戴夢月透露了訊息,穆府和風鷹幫一對峙,那冷月門雖然不是軟柿子,但也絕對架不住穆府和風鷹幫聯手。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冀肅只好照計劃安排好手下,帶上幫眾精英一同赴宴。
“月仙子恐怕也該現身了吧,還是覺得我這屋頂更適合擺宴啊?”穆傑所坐位置背對著正堂大屋,此刻所言卻分明衝著大屋房頂而去。
“何必來這一套,既然已經知道,那多說無益,今日該是個了斷。”一個溫柔的女聲從屋頂傳來,同時不下一百名身著紗衣的女子從大屋頂上躍下。
“刷。”一個酒杯極速飛向為首之人,“敬你一杯。”
擲出酒杯之人是穆傑,那所敬之人自然便是,冷月門主月仙子戴夢月了。
戴夢月玉手輕抬,迎向酒杯,酒杯入手,滴酒未灑,戴夢月只覺得一股巨力從手上傳來,若是硬接,雖不是不可,卻必定失態,於是就勢輕盈的的一個轉身,幾口飲盡杯中之酒,看似絕美,實則在場已經有人看出,戴夢月這一個轉身,重在卸力。
須知戴夢月雖是女子,卻也是塔克鎮四大勢力之一冷月門門主,一身武功絕對不容小覷,加上冷月門極為擅長的輕身功法,尋常武林好手絕奈何不了對方,今日卻隱隱有些接不下穆傑一招,看出這點之人,對穆傑的實力,又重新評估了一番,這人自然包括風鷹幫幫主,冀肅。
“酒已經喝下,動手!”戴夢月把手中杯子往地上一摔,搶先攻向穆傑。
“唉,該死。”冀肅無奈,只得出手,雖說這和原本計劃有些出入,至少不是在穆府動手,但一來形勢所迫,二來戴夢月已經出手,他冀肅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實在不該啊,冀幫主,本將軍好意邀你赴宴,你卻這般,著實令人心寒哪。”見二人同時攻至,穆傑表面上不為所動,實則已經打起精神,畢竟二人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雖說他有信心實力在任何一人之上,可兩人齊上,他也不敢託大。
沒有任何花哨,穆傑同時拍出兩掌,分別與冀肅和戴夢月硬拼了一招,穆傑後退了幾步,冀肅和戴夢月也抽身後退。
先前跟在穆傑身後穿布衣之人向前幾步來到穆傑身邊,不料穆傑卻輕聲道“四位先為我壓陣,還有朋友沒到,到時候再勞煩諸位。”說完不待他們有何表示,運起羅剎功內力,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