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陣疼惜。
笑了笑,他還是沒說什麼。
小小的猶豫了一下,薛意沁忍不住還是出聲問了:“剛剛是冷秘書打來的電話?”
細細凝睇她關心的臉,無法控制的,費一帆心頭湧出一陣陣愛意與憐惜,跟前這個與他同病相憐但身系龐大家產的女孩於是他一手呵護成長的豔豔花朵,除了細心的守護外,他這個孤兒出身的監護人也該準備功成身退了。今後他能為她做的一切,換另外一個男人來做應該更適合。一個她,喜歡的男人
才對。他是該放手了。
既然決定放手,於是他點頭道:“是的,她是問我什麼時候上她家拜會她的父母和家人。”
見到她不解的神情,費一帆勉強的笑道:“我們準備結婚了。”
轟的一聲,薛意沁電極般的渾身大震,心整個收縮、痙攣。
“結婚?你跟冷秘書要結婚了?”她喃喃的。
“是的,若趕得及,婚禮就訂在下個月中旬。”
“下個月中旬?”喃喃的重複,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她不由自主的按住心口,整個頭彎趴到腿上。
“沁沁,你怎麼了?”他驚異的坐近薛意沁。
好半天,她才壓抑住椎心淌血般的疼痛,抬起頭來強擠出一個分不出哭笑的笑容。
“沒事,大概太累了。”
以為是自己太急著訓練她接手薛氏,給了她過多的工作壓力,費一帆一時感到過意不去的促問:“是不是我逼得太緊?讓你太累了?”
“不是的。”她搖頭。
見她慘白的臉色及抖顫的唇,費一帆抬手撥開她頰上的細發,“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還是我先送你回沁園?”
“不,我現在沒有力氣走路。”她有氣無力的答。
這下費一帆確定是自己給了薛意沁太大韻負荷和要求了。他立刻將她抱起,大步的走向臥室,將薛意沁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後為她拉上棉被,一邊說道:“你今晚就留在這睡吧,明天休息一天。”
“那你呢?”她拉住他的手。
“我睡客廳。”然後他走向門口。
“我到客廳打電話通知一下郭媽,你有事叫我。”
望著關上的房門,淚無聲息的流下,躺在充滿他氣味的床上,薛意沁將自己埋進被裡無聲的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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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叫老郭過去接你回沁園?不用,你要留在我公寓繼續睡大覺?好吧,那等我下班再接你回沁園好了。嗯,你睡吧,我不吵你了。”費一帆才放下話筒,仍舊回到薛氏上班的冷臺莉領著應總經理召喚上來的張曄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總經理,工程部黃襄理的特助張曄上來了。”
“進來吧。”從抽屜拿出—份資料,費一帆起身道。
“冷秘書,麻煩你順手把門帶上,暫時我不接任何電話。”
“知道了。”
房門一關,張曄立刻恭謹的問:“總經理找我有事?”
“坐。”費一帆拿資料的手比了下沙發。
“謝謝總經理。”
“上回在沁園忙著為郭媽、老郭慶祝結婚紀念,忘了問你工作的還順利吧?跟在工程部黃襄理的身邊還適應嗎?”
“不錯的,總經理,黃襄理很提攜後進的。”
“那就好。”點了下頭,費一帆開啟資料。
“聽說你追了沁沁整整四年?”
張曄立刻搔了下頭,露出羞赧的笑容,“可惜—直沒能打動芳心。”
“我想也是,不過……就我知道嘛……沁沁已經在考慮你了。”
“她只是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你的追求……”
“我是真的愛沁沁。”他急促的表明心意。
“這麼說……你並不喜歡那個還在讀中文系的學妹吳心瑜了?”費一帆銳利的問。
張曄心一驚,頓時瞠目結舌。
將他僱請偵探社所查探的資料丟到張曄面前,“怎麼樣?你是不是有什麼要交代清楚的?我洗耳恭聽。”揚起莫測的微笑,費一帆深坐進沙發,翹起二郎腿。
彷彿冬天的冷水淋頭一般,張曄只覺渾身一陣發涼。
“我……帆大哥……我…‘
費一帆一雙如鷹銳眼,如照妖鏡似的將張曄的企圖、心機赤裸裸的照出來。張曄的腦子裡是一片混亂與空白,活像失去思考及語言能力的木頭呆坐在沙發上,一副任費一帆宰割的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