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送了不打緊,可能斷送了知府大人的正四品前程。”
“哼!你在危言聳聽。”
“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湯大人連這點常識也不懂,豈不可怪?”
湯大人臉色一變,秒年個2龍飛求助地說:“龍大俠,看來只好勞動俠駕帶他走了。”
這時,樓上陸續上來了不少人,一個個怒目而視,似乎人數在不斷增加。
龍飛淡淡一笑,泰然地說:“四爺說得對,他在替咱們著想。人人有臉,樹樹有皮,湯
大人如果上拷將他帶走,顏面悠關,真可能撒起鉅變呢。兄弟出面,反而像是火上添油。走
吧,四爺是明白人,他會跟咱們回府城的。”
說完,離座而起。
湯大人收回銬鏈,向湛凹爺強笑道:“四爺請,還有三十多里路要趕呢,天色不早,咱
們這就上路。”
“湯大人請。”四爺極有風度地舉手欠身虛引。
四人在眾目睽睽下了鎮,沿途四爺談笑風生,不像是囚犯,倒像是送客的人。
半個時辰走了十餘里,到達山岡下的小亭。湯大人領先入亭,說:“歇會再走,咱們有
的是餘暇。”
龍飛攔住了湛四爺,似笑非笑地問:“四爺打算隨湯大人至府衙歸案?”
湛四爺呵呵笑,說;“兄弟今年虛度卅六春,已先後住了三次監牢,再加一次雖不見得
光彩,也算不了什麼,呵呵!”
湛四爺對被捕的事毫不在乎,確是出乎龍飛意料之外。好漢怕懶漢,龍飛感到事情有點
辣手,難以下臺。
湯大人怪眼一翻,向龍飛道:“龍大俠,這地棍天生賤鬼,這樣好了,這件事交給我
辦,我不信他是個鐵打的金剛。”
湛四爺哈哈狂笑,笑完臉色一沉,冷笑道:“湯大人,不要說這種不中聽的話,你是不
是想在此地用私刑迫供?”
“嘿嘿!那可是你說的。”湯大人怪笑著說。
“在下只是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而已,湛某吃這門江湖飯,就不怕碰著鬼;敢公然跟你
們來,自然已準備豁出去了。有什麼絕活,你就拿來看看吧。湛某雖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
這條命隨時準備為道義而拋。光棍眼中不揉沙子,你就用不著假惺惺了,撕下假面具,你看
姓湛的到底是不是條漢子?”湛四爺冷然地說。
“你倒像個亡命哩。”湯大人冷笑著說。
“本來就是個亡命。”湛四爺拍著胸膛傲然地說。
“好吧,咱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條硬漢。”
“你請吧,湛某等著就是。”
湯大人手一伸,便扣住了湛四爺的右腕脈,一扭之下,左手扣上了肘部的麻筋。
“且慢。”龍飛揚聲叫。
“龍大俠有事麼?”湯大人問。
“這人是個好漢,放了他。”龍飛揮手叫。
“龍大俠……”
“這種人值得敬重,迫死他反而顯得在下氣量狹小。即使他招供,也不會招出重要的消
息。”
“尚未用刑……”
“不必了,放他走。”
湯大人放了手。湛四爺淡談一笑,揉著手腕說:“老實說,在下確也無可奉告。”
“你可以走了。”龍飛含笑揮手。
“那麼,在下告辭。”湛四爺扭頭便走。
龍飛直待湛四爺去遠,方微笑道:“湯大人,咱們也可以走了。”
“放了這刁頑痞棍,委實不甘心。”湯大人一面走,一面嘀咕。
龍飛呵呵笑,說:“湯大人,真要迫他,保證一無所獲。”
“放了他,還不是兩手空空?”
“不然,兄弟已算定他必會帶我前往七星盟藏匿的地方。”
“什麼?”
“兩位可以先走了,咱們府城見。”
“龍大俠你……”
“兄弟與湛四爺另有約會,再見。”龍飛匆匆說完,往路側密林中一竄,如飛而去。
湯大人與同伴大感詫異,只好動身走向府城。進入樹林不久,突聽前面有人傳出呻吟的
聲音。
“咦!前面有人倒在路旁。”湯大人叫。
兩人腳下一緊,奔近一看。行商打扮的人一怔,棄上叫:“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