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驚道:“哎呀!他……他走了……”
慧淨老尼悄然飛出窗外,一閃不見。
行疫使者哼了一聲說:“他走了,你還想追他?”
魔笛飛仙口說不怕行疫使者,其實卻有所顧忌。使者修為深厚,魔音的威力,短期間很
難奏效,使者的定力足以在短期間抗拒魔音。而她卻無法抵禦使者的疫毒,人怎能不呼吸?
疫毒無孔不入,嗅入絲毫一切都完了,即使能支援脫離現場,不久便得疫發而垂斃。
方大郎失了蹤,她心中大駭,人急智生,流光四射的媚目一轉,計上心頭,笑道:“使
者,本仙姑決定不與方大郎為難。”
“謝謝。”
“以往我迫他的事,你是否也追究?”
“這……衝同道份上,老夫不究既往。”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魔笛飛仙格格蕩笑,說:“你得趕快去找到他,不然他只有九天可活。”
“什麼?你……”
“他服了我的赤心丹。”
“你……”行疫使者兇狠地說。
“且慢!你想失言?”魔笛飛仙媚笑著叫。
行疫使者撒腿奔出廳外,一閃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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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底揚塵 (雲中嶽)
10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行疫使者一聽方大郎服了魔笛飛仙的赤心丹,吃了一驚,忘了向
魔笛飛仙討解藥,急急追出,其他的事皆置腦後了。
魔笛飛仙見重要的人都走了,也感無趣,帶了紅綃與志超越窗而出,失意而去。
店家報了官,官兵已到了院門外,強弓弩硬弩刀槍耀目,奮勇向內搶。
贛州三狼與那些賊夥們,匆匆溜之大吉,從後園撤至輝山,盡興而來敗興而去。
丁家四老少與十名老少僕婦,他們是以良民百姓身份落店的,不用逃避。賊人已走,他
們假稱有賊搶劫,皆從後面聞風逃掉了,並末傷人,只損失一些財物而巳,賊人是什麼來
路,他們諉稱一無所知。
白鳳也是從輝山走的,但走的是山東麓,青天白日抱著一個大男人,怎能往有人的地方
走?方大郎早被魔音所擾,與及致金笛與魔音相加所發的內勁爆發相抵,所以又並末傷重,
到了山坡便恢復正常,急叫道:“白姑娘,放下我。”
白鳳穿林而走,林中怪石多。她聞聲止步,羞紅著臉,像一朵怒放的石榴花,又羞喜興
奮地問:“方大哥,你……你不要緊麼?沒受傷吧?”
他掙扎下地,苦笑道:“利害!魔音加上強勁力道所震撼,令我頭腦昏眩,氣血欲散,
可怕極了。”
“兩魔全力一擊,確是威力奇人……”
“只怪我大意,事先不知,事先不知魔女突下殺手,來不及運功相抗,幾乎送掉小命。
白姑娘,謝謝你及時出現相救,不然……”
“方大哥,我不依。”她痴痴地說;嬌態十分動人。
“你……”
“你救了我,而且是冒死救我,我只是帶你出困而已,聽你說得難聽,方大哥,你是不
是也希望我誠意正心再向你謝救命的大恩大德呢?”
“呵呵!你真會說話。今後你我的恩惠收支兩抵,一筆勾消,可好?且讓我歇息片刻以
恢復元氣,魔女不會追來了。”
他在一座石上坐下,頭下林廕庇日,滿山蟬鳴,不見人跡。山下的景物被樹影所障,只
能看到城東的東山。
白鳳偎在他身旁坐下,滿懷幽怨地說:“你……你說的一筆勾消四個字,說得多輕鬆
啊!男孩子的心腸硬,像我們女兒家一絲小事也會牽腸掛肚的。”
美人在側相偎而坐,芳澤微聞,而這位姑娘,又是他在河下一見傾心的人,而且兩人曾
經歷過一段不平凡的患難,彼此之間心有共鳴,雖則彼此仍屬陌生,但在情感上,說他們是
一對相交甚厚的老朋友誰曰不宜?
他只覺心絃一動,輕輕地挽過她的纖手,輕撫她柔若無骨的溫潤掌背,柔聲道:“不是
男孩子心腸硬,而是男孩子在人生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