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神功注於掌緣,行雷霆一擊。
“哎……”智深厲叫,向上一蹦。
方士廷向後滾,遠出丈外一躍而起。
智深的踝骨全碎,腳掌幾乎脫離,多耳麻鞋系在小腿上的綁帶,碎成粉術全部折斷。
“噠”一聲響,智深跌坐在地,扣住小腿上方歷叫:“小狗!你……並未給貧僧公……
公平一決的機……機會。”
他嘿嘿笑,說:“其實,你已攻了一指,僅剩下兩擊的機會,而這兩擊是靠不住的。”
“小狗……”
“你們是三比—,有何公平可言?”
智探從懷中拔出三把飛刀。
方士廷冷笑一聲,沉聲道:“你如果再行兇,在下便將你們丟下河去毀屍滅跡,休怪在
下心狠手辣。”
智圓雙膝受傷沉重,坐在橋面叫:“咱們認裁,算了。”
雲深大師以手掩住脅下,臉色蒼白地叫,“方施主,山長水遠,後會有期。咱們今天一
時大意,只怪咱們學藝不精,裁在你一個年青小輩手中,委實不甘心。”
方士廷徐徐向北退,大聲說:“這叫做陰溝裡翻船,藝臻化境並不足恃,你們好好記住
這個教訓,下次不致枉送性命。日後咱們在何處見面,就在何處算這筆帳。”
“貧僧記住了。”
“記住就好。南昌的事,你們管不成了。”
“貧僧還有朋友。”
“你如果邀人前來,在下便拆了你們的福勝寺,不信且拭目以待。”
“貧僧不怕威脅。”
“怕不怕那是你的事。叫那位去請你們的仁兄,滾回城覆命,叫他們那些人乖乖在家等
死,不必再連累他人遭殃喪命。
好漢做事好漢當,把別人拖下水於心何忍?
方某要逐一收拾他們,他們將悔不當初,血債血償,他們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殺了人而不
償命。再見了,和尚們。
三個和尚一殘廢,兩重傷。即使想追趕,也力不從心了,脹睜睜目送方士廷去遠,恨得
幾乎咬碎了鋼牙。
智圓抱著雙膝,咬牙切齒地說:“真是陰溝裡擁船,咱們小看了他,被他用詭計所傷,
氣死我也!”
“咱們該一開始便動手收拾他的。”智深痛心疾首,無限後侮地厲叫。
方士廷以龍江的身份返回客棧,天色已是不早。等城門關閉後,他草草膳畢,託詞身子
不適,要早早歇息,不許店夥打擾,便入房安歇。
他在門窗各處做了暗號,方換了夜行衣,懷中藏了鬼面具,越窗而出。在偏僻處的小船
上,帶走了捆了一天,氣息奄奄的海鰍封權,偷越城關,逕奔東湖。
飛虹劍客已接到柳家傳來的訊息,證實方山就是方士廷;同時獲知萬家生佛與贛南雙兇
在昇平橋被襲的噩耗,不由心腸俱裂。
訊息傳出了,群雄喪膽。南昌城風聲鶴映,草木皆兵。有關的人,皆嚴加防備戰戰兢
兢。大禍臨頭,死亡的陰影蓋住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飛虹劍客的家中,已被愁雲慘霧所籠
罩。
柳家一夕,風吹草動也令全家老少心驚膽跳,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自從鐵背蒼龍失蹤後,晚間各處還不曾受到方士廷的光顧,但他並不敢大意,夜幕降
臨,便如臨大敵。
一連三天,似乎毫無動靜。這三天中,不再有人平白失蹤。
群賊極感因感,真是度日如年,根本摸不清方士廷的意圖,更掌握不住可疑的線索。
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之理?緊張了三天三夜,這些人的精神已瀕臨崩潰邊緣。
方土廷白天仍以龍江的身份進出柳家,與柳青青卿卿我我,郎情是水,妾意如綿,以虛
情假意,騙取柳青青的款款深情。
他心中有些內疚,因此尚能剋制自己的情慾,旖旎風光不足為外人道,但尚未及於亂。
柳青青已心灰意冷,唯一的希望便是與他相處一室,款款品茗清談,以忘卻未來的煩惱。
他從柳青青處獲得不少訊息,也從別處探出群雄的動靜,迄今為止,他十分成功,局勢
完全在他的控制下,主動權在他手中。
至湖廣催請雲龍雙奇的人回來了,帶來了令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