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賊人不會罷手的。”
唐鳴遠長嘆一聲,憂心仲仲地說:“賢侄,我已是驚弓之鳥,方寸已亂,不知如何是
好,賢侄可否搬來店中……”
“唐叔,不是小侄執意推辭,而是小侄有重要的大事待辦,無暇分身,尚請原諒我的苦
衷。目下滿稱風雨,賊人們將有所舉動,情勢緊迫,終將於最近解決,賊人即將離開,你們
可以著意提防嚴加戒備,等賊人一走,便可安全了,小侄須立即返店,告辭。”
他堅拒唐家父子的挽留,徑自辭出返店。
悅來客棧中,丁母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一早,第一個發現方大朗失蹤的僕婦向主人稟
告,急壞了小欣姑娘,立即請乃父派人四出追查,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幾乎要發瘋。
沙步衡更為焦急,他已經完全痊癒,目下只是感到有點虛弱而已,一早便聽到丁家派來
僕人查問方大郎的下落,便知又出了意外,暗叫不妙。
他在房中往復走動,不安地自語:“偏侗昨晚我要去取回行囊,他卻無緣無故地失蹤
了,此事從何說起?真糟!”
當方大郎衣履未乾的出現在房門口時,沙步衡心頭一塊大石落地,迎上苦笑道:“老
弟,今早店中盛傳你昨晚平白無故失蹤,急壞了不少人,是怎麼回事?”
方大郎先察看他的臉色,笑道:“沙兄,你的氣色出、乎意料的好,你的體質委實不可
思議。你可以吃魚肉了,但不能吃得太多。”
“老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小事已件,昨晚無意中出門,管了一檔子閒事,遇上一個叫雙層蠍的人夜劫西門大
棧,兄弟出面打抱不平,跟至泉陵廢墟,被人刺了一劍,還好。”他指著腳下的傷笑答。
“雙尾蠍?”
“是叫勞公良的人麼?”
“大概是吧,兄弟與他並無過節,沙兄可以略為走動,不必老躺在床上了。兄弟去看看
丁家的人。”方大郎說完,匆匆走了。
回到內院客廂,丁倫一家欣喜自不待言,他對丁母略加訪察,宣告病已痊可,開了張調
補的單方,便回房更衣歇息,以恢復昨晚的疲勞。本來他可以支援三兩天不眠不休的勞累,
但昨晚的那顆春露丹,令他感到極為疲勞,不歇息不行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未牌時分,院中寂靜如死,怎麼沒聽到了家的僕人走動聲?
他穿著停當,啟門外出察看,門剛拉開,人影乍現,兩個黑衣在房外多時,一鋒利的匕
首已經抵住了他的胸腔。
是兩個黑衣大漢,粗眉大眼滿臉橫肉,氣勢洶洶地迫使了他,此聲低沉:“進去,不許
妄動。”
在未摸清形勢之前,他不想反抗,徐徐退回房中,兩大漢跟入,人掩上房門。
“怎麼回事?”他故意發著抖問。
“這院子已被封鎖,不許任何人走動。”用巴首迫住他的大漢冷冷地說。
“我……我不明白……”他恐懼地說。
“你不用明白,乖乖聽話就是,坐下,不許妄動。”
“是,是……”他戰懍著依言坐下。
“贛南來的英雄好漢,已經接管了這座客院,你必須安靜些,在事情解決之前,妄動死
路一條。”
他明白了大半,原來是笑無常的黨羽到了,青天白日控制了客院,這出其不意的大膽行
動,令丁家的人措手不及,可能是金銀雕黎襄到了,這位贛南的綠林大盜首領,一向以悍
精、萊勇、大膽見稱,膽誠與武藝皆高人一等,不僅金鐘罩奇功了得,對行軍佈陣也造詣甚
深,贛南三府的官兵,對他極感頭痛。
丁家的安全,對他太重要了,在他自己的事未曾解決之前,他不許任何人打丁家的主
意,旁的事他可以容忍,示弱、置身事外,但丁家的事他決不退讓。
他看出這兩位仁兄十分自負,並末將他放在眼下,便決定動手,戰僚著說:“我……我
是郎中與……丁家……”
“住口!咱們知道你是郎中。”大漢不耐的叫。
“你……你們知……知道?”
“丁家男女十四名,你是唯一的外人,丁倫已經說出你的身份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