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測。恐怕這一次,三人是莫想討了好去。
“弘飛,你帶柏子清先走,我跟你五師叔對付這個人。”黃面老者在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弘飛也在最快的時間內作出了最快地反應,但,還是晚了。那個說話的人已經從院內走進了房間,龐大的氣機覆蓋了整間房子,屋子裡的人,已是一個也休想跑的出去了。
“你們要走,我也不攔,這個孩子卻要給我留下。”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邋遢,手裡還拎著一個酒葫蘆的道人,一身襤褸的道袍髒兮兮的,稀疏的幾縷頭髮挽了一個亂糟糟的髻,醉眼朦朧,站立不穩的斜倚著門框,眼睛斜睨著三人,又把酒葫蘆送到嘴邊,仰面喝了一大口。
“尊駕何人?”黃面老者向前邁了一步,衝著醉道人抱一抱拳,說道:“這個孩子,是我天玄山天玄老祖要的人,尊駕可否讓路,讓我們三人帶著這孩子離開,我派老祖必有厚報。”
黃面老者明知技不如人,只得報出門派及老祖尊號,實指望那莫測高深的醉道人能夠給老祖一個顏面,卻不料那道人哈哈狂笑起來,笑聲洪亮,震的黃面道人後退幾步,那功力稍弱的弘飛,已經閉上雙目盤膝坐在地上,運轉全身功力才能勉強抗衡不被震暈過去。
“回去告訴天玄那老鬼,當初的賭約尚在,若是你們找到了冰魔珠,老道人我恪守約定絕不會出手搶奪,但這個孩子,卻不在賭約之中,更與老道人有些善緣,這個人,我是非留下不可的。”醉道人突然睜大雙目,大喝一聲道:“我不跟小輩一般見識,你們三個,放下人,給我立刻滾出去!”
………【第十二章 憐易釵而弁 嘆冰雪聰明】………
柏子淩對胡三的半天沒有反應並不著急。他的目光停在了那個從他進林就看見了的那隻白色的狐狸身上。這隻狐狸,讓他覺得奇怪的緊。
柏子淩和柏子清不同。他沒有柏子清的淡然,他對任何他感興趣的事都抱著持續且濃烈的好奇心。他更像他的父親,對這世間所有的靈異之說,神鬼之論都堅信不疑。就如此刻,他越看那隻狐狸越覺得這隻狐狸的神態甚至動作,都頗為奇異,他甚至大膽的把這隻狐狸和他剛才聽到的聲音聯絡在一起。如果說,那個他遍尋不著的聲音就是這隻狐狸發出的,那他的一切疑惑就會迎刃而解。
“我和溫時初並無來往,他叫你來找的,或許不是我。”胡三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襯現在斬斷和柏氏家孩子的因果,這個孩子,給他一種不祥的預感。
“阿一。”柏子淩沒有理會胡三,他看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阿一,板起了臉,說道:“我現在親眼所見,你私入禁地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了。下山以後,我會跟我阿爹說,讓他把你們一家人趕出十里村去。村規大如山,就算是我阿兄想要維護你們,恐怕也有心無力。”
“柏子淩。你……”阿一怒極,他萬萬沒有想到柏子淩會在這個時候反咬一口,恩將仇報。
“我怎樣?”柏子淩仰起頭來,說道:“你私結妖類,就是讓你的阿爹阿孃知道了,也會先打死了你。又與我何干?”
“我私結妖類?柏子淩你血口噴人。我好心帶你上山,你卻平白誣陷於我。就是見了柏家老爺,我也要據實相告,我不信柏老爺會和你一般不明情理。”
“你沒有私結妖類?”柏子淩揹著手踱了幾步,轉到阿一的身後,微一彎腰,從靴筒中抽出那把匕首,隱在袍袖之中,大聲的喊道:“那隻白狐狸就是胡三。你跟胡三有來往,不是私結妖類是什麼?”
胡三不肯答應給柏子清治病也在柏子淩的意料之中。但他是不會接受這個結果的。當然,他還是不甘心把那塊石頭和那封一個字的信拿出來,因為他覺得,就算是拿出了那些東西,胡三也未必就肯應允他的請求,到時候雞飛蛋打,徒然悔之無及,還不如依著他自己的法子拼上一拼。他當然還不能肯定胡三就是那隻白狐狸,但現在這個情形,他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阿一驚了,胡三也驚了。
“真是個狡猾的小鬼。”胡三雖驚卻不懼。柏子淩就是再狡猾,以他一個凡人,還僅僅八歲,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折騰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阿一卻害怕了。他並不是因為胡三是白狐而驚懼,他怕的,是柏子淩這麼突然拆穿胡三的身份,胡三會不會對柏子淩動了殺機。無論柏子淩怎麼對他,他都是柏家的二少爺,柏子清的親弟弟,是他帶柏子淩上的莽山,萬一柏子淩有什麼好歹,他是無顏去見家人和柏氏父子的。
“真是個呆子。”阿一在心裡暗暗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