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們怎麼吃!”
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徑自端了碗去廚房切成片,又端出來放到餐桌中央,好似沒事發生過一般,說:“吃飯。”
她一邊嚼麵包,一邊鬱悶的想:攢足勇氣自以為出了一記重拳,對手腳不沾地輕輕飄離一米,然後微微一笑,轉身飄走……徒留出拳人,對著武裝到牙齒的裝備發傻……
————————一記重拳的分界線————————————————
事情有變,計劃照舊。
早上的插曲墨白當沒發生過,丘丘卻頗為忐忑,一路上盡瞅他的神情,妄想從中端詳出哪怕毫分端倪,也好判斷下一步如何。老虎雖發了威,奈何對手太強大,總擔心不知何時被神出鬼沒的一記重拳擊倒在地。
然而墨白神情淡然的很,專心看路專心開車,有問必答,卻把一套太極拳耍的爐火純青,李青丘鬱悶的發覺自己問了半天,一個實質答案都沒得到。
自後視鏡看到自己的表情,猛然怔住。
探頭探腦,神色猥瑣,這是自己?
再看墨白雲淡風輕的模樣,越發自慚形穢……如雲泥之別……
他突然冒出一句:“或許需要你幫忙做午餐。”
她正怔怔的思索雲與泥的差別,只隨意嗯一聲。
墨白繼續說:“不要醬油皮蛋!”
她被噎住,口水嗆到嗓子,連連咳嗽。
好容易止住去看他,人家一臉平靜,好像剛才只是無關緊要的吩咐,施然的緊。
惡狠狠的想:雲泥之別?
一朵黑雲彩;一地營養泥,誰更有價值還不一定!
墨白家住在一處有些年頭的小區。在本市算不得多豪華的建築,地方也不見得寸土寸金,因著建築物有了年頭,看上去難免有些破舊。然丘丘一眼望去,大體瀏覽之下,已發覺小區各項設施完善,並不如眼見般不堪。
地方離市中心有些距離,空間也曠,樓與樓之間的距離並不像現今的建築般緊密,整個小區綠化很好,草地也多,放眼望去樹木成蔭,因是週末,放假在家的孩子們在一處小操場踢球,遠遠的風中傳來他們的歡笑。
早上才撒過水,空氣中都是草葉清香。墨白去停車,囑咐她在原地等候。正無聊東張西望,恰有一隻小巧的粉色蝴蝶撲閃著翅膀飛來,蝶兒卻不怕人,好奇的忽閃著翅膀在她身側繞來繞去,她也不動,不去撲捉,屏息注視。蝶兒停在她面前草葉上,綠草露珠,越發映襯的蝶兒粉白可愛,丘丘一時心起,屏息彎腰,放輕動作伸出兩隻手指要去拈它,眼看到了近前,那蝶兒抖一抖翅膀,翩翩飛遠了。
她也不追,身形不動,只在原地望著它飛遠的方向微微笑,心下雖忐忑不定,卻安詳平靜。
忽聽墨白的聲音說:“蝴蝶好生飛舞正自在,你捉它做什麼!”
她笑:“送給墨主任做禮物。”
墨白唇角有些抽搐,默然片刻說:“墨主任更喜獅豹,對蝴蝶沒興趣。”
她沒做聲,兩人進了電梯。
數字一格格跳上去,她突然問:“墨主任一定養狼吧?”
墨白被她突如其來的發問搞得一愣:“啊?”
伴隨叮的一聲,電梯停下,丘丘率先走出去,無比肯定:“墨主任一定養過狼!”
直到她按響門鈴,墨主任一臉歡喜的迎出來,拉著丘丘的手噓寒問暖,墨白仍在怔著,她突然回頭燦爛一笑:
“進來呀,別客氣!”
終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睛……連續兩次……他有些鬱悶,不能一直慣著她,還是蘇真說的對!
墨白的父親和藹可親,不像傳說中商業呼風喚雨狡猾無比的人物,反而更像一位飽學儒家文化的長者,望而親切。
墨主任說:“叫爸爸……”
墨白咳嗽:“媽!”
她改口:“叫父親……”
墨白再咳嗽:“媽!”
又改口:“叫公公……”
噗嗤……不止丘丘,墨白並墨白父親也都笑了。
還是老人家發了話:“叫我墨叔吧。”
丘丘這才乖巧的叫:“墨叔好。”
他笑逐顏開:“你好你好,經常聽墨主任說起你。”
老公都叫墨主任……看來她這主任當得風生水起哇……
喧譁介紹期間有人自廚房走出,端了一盤水果,看到她之後大喜,快步來到近前放下托盤,率先伸手,眉飛色舞:“丘丘吧,你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