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是誰了。”
胡鐵花道:“水母陰姬就是神水娘娘,也就是神水宮的主人。”
現在,黑珍珠的面上也變了顏色。
楚留香瞧著柳無眉道:“我沒有猜錯吧?”
柳無眉沉默了很久,才點了點頭,長嘆道:“不錯。”
黑珍珠道:“我雖然很少入關,但也聽說這‘水母陰姬’乃是武林中第一個怪人,據說她的脾氣還有幾分和石觀音相似,平生最恨男人,無論任何男人,只要瞧了她一眼,她就絕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胡鐵花揉了揉鼻子,苦笑道:“你弄錯了,她的脾氣和石觀音一點也不相似,石觀音非但不恨男人,而且邊很喜歡男人,尤其是漂亮的男人,她的毛病只不過是對男人的胃口太大了而已,所以總是想換個新鮮的。”
柳無眉嘆道:“但‘水母陰姬’卻是真的恨男人,據我所知,普天之下絕沒有一個男人和她接近過,神水宮中更看不到一個男人。”
黑珍珠道:“可是我也知道這人雖然喜怒無常,雖然很恨男人,但她卻並不是個壞人,也不像石觀音那麼樣,想去害別人。”
楚留香道:“不錯,只要別人不去煮她,她也絕不惹別人。”
黑珍珠道:“那麼,她為什麼要殺你呢?你難道惹了她麼?”
楚留香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我正是惹了她了。”
柳無眉嘆道:“你們究竟有什麼仇恨?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敢問她。”
楚留香嘆道:“三四個月以前,神水宮中忽然失竊,丟了一瓶“天一神水”,神水宮的人竟懷疑是我偷的。”
柳無眉道:“究竟是不是你呢?”
楚留香苦笑道:“自然不是我。”
胡鐵花道:“我也相信絕不是他,若是“天一神酒”,他也許還會偷來喝喝,“天一神水”他偷來又有什麼用?”
宋甜兒忽然“噗哧”一笑,道:“若是“天一神醋”,我就知道是誰偷的了。”
李紅袖狠狠瞪了她一眼,咬著嘴唇悄聲道:“小表,你才是個醋罈子哩!”
她們和楚留香生活了那麼多年,又生活在海上,所以她們的心胸都很開朗,隨時都不會忘記笑笑。
但楚留香現在卻真有些笑不出了。
他皺著眉道:“天一神水我雖連見都沒有見過,但神水宮的人卻不肯放過我,竟逼著要我在一個月中將偷水的那人找出來,否則她們就要來找我算賬。”
柳無眉道:“你找出了那人是誰麼?”
楚留香苦笑道:“我找出來了,只可惜那一陣子發生的事太多,我竟忘了神水宮給我的限期,也沒有去向她們交代。”
胡鐵花搖著頭道:“一個有教養的男人,怎麼能忘記他和女人的約會呢?這就難怪別人要來找你的麻煩了,我倒不怪她們。”
李紅袖嘟著嘴道:“他根本就不該和她們約定的,那時他根木連一點把握也沒有,這件事也根本和他無關,但他一瞧見那位眼波比海水還溫柔的女孩子,他頭就暈了,就糊里糊塗的答應了人家,現在神水宮……”
宋甜兒忽又噗哧一笑,道:“神水宮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她們若來了,我們這裡反正有‘神醋宮’的掌門人對付她。”
其實李紅袖和宋甜兒也知道現在並不是適於開玩笑的時候,她們只不過是覺得這地方的眼淚已太多了,所以她們就要製造些歡笑。因為她們認為人們在遭遇到困難和不幸的時候,眼淚並不聽到這裡,蘇蓉蓉、宋甜兒、李紅袖目中竟都已不禁流下了眼淚,黑珍珠臉上也不禁露出悲痛之色。
女人與女人之間,雖然很難交朋友,但女人卻總是同情女人,因為她們覺得只要是女人,就值得同情。
蘇蓉蓉幽幽嘆道:“這些年來,你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
胡鐵花道:“如此說來,那天半夜你在那客棧中呻吟呼號,也是因為病毒發作,並不是假裝的了。”
柳無眉道:“不錯,以前我毒發時只要一服罌粟,痛苦立正,但最近這些日子,就算用比以前多兩倍的罌粟來止痛,也不如以前那麼有效。”
楚留香嘆道:“這並不是因為罌粟已失去止痛之力,而是因為你整個人都已漸漸被它麻木,就正如上了酒癮的人,酒必定越喝越多。”
胡鐵花搶著道:“一點也不錯,以前我喝酒時,只要喝上個三五杯,就會覺得飄飄欲仙,忘卻了所有煩惱,但現在我就算喝上三五斤燒刀子,還是好像沒喝一樣。”
楚留香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