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陰森森蒼老的聲響道:“該是我說話的時候了。”
玄羽驚慌失措的轉過頭看去,驚住了。
老嫗這時看到方清白的舉動,微微發怔,已知全情,倏聽陰森蒼老的聲音,猛的抬起頭來,見了那人,冷哼一聲,身形掠處,已站在那人身前,冷冷道:“鬼人不像的東西,你想說什麼鬼話?”
白姑娘這時低聲吩咐道:“林華,你注意靜聽,我來勸勸少主。”
林華嬌應一聲:“好。”嬌軀轉處,已面朝來人及老嫗站處。
白姑娘沉甸甸的低喟一聲,伏下身來。
奇怪的是,這聲沉甸甸的低喟聲,似乎帶來有磁性感應似的,老嫗不自覺的,也跟著低喟一聲道:“人鬼東西,坐下來談吧!”說著,老嫗竟然以地當椅,蹲身坐了下來。
來人也不自覺跟著低喟聲,不聲不響的坐在地上,聲音雖蒼老,但很柔和道:“談什麼呢?我外號千毒書生,可說集心黑毒辣於一生,處置人尚留個全屍,他娃娃竟然把人家劈成肉醬碎屍紛飛……”
玄羽像是悲從胸生,不自禁的長嘆聲,茫然的望著蕩於雲上的月亮發怔。
看,月亮不是也受感染,無聲無息的躲入雲內,不敢探出頭來,看著人間的悲歡離合!
白姑娘蹲身立即把傷心激動顫抖的方清白,擁於懷中,輕輕的宛如流水吸語般,嬌聲道:“少主,你太激動了。”
這時候,方清白彷彿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倒在白鳳凰的懷中,低泣起來了。只聽白鳳凰輕聲如絮的道:“少主,哭吧!你的遭遇太慘,抑鬱太多,而你究竟還年輕,且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如何承受的起呢?哭吧!把心裡的悲傷,盡情的哭出來吧!”
老嫗竟然滿臉含淚道:“我太悲慘了。”說著,簌簌淚落。
來人也同樣是老淚縱橫,道:“我何嘗不一樣,幼小失父母,孤苦伶仃……”
玄羽沒有出聲,因他沒有述說的物件,只有對目前情形感懷,想起悲愴的往事前塵,默默淚落。只有林華,宛如機警獵狗,運氣神功於身,如雪的柔荑蓄立以待,只要有人向她少主不利,她立即拼命出手。
方清白低泣了一陣,已將胸中憂鬱和悲傷全發洩了出來,這時候他平靜了。但即之而來的是,感到全身觸電。
一陣如蘭似麝清香,馥郁陣陣的湧入他的鼻中,在如醉如痴下,他竟然偎在神秘而又柔軟的白姑娘的胸上,頭部正好埋於雙峰之間,心胸不自主的一陣盪漾……猛的想起父仇母恨,不禁悵然,突即鎮靜,患患的站起來,流目四周突為著場面呆住了。
白姑娘似也沉醉於甜蜜溫馨的夢境中,等方清白站起來才也跟著站起來,但已滿面飛霞,羞答答的報了個淺笑道:“少主,請別悲傷,許多大事,等著你去完成,是嗎?”
方清白臉對著解語之花,感慨萬千的道:“是的,悲傷只會亂了心緒,於事無益。”
老嫗則電閃的起身,暴叫道:“對了,許多事,待我去完成呢!”說著,呼的一聲,疾掠而去。身性晃處,早失了蹤跡,只有玄羽,發愕了一下,趕忙拿起手帕,擦乾了眼淚,向方清白道:“少主,玄羽告退,你一身神功,玄羽已大為放心,盼少主一個月臨平峰之行,屆時再瞻仰少主風采。”說著,不等方清白髮話,已掠身出林。
但一路上,他則詫異不已,白姑娘的這種武功,是何名堂,竟然輕描淡寫之中,就引起人的共鳴,這豈非太邪門,也太匪夷所思了嗎?
方清白現在對著著體貼入微的白姑娘,情意更深,輕輕的握起白姑娘的玉手道:“走,我勢必血洗蛟龍堡。”
突的,一聲尖嘯,夾著一聲暴吼,破空響起。嘯吼聲中,倏然瀉出兩條人影。
來人赫然竟又是老嫗和千毒書生。
方清白疾一閃身,對著他們冷冷道:“你不是有事待辦走了嗎?何故二度駕臨呢?”
老嫗這時舉拐道:“我問你,那天天尊老鬼跑到何處去了?”
“他的事由在下負責,有格未了恩怨,均可找上本少爺,本少爺可承當一切。”
老嫗突呈殺機,逼前兩步道:“你不說嗎?”
“不說。”
“找死……”話聲中,老嫗狂吼一聲,拐起處,勁力如風,黑拐帶起萬道黑森森的寒光,似狂風暴雨般,卷向方清白,真的宛如仇敵對手,招招狠毒,式式狠辣。
方清白毫無懼色,雙掌交錯揮掃,身性如電掠,風起雲湧中。兩人已莫名其妙的戰作一團了。
千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