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薇見周全明顯在護著她,並且肚子裡有周全的孩子,有持無恐,又得意了起來,笑嘻嘻說道:“你師父被迷了心智,如果不這樣吊著他、打擊他,一年半載都不能叫他精神萎糜,我也就不能對他施法,這可都是為了他好。要不然我何必挖空心計當惡人呢。”
周全也沒料到公孫薇會折騰得何簡這麼慘,但他也沒說不能毒打何簡,所以現在也不能怪她下手太狠,只好都不說了。司馬文鳳轉過身來,眼裡通紅。“你本來就是壞人,整天挖空心思想整別人,這就是你的本性!”
“好吧,那我不當惡人了,只要周郎沒意見,現在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周全說:“好了,不要再爭了。說實話,你有把握了沒有,還要多久才能施法?”
“也快了,也許三五天就可以了,但必須一切聽我的,按我說的做,否則三五年都未必能行得通。”
司馬文鳳大急:“不,不能再讓她折磨我師父,我不相信她,也許她是彌勒教派過來的奸細。誰知道她有沒有被彌勒教迷惑了心智?”
周全心中一凜,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許公孫薇對他的情意是真的,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真的,可是怎能肯定彌勒教的人不會利用這一點,迷了她的部份神智來欺騙他?要是真的如此,就變成在總壇內埋下一顆定時炸彈了。
周全對公孫薇說“司馬姑娘說得對,你必須向我坦白,證明你沒有被彌勒教的人施了術。”
公孫薇有些無奈,“你看不出來我是真心真意的麼?”
“我知道你是真心真意的,所以把你帶回來了。但是也許你被控制了還不知道,也許有一天你做出你不願意的、危害我的事還不知道。”
“唉,你也中過迷神法術,怎會不知中了迷神法術後是什麼樣子?這個法術雖然好用,可以讓人絕對忠誠,但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死心眼。就象何前輩一樣,死忠於彌勒教,不會假裝背叛了彌勒教,然後再找機會逃走。事實上我從來就沒有被下過迷神法術。”
周全有些相信了,他本來對司馬文鳳深有好感,還有些暗戀的味道,對邱靈柔也是一往情深,但中了公孫薇的迷神法術後,一心只想著公孫薇,心裡覺得司馬文鳳與邱靈柔就象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一樣,要他裝作對兩人一腔深情,他絕對做不到,這是切身的體會。
司馬文鳳冷笑道:“彌勒教的屬下所有人都被迷了心智,為何獨有你沒被迷了神智?”
周全說:“我相信你的話,但這件事關係重大,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所以我必須弄清楚。之前我急著去救援,沒來得及細問你,現在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公孫薇有些委屈,但還是點了點頭,“你問吧,我有問必答,但是某些人不要再兇霸霸的了,否則我心情不好就忘記該說什麼了,再往深一點氣壞了身子,也不知會不會影響了我的肚子裡的孩兒?”
司馬文鳳為之氣結,鼓著嘴不說了。周全問:“你是怎麼與彌勒教的人搭到一處去的,與彌勒教是什麼關係?”
“這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公孫薇露出緬懷之色,在地牢的空地上踱了幾步,整理了一下頭緒,這才說:“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我與成漢李家是姻親,從小寄養在李家,成漢破滅後,我就被帶到了建康皇宮被當成了歌妓。但僅一天就被褚太后相中,於是又改頭換面,一年之後出現在秦淮河上當歌妓。。。。。。可是你們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麼?”
“不知道。”周全搖搖頭,司馬文鳳也被引起了好奇心,情不自禁也搖了搖頭。
“世間有一個神秘的修練門派,其功法另樹一幟,獨走溪徑,與道門中人完全不同,並且行蹤神秘,出手毒辣,與世間所推崇的倫理道德大有違背,所以被稱為魔門或是魔教。”
司馬文鳳吃了一驚,眼中精光大盛:“你是魔門中人?”
周全說:“我也知道有個魔門,但來這裡。。。。。。但並沒有聽到別人談論過,也沒有見到過魔門的高手。”
司馬文鳳說:“那是因為魔門的人都死絕了。幾百年前魔門、道門之爭,只是修練功法、宗派義理、道德理念上的爭執,並不是水火不容。但後來愈演愈烈,魔門中出了幾個傑出人才,並且極具野心,道門恐慌了,群起而攻之,結果雙方都死傷慘重。從那之後,魔門中人行事越發狂放狠毒,濫殺無辜,奇功邪法層出不窮,道門、儒門,以及剛興起來的佛門、玄門都慘遭其毒手。各門各派大為驚懼,共推了六位當世奇人,稱為‘裁決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