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傾軋,互相陷害,勾心鬥角的盡為自己的利益而著想,豈有顧到別人之理?這更是人的天性,沒有辦法的。只不過有的人能明白自己是自私的,而有些人卻不但不承認自私,反而不斷地攻擊著別人的自私。”
他說道:“這些人都是些混蛋!”突地他身子一頓,飄落在地上。
他目光一斜,瞥見前面站著兩個手持長劍的年輕道人,他哼了聲道:“你們掌門可在山上?”
那兩個道人成崎角之式站好,一人左手持劍平胸斜掛,另一人則是右手持劍,低垂劍刃,劍尖斜指地上,聽到他的話後,他們動都沒動,仍然默默的望著陸劍平。
陸劍平微微一怔,隨即瀟灑地一笑道:“你們這是叫做‘兩儀劍陣’?”
他見到那兩個道士仍然木然立著,理都沒理自己,於是他往前跨了兩步,說道:“你們可要試試我的回龍掌?”
他身隨掌走,掌順話聲,聲音始一落,他便突然閃到那兩個道人身前不足一尺之處。
他雙掌一伸,已印到那兩人胸前“七坎穴”上。
那兩個道人眼前一花,已經將整個前胸賣給人家了,他們手中的長劍根本沒有時間使出,胸前即被陸劍平印上一掌。
慘叫聲中,兩個龐大的身影飛起三丈,血影四灑,濺得雪地上都是,殷紅的血花開在雪白的地上,顯得鮮明奪目。
兩枝長劍閃閃的飛在空中,反射著燦爛的陽光,斜斜的落了下來,隨著屍體墜地的“叭噠”聲而插進地裡。
劍上黃色的絲穗隨風飄拂著,鮮血流了開去,順著石階而下……陸劍平提氣飛身,衣袂飄飄裡,一晃便已消失了人影,這兒只留下他一雙鮮明的足跡——在石板上。
雪白的地上有著一條淡淡的影子,那是在太陽光下的每件物品都具有的,只不過因移動的速度太快,所以看來只見一條灰色的淡淡影子,轉眼之間,這條影子宛如一陣山風似的消失了。
於是,另一個地方又有著這如煙的灰影。
一排修長的竹篁閃現在眼前,青翠的叢竹在這雪白的銀色世界裡,看來是那樣的富有生氣,彷佛帶著一種希望,一種激發人的意志的教訓。
竹叢後有著一幢精舍,聚繞著一大片的松林,虯枝老幹,盤糾生姿,搖曳的松林裡,有著好似波濤的聲音傳出。
他一提衣袍下襬,從竹林中穿過,來到這幢精舍旁邊,卻沒有見到什麼人在裡面。
於是他又躍進松林裡去,順著彎曲小道飛躍過去。
蒼鬱的松林將陽光都擋在外面,細碎的光影灑在地上,林裡的小道上有著許多的水跡,空氣也是潮溼的。
他奔出了松林,眼前突地一亮,敢情已經來到上清觀前了。
眼前展現著一塊平坦而廣闊的廣場,金碧輝煌的道觀矗立在廣場的中央,綿延開去,櫛比轔次,長長的好幾座。
此刻,在廣場的前面,一個碩大的劍陣布開了,幾十個手持長劍的道人圍成一個長圓形的陣式,在前面,一排道人正緩緩的向右邊轉動,而在後面的那排道人,則非常快速的朝左邊移動。
宛如一個漁網,網孔的轉動使得整個空隙都被填得滿滿的,每一次劍影的灑出,必然很巧妙的將所有空隙塞滿,使得被圍在裡面的那個人無法衝出來!
陸劍平站在松林邊,驚詫地忖道:“這個劍陣真是連蒼蠅都無法飛出來啊!且慢!我倒要看看那裡面被困著的是誰?”
劍陣繼續的向裡面縮小,但每次在旋轉了兩匝之後,定要退後一步。
“咦,難道里面那人有一招絕招?使得他們非退不可?”
他正在思忖之際,突地聽到一聲喝叱,劍陣之中有一個人影高高躍起,待要從空中躍出劍陣之外。
“青衫飄客!”他詫異地忖道:“怎麼他又會跑到武當山來?”
青衫飄客青衫飄飄,在空中斜斜躍出,待要脫身而出,豈知一聲喝叱,那數十個道人一齊躍在空中,劍光灑出,刷地一劍又將他逼回陣內。
陸劍平搖搖頭,忖道:“我真不曉得他怎麼會好的?那天一掌下去,足可使他五臟移位,怎麼現在又和以前一樣?”
他這個思緒未完,猛地單足一點地,身如箭矢似的往前急射,在空中他一個大旋身,然後以面望著自己剛才立身的地方。
“嘿嘿!原來是慧明道長!”他揶揄地道:“武當就是專門自人後面偷襲的嗎?”
慧明朝他一稽首,說道:“無量壽佛,施主你豪興不淺,在此嚴冬寒凜之日也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