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媽媽、聖姑媽媽,阿奴有兩個媽媽喔!我以後會好好的孝順你們,聽你們的話了!”
此時,應該是最溫馨的一刻。然而,卻又是最傷痛的時刻!
夜深,唐鈺在月色下苦練武功。失去雙臂,他仍功力未減,經過這陣子的苦練,已漸漸掌握以雙腿發揮的要訣,一踢一蹬,虎虎生威!
“唐鈺小寶,你好厲害啊!”阿奴溫柔贊著。
“比起以前,還差遠了!”唐鈺自我鼓勵著:“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超越以前的!”
阿奴點頭,上前端詳著唐鈺,問著:“你沒有事隱瞞阿奴嗎?我覺得大家都好像怪怪的,對我小心翼翼的。”
唐鈺故作輕鬆:“本來大家都很疼你呀!今天才發現嗎?”
阿奴垂頭,悶悶不樂地說:“也許,阿奴過去實在太任性,什麼都不管,只懂吃、只懂玩!”
唐鈺望著阿奴,憐愛地說:“算了,我反而很懷念那時候的阿奴!不過,沒關係,我們一同開創未來吧!”
阿奴欣賞著眼前的唐鈺。他,比以前成熟,更有一份魅力。
“你比以前帥多了!”阿奴仰望唐鈺,不再只是兒時玩伴的目光,而是女人仰慕男人的目光,她臉一紅,垂下頭。“我發覺,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喜歡你!阿奴要服侍唐鈺小寶!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我要嫁給你!”
“霍”——阿奴居然對唐鈺跪下,還拔起地上幾枝野花,獻上給唐鈺。一個女孩子,反過來向唐鈺求婚!
“唐鈺小寶,阿奴愛你一生一世——你娶我吧!”
唐鈺大笑起來,一揮衣袖,把阿奴用力捲起,阿奴被唐鈺熾熱的目光燃燒著,感到身子酥軟,被征服了……
唐鈺認真凝望著她:“你呀!要是敢再騙唐鈺小寶……”他把阿奴擁在懷裡,二話不說,深深一吻。
阿奴融化在唐鈺的熱情之中。今天,終於明白,什麼是愛情的滋味!
阿七跟李公子一戰在所難免。“逍遙沉痛地讀著晉元給他的戰書:”今日申時,城郊荒野見!讓我們將一切了結。“
逍遙萬般不解,拿著信的手在顫抖,恨然將信箋向火堆拋去,他真的想不透,才分開短短時日,晉元為何會有如此轉變?兩人間的感情,怎會弄到如此田地?
逍遙走進屋,靈兒抱著憶如,細心呵護著——這幅畫真美!逍遙想到這裡心裡一痛!
很快!他將要和晉元生死一戰!但看著靈兒抱著憶如知足的樣子,逍遙不想再給靈兒任何壓力與痛苦。
靈兒溫柔地放下憶如,走進廚房:“飯快燒好了。”
逍遙裝作若無其事,一笑:“好,我到外面走走。”
這句普通的話,卻讓靈兒不知為何有種不安,她猛然抬頭,門已關上。
夕陽下。
晉元背對著餘暉,屹立荒野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身影——他,已不是昔日的晉元,臉上盡是決絕與冷酷!他的拳頭握得極緊,像要把手中的劍握碎一般,就像他的心——只要有一刻的放鬆,也會崩潰——他只知道這一刻,是生死一戰,不能放鬆!
風蕭蕭——遠處,另一個身影走近。帶著不解、不忿、不捨、不忍而來——是逍遙!
他的心也繃緊!手也緊緊握著劍!同樣,只要有一刻的放鬆,他會崩潰——他真的接受不了摯友倒戈相向,變成仇敵!
逍遙帶著兩壺酒前來,在晉元面前停下。眼前這個已不是當日文質彬彬、瀟灑倜儻的好兄弟!——兩人相視,短短時日,兩張年輕的面孔,盡是滄桑。
“賞臉嗎?”逍遙將酒高高拋起——晉元伸手一接!
“這可是最後一次了。相信,這酒是苦的吧。”晉元點點頭。
“阿七,可有話對我說?”
“盡在劍上——”晉元冷冷道。
逍遙心碎!曾是生死之交,現在,卻連話也沒有一句可說了嗎?逍遙也無語,他已不知可以說什麼!
“一杯愁緒,幾段情緣,”逍遙肝腸寸斷,凝望著晉元,這是他們曾一同吟唱的詩句:“莫過與君酒當歌!”
晉元臉上似閃過了一絲悲痛,但迅即變得鎮定:“幹!”
兩兄弟不再言語,倒酒,豪快地喝!酒從逍遙嘴邊溢位——眼淚也從眼角溢位!這杯酒——真的很苦!兩兄弟飲盡,將酒壺往天高高拋起!
“鏗!”“鏗!”逍遙與晉元同時拔劍!同聲大喝!同時衝上!
逍遙帶著不解、不忍的眼神,盯著晉元——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