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屋內傳來小白豬的聲音。
“小白豬,你還好吧?我帶了些果子,放到外面。”
“謝謝師姐,我沒事的。你不要來看我了,我沒事的。”
紅衣眼淚都快下來了,“豬師弟,你不要怕,過兩天師父從萊慶山回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說完又對兩個看守說:“你們要是敢打我師弟的主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好了,籃子給我們,走吧。”
紅衣戀戀不捨地離開了,一看紅衣走遠,師兄一把踢翻籃子,衝著屋吐了口吐沫,“呸,早晚就是一桌菜。”
小白豬趴在門縫裡,看著紅衣受欺負,氣急了。那晚過後,小白豬就被常齊道長軟禁了起來,師父第二天一早就和慧無師兄出門了,留下紅衣照看小白豬,至今已經三天了。
小白豬看看屋外二人,衝著屋內的耗子一揮蹄子,少頃就聽見屋外一陣慘叫“哎呦呦,耗子咬人了,救命救命。”
屋內,小白豬滿意地聽著屋外那二人的反應,醉醺醺打了個飽嗝,哼,豬妖不發威當我是家豬啊,一抬蹄子,立在一旁的耗子趕緊給它遞過茶,“豬大王,小的們有個笑話,想講給大王聽。”
小白豬眯著眼睛,“恩”了一聲。耗子立即繪聲繪色講了起來。
龍淵的不請自來雖然給小白豬惹了些麻煩,但也讓小白豬在整個蓬陽山成了號妖物。龍淵誰啊,蓬陽山真正的山主,不論妖、道,從來都是想滅誰滅誰,讓你三更離開,留到五更就是死路一條。
這隻豬竟然和這樣的龍淵有了說不清的糾葛,五鼠本就忌憚小白豬,現在小白豬有了如此厚實的靠山,更是對其信服得五體投地。在小白豬被軟禁的當天晚上,就帶領一幫鼠子鼠孫,表示對小白豬效忠。
每日好酒好菜供奉,熱了有鼠扇風,乏了有鼠捶腿,小白豬無聊了還選了幾隻毛色漂亮的鼠跳舞,過得好不快樂。
小白豬聽著笑話,心裡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呢?若雲山,碧雲劍,蓬陽山,樊凌弓,萊慶山,萊慶山的仙門講究師父親身受教,百年前因為後繼無人早已斷絕,難道是鳴雀刀?小白豬猛站起,蟋晴不就是萊慶山的神獸嗎。
好啊,真當你豬爺爺我是好欺負的,使喚我師父,囚禁小妖精,騷擾黑泥鰍,欺負我師姐,打翻我的果籃,現在打主意打到我朋友身上了。哼哼。
“小的們,都過來。”小白豬嘟嘟囔囔吩咐眾鼠一番。
是夜,常齊睡下不久突然覺得手指疼痛,一看一隻老鼠正咬在自己手指上,還有隻鼠正在下面接指上留下的血。
常齊又驚又怒,一腳踩上去,二鼠靈巧躲開,向門外跑去。常齊用法力將門封住,把二鼠逼至死角,看著老鼠瑟瑟發抖的樣子,臉上浮現獰笑,“小老鼠,你想怎麼死?”說著,一手抓起鼠一手拿著蠟燭,就要用蠟燭去燒鼠。
忽然一股巨大的外力將常齊撞到,蠟燭沒拿穩,燒著了常齊的鬍子,二鼠趁機逃脫。
“什麼東西撞了我?”只見白色一團一閃。聽見兩聲“哼哼”。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
“啊啊啊啊啊,老鼠。”
“快,打老鼠。”
“師父,外面到處都是耗子。”
常齊開啟門一開,黑夜中無數閃光的圓點,竟都是耗子的眼睛,整個蓬陽門亂成一團。
常齊看著奇景,一拍手:“不好,快去水牢。”
常齊帶著幾個徒兒衝進水牢,水牢裡一片寂靜,“點蠟。”
昏暗的蠟燭照著水牢影影倬倬,只聽得“滴答滴答”的水聲。
“師父,咱們回去吧,這裡妖是進不來的。”青鸞提議道。
“閉嘴,我看是有妖要借我的血開這水牢門。你去看看,那妖還在不在。”常齊吩咐道。
青鸞膽顫心驚往裡走,感到有什麼東西從他腳邊跑過,“鳳狐。阡陌。”
青鸞站在牢門,舉著蠟燭,往裡瞧,牢裡黑沉沉,青鸞大著膽緊貼牢門往裡瞧。一個白影突然掠過,蠟燭滅了,青鸞一哆嗦,再一看,只見牢門口出現了兩盞紅燈籠。
聽見青鸞一聲尖叫,隨即水牢恢復了一片寂靜,唯有水聲“滴答滴答”不絕,水牢的水似乎比平時更深一些,常齊等人都一哆嗦。
“師父,青鸞師兄是不是出事了,妖怪跑出來了?咱們去看看吧。”常齊心中雖不願意,但礙於面子也只得前往。
“看,那浮在水面上的是不是青鸞師兄。”只見水面上似乎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