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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兩層樓房的獨門小院裡,有一個靈堂,一個二十多歲的婦女,抱著個**個月大,已經睡著了的小男孩,一臉愁雲。
“他大伯,要不,把小軍送縣醫院看看吧,這一醒過來就要哭,也不是辦法啊……”
看著懷裡小臉煞白的孩子,女人心疼不已,這丈夫去了,要是孩子再有個三長兩短,她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前幾天來弔唁的人多,倒是沒功夫多想,現在丈夫已經出過殯,該來的都來了,院子裡也安靜了下來,小娃子的哭聲,愈發顯得讓人撕心裂肺。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正悶頭抽著煙,聽到那女人的話後,狠狠的將菸頭在地上掐滅了,站起身說道:“行,這邊讓你嫂子照應著,回頭吃點東西,咱們就去縣醫院……”
苗老大有些鬱悶,自從前年跑起了運輸,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不僅成為遠近聞名的萬元戶,更重要的是,二弟媳婦在去年的時候,生了個大胖小子。
對於苗家來說,這可是個了不起的大事情,要知道,苗家兄弟兩個,苗老大連生了四胎,都是女兒,這老二的兒子一出世,頓時被全家人都寶貝的不得了。
但是誰能料到天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這小日子越過越好的時候,老二的一次出車,卻是遭遇了車禍,連個屍首都沒能保個囫圇。
更要命的是,自從老二出了車禍,小侄子也開始生起病來,整天哭個不停,也不肯吃東西,去鎮上的醫院卻又看不出端倪。
家裡一連串的變故,讓苗老大這七尺漢子的頭上,也多了幾絲白髮,三十多歲的人,腰背居然顯得有些佝僂了。
“唉,小軍又醒了,他大伯,怎麼辦啊?”
或許是兩人的話聲吵醒了女人懷裡的孩子,小傢伙一張眼睛,就咧嘴大哭了起來,心疼的那女人連連掉著眼淚。
“不行,現在就走,去醫院!”
苗老大把剛點著的香菸扔到了地上,伸出手將孩子抱了過來,剛剛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前站了兩個人。
“這位真人,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作為改革開放第一批富起來的人,苗老大雖然心中著急,卻沒有失了禮數,當下一邊安撫著哇哇大哭的侄子,一邊看向老道士,至於老道身邊的葉天,則是被苗老大自動過濾掉了。
“無量觀,這位居士有禮了……”…;老道看了苗老大一眼,出右手,屈食指(含一氣化三清之義),抬至胸前,開口說道:“我和門下弟子行徑路過這裡,發現貴宅陰煞極重,這裡地處道教聖地,不知道這位居士為何不找人化解呢?”
老道士的話,讓葉天偷偷翻了個白眼,“找人化解?那你跑的像兔子爹那麼快乾嘛?不就是怕被人搶了先嗎?”
不過聽到老道提及陰煞,葉天有些好奇的抬起頭,像院子裡看去,他也跟老道學過地氣堪輿方面的知識,只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麼龍氣陰煞之類的。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葉天運用老道所教授的知識觀看院子的時候,早上在腦中出現的那個龜殼,突然又出現了,驚得葉天差點喊了出來。
只是和早上不同,龜殼在葉天腦中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背上的紋線光芒大盛,忽然化為氣流,溢向了葉天的雙眼處。
“這……這就是師傅所說的陰煞嗎?”
當那股氣流充斥在葉天眼中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似乎和剛才有些不同了,在靈堂的右側,有一些淡淡的灰色霧氣。
雖然此刻陽光高照,但這個位置卻被靈堂的帆布遮擋住了,那淡淡的霧氣依然是凝而不散,和旁邊的陽光顯得有些涇渭分明。
“莫非這就是古人對陰陽的解釋?”
看著眼前奇異的景象,葉天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作為長在紅旗下的少先隊員,他是決計不相信什麼鬼神之所的。
而這霧氣只是稍顯陰冷,也不是什麼聊齋志異裡的陰魂鬼怪,倒是和古字“侌”的解釋有點相像,那就是正在“旋轉團聚的霧氣”,為寒,為暗,為聚。
“小子,怎麼了?”
正當葉天在腦海中搜尋十萬個為什麼以解釋眼前景象的時候,突然感到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沒事,師父,我在觀察您說的陰煞呢……”被老道士這一打岔,葉天眼中的景象又恢復成了原樣,那淡淡的霧氣卻是再也看不到了。
“小真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