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看到迭雲狠狠瞪過來的眼神,衛子君大笑起來。迭雲氣憤地一抖韁繩,獨自跑了開去。
衛子君和劉雲德隨後追去。讓他生氣,總比他難過的好。
只是,他們該不會就這樣待著不走吧,她雖願意,但師傅一個人怎麼辦?但他們若走了,她也真的捨不得,一個人孤零零的日子怎麼熬呢?
搖搖頭,拋開那些煩亂的思緒,見那跑遠的二人已經漫過那片高坡,遂策馬追去。
越過那片高坡,就看見那兩個身影,勾唇一笑,加快了速度。
賓士間,眼角忽撞入了一團移動的物事。凝眸細看,竟是一隊長長的人馬,從著裝看顯然是從大昱而來,看似商隊的模樣,那大約兩三百人的隊伍,光是護衛居然就有上百人,是什麼重要的物品居然需要這許多護衛?
衛子君只覺得隱隱有絲不安。
有了這些獵物,旁晚自是吃了一頓野味,這些日子陪著迭雲他們,也是少去了阿史那欲谷那裡,但每日的探望病情還是要的。
從阿史那欲谷那裡出來時,衛子君嘆了口氣,他的病越來越重了,似乎已不是風寒,已經拖成了嚴重的惡疾了,今日他居然吐血了,衛子君提議去大昱找個名醫來探病,阿史那欲谷卻死活不允。
如果他真的就這樣去了,真要她來守著這個西突厥怎麼辦?不,她要回大昱,回去鹿領谷,將她的聚雲樓開多幾個分店,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她不能呆在這裡。
心緒越發煩亂,腳步也亂了,走到一處氈帳,忽聽得裡面傳出歌聲,是一種豪邁而優雅的歌聲。
咦?豪邁怎麼會和優雅連在一起?可是的確是這樣一種歌聲。是誰能唱出這樣一種歌聲呢?
衛子君細看,發覺這竟是賀魯所住的氈帳,莫非。。。。。。
抬腳向氈帳走去,門口的附離正要通報,被她一個手勢阻止。
附離恭敬的垂首立在一邊,卻不知該不該繼續通報,想想自己如此尊敬左賢王,若是挨賀魯一頓罵,就捱罵吧,終是聽話的沒有出聲。
衛子君踏進帳內,迷濛的水汽立時撲來,賀魯正背對門口端坐在木桶裡面,邊洗浴,邊唱著歌。
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情景,衛子君先是有些愣怔,正欲轉身出去,隨即又停下來,一抹詭笑浮現臉上。
“葉護好雅興啊!”衛子君向賀魯踱去。
賀魯聞聽猛的轉頭,待見到衛子君時,登時張大嘴巴,差點把眼珠瞪了出來。
衛子君見他這般吃驚模樣,頓時大笑起來,她自是知道他為何如此反應,當然是怕她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她的確不想讓他失望,並且打算變本加厲。
不消片刻,衛子君已走至賀魯面前,後者也如夢初醒般扯過衣物蓋在身上。
見他一個大男人,如臨大敵般緊扯著衣物,努力蓋住胸前兩點玫紅,好似有人要強暴他一般,這樣的反應,令衛子君頓覺好笑,不覺又是揚出一串輕笑。
輕輕的向前一步,輕扯賀魯緊抱胸前的衣物,一揚手,那堆衣物便被拋向一旁,落在地上。
“你!你要幹什麼。”賀魯依舊沉著臉孔,但那聲音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
衛子君邪肆地向桶裡瞟了一眼,嘴角輕翹,“怎麼這麼小啊,難怪不敢要女人!”隨即大笑。
“你。。。。。。你你。。。。。。”賀魯伸出修長的手臂指向衛子君。一個男人,被人嘲笑至此,無疑是天大的侮辱。
衛子君抬手壓下那憤怒的手指,輕聲道:“不過——小些沒關係。說不定男人會喜歡!比如。。。。。。”左手輕搭上賀魯肩膀,後者立時僵住了,“聽聞葉護每日沐浴?我喜歡。。。。。。乾淨的男人。”
纖手輕輕向下滑去,修長的指尖拂過胸前的玫紅,賀魯身軀突的一抖。
他在羞辱他嗎?可是他為何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他甚至。。。。。。甚至。。。。。。喜歡上了這種挑逗。
衛子君斜坐在桶沿,俯下身,對上賀魯的臉。
這是一張絕美的臉,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潔淨,褐色的眼瞳迷惑地顫動,粉潤的薄唇稜角分明,盈著說不出的性感。
盯著他的嘴唇,慢慢靠近,輕啟朱唇,輕聲呢喃道:“你覺得。。。。。。男人不好嗎?”
望著那張充滿誘惑的臉龐,吐著蘭香的檀口,再也無法忍耐,賀魯一口咬了上去。
突然的被咬,令衛子君猛的瞪大了眼睛,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