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來獻上。
衛子君捧著三人湊的十二錠銀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旁邊的老伯看著這情景,驚得鬍子一翹一翹的,這小公子要錢的本事也太驚人了!
“沒有銀票嗎?”衛子君繼續發出驚人的詢問。
三個人同時被震的一暈。
“今日沒帶,你……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這些夠你花一陣的了。”白衣男子不解地道。
“開那樣一家酒樓要多少錢?”衛子君已騰不出雙手,朝著丹鶴樓方向努努嘴。
“要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不夠啊!”低頭看看懷裡的銀子,喃喃道。
幾個人這時才明白他的用意。
“你給我一千兩,放心,這些都算借的,等我賺了錢都會還給你們。”衛子君自信滿滿的道。
張口就向一個陌生人要錢!而且還是一千兩!卻沒有想過人家會不會答應,好似她要的是自己的錢一般。
“好,如果你用錢,就去守城的陳將軍處,我自會安排。”
哎,今兒這打沒白挨。衛子君暗自咕噥了一句,拿起兩錠銀子。“老伯,這個給你。”
那老伯哪見過這麼多銀子,死活不收。衛子君看著那純樸的老人,沒來由地心酸。“老伯,聽我說,這銀子你拿著,然後去醫病,蝶兒還這麼小,您要看著她嫁人呢,記著,我還要給蝶兒找個好人家,這一切您都要看著,所以,不要心疼錢,一定要去醫病,知道嗎?”
老人含淚點著頭,顫抖著手接過銀子。
“等我的酒樓開了,你們就去那裡找我。”話落,將銀子塞入荷包。但荷包太小顯然不夠用。
白衣男子看在眼裡,扯下自己的荷包遞上去。反正都給搜刮空了,留著無用。
那是一個淡藕色段子縫製的荷包,上繡龍鳳呈祥吉圖,拴荷包的帶子兩頭各系了一塊剛玉石,穗子上端墜了塊橢圓形的鏤花玉佩。細緻的做工表明了這荷包的價值。衛子君看了非常喜歡,不由用手摩膩著緞面。讚道:“好漂亮!”
放好銀子,便向幾人拱手道別:“衛子君謝過各位,錢我會還的。”
走了幾步,回頭道:“對了,我的酒樓可能叫做聚雲樓。”說罷,如玉的臉上綻開一個開懷的笑容。
那一笑,乾淨清爽得猶如孩童,明媚燦爛若百花齊放,連她身後的天空也被那一笑映得絢麗明媚起來。
看著那一笑,白衣男子覺得這些銀子給的值了。
暮靄降臨,鹿城戊守處的院內通明一片。議事廳的房門緊閉,一排侍衛一動不動地肅立門旁。
“公治,這叛軍的餘孽可清剿完畢?”說話的人卻是白日裡的那個白衣男子。
“這鹿城已被我偷偷翻了遍,該清剿的都清剿了,並沒有擾到民眾,治安也很穩定,這場戰事並沒有對鹿城百姓有何影響。只是這糧草也越發吃緊,這裡駐了八萬大軍,糧草只能支撐二十日,而且伊吾邊防又已吃緊,待這裡情況穩定,又要遷軍往伊吾,但你知道,伊吾糧草已供應不足,而且已有多處駐軍出現糧草不足現象。”被喚做公治的陳將軍答道。
“這些糧商為何死屯著糧不放?極有可能有人從中作梗?我叫人暗查了十幾日,發現這些糧商與丹鶴樓的老闆裘再方過從甚密。”白衣男子輕啜了一口茶,抿緊堅毅的嘴角。
“裘再方?他屯糧草做甚?莫不是圖謀不軌?”陳將軍有些緊張。
“就是很難說,但若等查明原因恐怕邊關這裡都吃緊了。”
“不能想辦法從別處運糧嗎?”
“鹿領以北直到東都①附近,被戰亂所累,已是民不聊生,目前只有鹿城產糧最多,也最繁華,若鹿城都難以籌到糧草,其他地方更是難啊。”白衣男子一雙眉頭緊蹙,頗為擔憂地嘆了口氣。
“不如將裘再方抓起來清查如何。”陳將軍道。
“我們沒有確鑿證據,他不會說出什麼,況且沒有理由便抓人恐會打草驚蛇,讓那些同黨更有防備。”白衣男子話鋒一轉,“公治,最近可有可疑人等出入鹿城?只怕有人刻意謀逆呀!”
“可疑的人倒是沒有,不過有一個有趣的人,倒是特別的緊。”陳將軍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噢?何人如此特別?”或許這便是一個可疑的人。
“這人面如美玉,唇紅齒白,面板勝雪,恐怕比那宮裡的妃子還要白上幾分,並且伶牙俐齒,風骨不凡,若是給那張老兒看到恐怕要幾天睡不著覺了。哈哈